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子衿和子佩艰难地抱着酒坛回来,温酥酥有些懵,电视剧里喝酒不都是小坛子嘛?
她还想单手高举酒坛,然后仰头去喝呢。
这……她俩手都不敢举啊。
她起身去帮忙捧酒坛,只怕她再不帮,酒坛就跌地上了。
双手抱住酒坛,在子衿松手那刻,温酥酥心道不好,忙迈出右腿,一个弓步。
酒坛落在大腿上,才轻舒了一口气。
真沉。
对酒坛的重量有了度量后,温酥酥加了力气,将酒坛抱起,转身上了台阶,放在台阶上。
接着又跑过去帮子佩。
放好两坛酒,温酥酥甩了甩胳膊。
这一坛得有十多斤吧?
不过这古人的酒……她还真想好好尝尝。
掸去坛口四周的泥土,取下红布裹着的木塞子,仅仅几秒,浓厚的酒香飘来,好似极其新鲜的空气入鼻,再入肺。
温酥酥努力嗅着,由衷地赞许道:“好香啊。”
站在一旁的子衿和子佩对视后偷笑着,想必此时她一定跟见到美人的浪荡子一样。
“一坛寒潭香,一坛秋露白,娘娘尝尝?”子佩笑说道。
温酥酥随手抄起之前喝水的大碗放在板凳上,又倾斜酒坛往里面倒着酒。她,用行动来回答。
豪气地端起大碗,嘬了一口。
酒水绕舌,一股清冽的香唤醒味蕾。
她忙双手捧着碗,又喝了一大口,再仔细品味,慢慢回味,这像是高山上的清泉,纯净、冷冽。
索性一股脑都喝了,又倒了一碗。
“娘娘,这酒后劲儿足,您别喝太多。”子佩劝道。
温酥酥摆了摆手,并连连摇着头,豪爽道:“放心,本宫有分寸。”
这么好喝的酒,她哪忍心浅尝辄止啊,一定要痛快地喝,敞开了喝。
去他的小酌!她要牛饮。
而且前劲儿这么弱,后劲儿再强能强到哪里?必定是两个胆小怕事的丫头不肯让她喝。
弹幕她已不顾,只想喝酒酒。
一碗又一碗,子佩忙从后门跑进殿内,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而子衿一副想劝又不敢劝的样子,正为难着。
温酥酥瞧了不过莞尔一笑,继续喝!
不一会儿,有脚步声从殿内传来。
温酥酥脚下有些虚浮,她转身时有些踉跄,看着四个人从后门跑了出来。
她右手拿碗,左手握拳高举过头,然后伸出食指,劈落下来,指向跑来的人。
“两个云珠,两个子佩。”说着她向子衿看去,笑呵呵道,“呦呵,还有两个子衿,啥时候来的?”
她此时意识还算清明,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失策了,这酒……”
可紧接着脑子又有些懵,像是短路了,忘了接下去要说什么。
脑海里的弹幕还在继续着,也不停歇,温酥酥不知道怎么将它关上,便甩甩头。
那些弹幕如道观里的签,一下子全甩了出去,从温酥酥脑子里甩了出去。
温酥酥揉了揉太阳穴,接着抬起头。
瞧见子衿的头顶上停着一条弹幕,“贤妃吃点花生米吧。”
温酥酥心下诧异,伸手便去抓它。
刚碰到,它却消失了。
“没有了,怎么会没有了。”温酥酥失落地呢喃着。
子衿有些害怕,忙躲到了子佩的身后,“娘娘这是什么了?”
温酥酥看向子佩,一条弹幕顺着子佩的胳膊,从肩膀往下滑落。
“想看贤妃撒酒疯。”
温酥酥伸出双手,略弯着腰走了过去,“让我抓到,我就给你撒一个酒疯。”
她一抓,子佩却跑开了。
而她却被云珠抓住。
“娘娘,您在抓什么呢?”云珠担忧道。
“在抓弹幕啊。”温酥酥边说边看向云珠,惊喜道,“云珠,你头上也有!”
伸手,抓住,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弹幕。
“我是弹幕。”
温酥酥顿感心花怒放,她开心得像个孩子,高兴道:“云珠,我抓住了。”
说着她抓着弹幕举高高,看着子衿和子佩说:“你们快看!”
然而她们却面露着惊恐。
“扶娘娘回寝殿休息吧。”云珠吩咐着。
温酥酥脑子混浆浆的,感觉有人一左一右抓着她的胳膊,身后还有人轻推着她的背,脚下没什么感觉,也不知道是怎么走进殿内的。
还未走进侧间,她感觉心中闷热得紧,想出去吹吹风,于是她挣脱子衿和子佩,跑到了正殿门口。
门口的风吹过脸庞,温酥酥缓缓张开手臂。
“娘娘,您刚喝了酒,别再沾了风啊。”云珠过来劝她,试图再次将她拉回殿中。
“我不,我是一张饼,一张刚出锅的饼,我要降温!”温酥酥回身推开云珠,嘀咕道。
推云珠时脚下无力,向后踉跄了两步,最后一步没有踩到硬实的地,整个身子向后仰着。
喝了酒的温酥酥不知道什么是怕。
云珠她们倒是急了。
“娘娘。”
温酥酥很享受跌倒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