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绷带包扎,不久鲜血便浸湿绷带,料想此时去找千梧、千旻、千语借伤药恐怕她们也没有,都在二师姐处,转念一想,现成的伤药没有,自己难道不能现配吗?自己可不能死,练成的倚天剑法还未施展,更何况死于小人之手,着实可悲可怜,死不足惜,霍地站起身来,取来雨伞,打开门,只见千语抱着被褥站在门口,脸色踟蹰,千语是七个中话最少的,心地善良,但做事优柔寡断,千横知她心思,道:“千语,你不用感到内疚,把被褥放进屋里吧,我出去一下。”千语道:“那好,三师姐,就有劳你了。”千横大步走出门,千语急忙问道:“三师姐,下着雨,你要去哪里?”千横未回答她的话,直径走了。
峨眉山上草药遍地是,只是名贵一点、药效最为显著的三七长在更高更深的山里,千横出了厢房便撑着伞往山上走,沿途采了些半枝莲,透骨草,舒筋草,连钱草等,由于右手不便,只能左手撑伞,将草药都揣在胸前的衣袋里,不久便觉得身体越来越冷,回头看向来时的路,才发现自己已不知身在何处,不禁暗讽自己:聪明一世的千横也有糊涂一时的时候,竟然把自己弄丢了,真是好笑。但也不担心,因为自己是一路上山,到时候不管走哪里,只要下山就对了,便继续往山上走。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到了一处林子里,这里虽然下着雨但是地面却是干燥的,山下阴冷异常,而山上却很温暖,之前还觉得身体冰凉,在林中走了一会儿,觉得全身舒畅,犹如在阳春三月的西湖边漫步一样,心里不免觉得奇怪,按理说,阴雨天,冷湿的云雾都聚集在山顶上,山上应该比山下更冷才对,但这里为什么会如此温暖,仿佛根本没有受到阴雨连连的影响,抬头看向周边石崖,只见石崖干燥如常,雨滴落在石崖上,不久便被吸干,恢复原貌,千横走到石崖前,伸手摸了摸,一股温热之气窜入手心,四周植被繁茂,枝干粗壮,枝叶饱满深绿,想必就是这里温度适宜,所以植被才如此昌茂。
忽然瞥见山顶上一株三七草,枝叶正茂,没张都有成年男子手掌那么大,杆茎比常见三七粗壮一倍,通体泛着血红,在微风中摇摇晃晃,再向上看去,还有几株,登时大喜,忍不住道:“终于找到了。”展开轻身功夫,跃上山顶,伸手去拔,哪知这三七没入土壤深处,夹入石缝之中,非寻常三七可比拟,千横初次出手,三七树株竟纹丝不动,不由一惊,在手掌加上内劲,担心用力过猛拉断三七树株和根茎,便知用上三成,这次树株微动,却仍难以拔出,千横大感诧异,但也十分高兴,料想这三七乃是在此生长百年有余的灵物了,在不留余力,使出九成功力,她左手不便,只一只手,双腿使了千斤坠,右手臂在三七树株上缠绕成圈,手掌握在树株与根茎相接处,向上运功拔,三七根茎渐渐露出土面,大喝一声:“起!”终于拔出根茎,只见这株三七已经有十个头,听闻三七者中有七个头并联的就已经是绝品,今日竟然看到有是个头的,千横大喜过望,也不枉她费这番力气,正暗自窃喜时突听一阵异声,似闷闷雷声,抬头看了下天空,虽然郁郁沉沉但未再发声,细细一回想那声音也不像是雷声,侧耳细听,异声却再也没有发起,千横放下心来,暗想许是哪里的山体滑坡了。
将三七整棵揣入怀中,一跃而下,准备下山,但又一想,此时下山尚早,若在回去的途中撞到大师姐,只怕要没收自己辛苦采摘的草药,料想山上水不会少,幸亏出门时还带着火折子,只是没有瓦罐,不能熬药,而且走了许久,动了伤口,血又浸湿了外衣,得赶紧止血才是,在林中走了一阵,寻了一阵,终于看到一个洞穴,山洞不大,但足够她避雨休息,见地上有许多石块,从怀里取出三七,将三七树株和头分开,草放在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上,再找来一块轮廓分明的石头砸烂,这是刚刚采摘的,汁液浓绿,带着些许红色,千横也没多想,掀开左臂上的伤口,将汁液敷在伤口上,登时一阵刺痛直击心脏,接着一阵火热从伤口上传来,胸口烦热,接踵至全身,千横大骇,立即点云门穴和天池穴,以免火热窜入肺和心脏,盘膝打坐,运用峨眉派内功心法将火热引入丹田,忽然又觉得丹田热胀难受,躯干和四肢突然坠入冰窖一般,不得不将热气从丹田引出来,这次不敢盲目散热,先引热流至心包经,觉得胸口温暖无比,未再发热时再引肺经,如此小心的抽丝剥茧将热气引至全身,缓缓睁开眼,只见手心窝着一滩水,全身衣服也被汗水浸湿,但是并不觉得口渴干燥,反而觉得全身舒畅,身体轻盈不少,看着眼前石头上的草汁和三七头,自言自语道:“这才外敷一点就如此厉害,看来这三七当真是难得的宝物,若我刚刚用的是这三七果,不知凭我的功力能否挡住这股热气?”心中好奇,但又不敢贸然尝试,将三七果揣入怀中,起身时,发现左臂一点都不觉得疼痛,更加惊异这三七草的药效。
正欲下山,忽然又听到一声闷雷声,但这次听得真切,声音就是从山洞里传出来的,千横一怔,心里突突直跳,难不成山洞里有什么东西?好奇心起,忍不住往山洞里走去,山洞外宽里窄,走了良久不见尽头,没想到看似不起眼的山洞竟会有那么长的甬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