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打算种地啊?”宣阳王嫌弃地说了一句。
温酥酥正掐指算着地块,一听这话,便嚷了句,“你有意见啊?”
宣阳王轻蔑一哼,“你这个女人做什么我都不觉着稀奇。”
温酥酥挨个纸袋子看底,边看边说道:“那就是没意见喽,那还那么多话。”
宣阳王急了,却又没完全急。
“你在那说半天了,我才说了一句!”他气呼呼地说,更多的是解释之意。
温酥酥却问:“你不去赴宴吗?”
前后两句话根本不搭边,可温酥酥还是说了。
并非是想逐客,而是奇怪宣阳王不在宴上,怎么会来这里,没人找他吗?
忽然温酥酥明白了些,难怪宣阳王随从没跟来,就连她适才问时也支支吾吾的,肯定是他把人给甩开了。
宣阳王掐着腰,气道:“我去赴宴还怎么给你送菜籽啊?正好今儿宫里的人都去凑热闹,不然我还真没办法把这些全都给你送来呢。”
说着他双手合十,感慨道:“真是我娘助我也。”
温酥酥瞧着他这副模样,不禁撇了撇嘴,实在不喜欢宣阳王这幼稚的样子。
见温酥酥没接自己的话,宣阳王的笑意渐渐退去,打量她两眼之后,道:“菜籽送到了,我也得去宴上露个脸了,告辞!”
温酥酥怕宣阳王误会,赶忙解释道:“我不是赶你走的意思,你帮了我,我还没有谢你,适才只是随口一问。”
宣阳王淡淡笑着,轻轻地摆了摆手,“我懂。”
说着,他潇洒地转身往出走。
温酥酥瞅着他的背影,总觉着他有点落寞,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感觉错了,还是怎么了……
听到书桌传来声响,温酥酥一眼望了过去,见云珠已经落座,准备写佛经,随口道:“别写了,都写了一天了。”
云珠拿着笔,略有犹豫,叹息着说:“娘娘,子衿和子佩不是自幼陪着您的,奴婢为您捉刀之事还是不要让她们知道了。”
温酥酥理解着云珠话中意,想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便点了点头。
她徐徐地说:“替写的事还真不能让她们知道。”
毕竟……这是一个把柄。
“云珠,本宫的字退步了,哪阵真得练练呢。”温酥酥若有所思道。
她得趁人没发现,赶紧多练练字,不求一样,只求相似。
不然太容易露马脚了。
“那奴婢明日帮娘娘把字帖找出来。”云珠歪头说道。
“不用,就把本宫之前写的比较好字拿出来。”温酥酥忙说道。
云珠面露不解,却点了点头。
见云珠又要写,温酥酥道:“你早点歇着吧,这几日本宫不用去请安,明儿我带子衿和子佩去后院种菜去,你可以安心抄佛经的。”
“那……她们若是问起奴婢呢?”
没想到小妮子担心的事情还挺多,温酥酥稍稍思索,回道:“你不是要帮本宫找字帖吗?顺便帮本宫整理一下书籍,再收拾一下书房。”
“好。”云珠乖巧地放下笔,去休息了。
温酥酥取出之前嘉恒帝吃饭过来那天剩下的蜡烛,再院门口点了两盏灯。
子衿和子佩回来时已经是亥时了。
两人在院外说说笑笑的,一进院便没了动静,紧接着正殿的门有了轻微响动。
温酥酥在书房看着云珠抄好的佛经,动手临摹着。
她听到开门声,便抬头扫了一眼,却见两个丫头在侧间外,站在玄关后面,皆露出半个脑袋,看着她。
“你们两个在那站着干嘛,想过来就过来啊。”温酥酥放下笔,将写字的纸折了折,丢进纸篓里,并笑呵呵地同她们说话。
子佩先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地说道:“奴婢们是想早点回来的,就是被他们叫去做了些杂活,不是故意这么晚回来的。”
温酥酥轻笑笑,“原本还想问你们玩得怎么样,如今倒是要问问你们累不累了。”
子衿也走了出来,小声道:“奴婢不累,就是怕娘娘生气……”
“本宫为什么要生气?”温酥酥浅浅笑着,“云珠跟我说了,是她放你们走的,还说有事她担着呢,你们一个个的……本宫是老虎不成?”
两人摇了摇头。
子佩大着胆子问道:“娘娘,云珠姐姐呢?”
见子衿和子佩都面露担忧,温酥酥耐着性子道:“本宫没生气,没罚云珠也不会罚你们。是本宫抄了一天的佛经,云珠陪着,磨了一天的墨,她乏了,本宫便让她早些休息了。”
话音一落,响亮的跪地声。
温酥酥一时无语,她都说她没生气了……
无所适从中,她下意识站起身来,想劝子佩和子佩别这样。
“奴婢该死,竟然没在一旁伺候娘娘,还让云珠姐姐一直替我们磨墨。”子佩叩头道。
紧接着子衿也叩头道:“奴婢也该死。”
温酥酥看得无奈,听得也很是心惊,当自己脑袋是榆木吗?
她深吸一口气,呢喃道:“封建糟粕啊,又不是天地君亲师,给我磕头干嘛。”
说着她绕过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