红霞满天,夕阳沉沉。
霞光铺满长长的喜安街,街道上零散几人走过,互相打过招呼后,各自推门回家。
在无一人时,一辆不大的板车被一头黑驴拉着,吱呀呀响着往了第七户。
待到了刘氏小居门口,吱呀声停,黑驴噗嗤嗤打着几声鼻响,又难听的嘶叫一声。
院门被人从里打开。
付舟止从门中出来,扫了一眼无人的板车还有拉车的黑驴,板着的脸瞬间变色。
“希希……”
一步跨出来往街道两边各细细瞧了一遍,连个人影都没。
刘希希没回来,而黑驴自己拉着车回来,还捎带回来一袋子地瓜!
以他对刘希希的了解,刘希希绝不可能任由她的财物自己在街上晃。
“小二出来……”
付舟止手上一召,本窝在猫窝里消化妖丹的二白被一道灵锁缠住,又以极快的速度被拉到了院门口。
灵锁消失,二白噗通掉地,摔的猫脑袋生疼,喵呜呜一声惨叫。
付舟止不带一点心疼,反而冷厉下令,“去找希希,快。”
二白听到得付舟止语气很急,猫心一惊,瞄了一眼空荡的板车,顿时与付舟止一样生出不好的预感。
话不多说,一人一猫同时行动。
付舟止沿街而往,二白跃上墙头在上方疾行。
……
同一时间,在另一处。
荒郊野地,盘坐在石板上吃着烧鸡的背后指使之人也收到了下方人的汇报。
“成了,人已入网中。”
“确定!”
“当然,小人以脑袋担保,那姑娘已经被咱们的人绑成了花,就等大人您过去。您看是不是现在就……”
“那还用说。”吃了一半的烧鸡丢掉,自石板上一跃而下,雀跃兴奋都不足以表达背后之人此刻心情,“手脚麻利的,前面带路。”
……
夕阳沉下,月轮升起。
一人一猫在房顶屋檐上穿梭。
二白靠着敏锐的嗅觉将刘希希下午出现过的位置沿着顺序过了一遍。
排查过街道,经过回春堂,二白短暂停留,付舟止站在回春堂屋顶上揭开瓦片往里瞧,一道灵识扫过后并没有发现刘希希,只是对刘希希为何会在此处逗留有些疑惑,不做深究继续前行。
继而两人又沿路往了方远师徒住宅,同样逗留,同样排查,同样没发现刘希希。
一刻钟后。
一人一猫寻到了街边小巷子,在第二户门口停下。
二白化身云间,手指点在漆黑的门板上,鼻腔嗅了嗅一脸肃穆。“就是这里,味道很浓,而且,很暴躁。”
“让开。”付舟止一语,在云间闪开的一瞬间,一道剑光劈向大门。
碎裂的门板四散飞开,在遮挡物不存在之后,付舟止一跃而入。
然而,两人闯入院中后,还没发作就被院子里的场面惊住了。
昏暗之中,一院躺尸,鲜血染了一片又一片,浓烈的血腥味冲击鼻腔。
再细看“尸体”受伤流血处,不是胳膊就是腿,最严重的也避开了死穴,而让这些“尸体”乖乖躺着的罪魁祸首无一不是插在脖颈上的麻醉针。
此时院中一颗大树上,还倒吊着一人,这人倒是没中麻醉针,但却是鼻青脸肿满嘴淌血牙还掉了几颗,想来是受到了酷刑后被虐待至昏迷。
就在两人思索之时,从漆黑的屋中又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两人闪身奔去。
屋里没有烛火比外面暗了许多,在一片狼藉处,正有一壮硕男子躺倒在地,两眼充血,满身血水,咧着嘶哑的嗓子求饶。
而求饶的对象正是身形娇小有着婴儿肥小脸的刘希希。
明明瘦小的她只凭一脚之力就让男子起身不得,同时小巧的一双手高高举着一把折断的长凳,断裂处滴答掉着血水。
在付舟止两人出现时,刘希希冷冷回头,一张杀红的血色眸子在漆黑中泛着幽幽红光,宛如从地府爬出来的厉鬼。
好瘆人的场景。
这,哪里是刘希希被困遭难。
分明是一群壮士被小女子一人单枪匹马关上门来屠戮。
“希希……”付舟止紧绷着心弦唤她一声。
就在同时刘希希高高举起的凳子砸了下去,一声凳子腿的断裂声,嘶哑的求饶声停了,被砸了不知多久的壮硕男子再次昏死过去。
全场安静。
刘希希冷漠的将手中的凳子又举了起来,这,地上的人都不吭声了还想继续砸。
付舟止察觉到不对劲,几个大跨步到了身前,自后将刘希希抱住,同时丢掉了她手中折断的凳子。
刘希希咬牙切齿的抗拒,扭动着身体要挣脱。
“希希,是我,你夫君,为夫来了,没事了,……”
付舟止紧紧抱着不容她有一丁点逃离的可能,覆在耳边一声声唤她,哪怕被刘希希咬住了手臂也不松开。
可刘希希都听到了,从第一句都听到了,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她只想反抗,只想把眼前出现所有人都揍趴下,揍到血流满地。
这时插在刘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