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雨之前千横赶回到了厢房,脱去外衣,只见手臂上一片血红,直到手背,千榅这三招连削真是下了狠手,剑口深入见骨,是恨不得将自己的这条手臂削下来,打开自己的药柜,拿出药瓶,揭开瓶盖,正欲上药,忽然想起这些药都是几年前的了,恐怕早已失去药效,凑到鼻府嗅了嗅,果真药味全无,将药瓶扔在一边,手臂上的伤口虽然不致命,但是一直在流血,必须得止血,不然早晚的失血过多而亡,捂着手臂走出厢房,来到老七千夕的房间门外,砸了几下门,不久千夕便来开门,见到千横,份外欣喜,赶紧拉着千横进屋,道:“三师姐,你终于想起我了,我给你的准备的酒有喝吗?”眼睛天真的一眨一眨看着千横。
千横微笑道:“喝了,嗯。。。”
见千横吞吞吐吐,千夕道:“怎么?三师姐,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有什么就说什么,现在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千横噗嗤一声笑出声,道:“年长一岁,总是要成熟一分的,难道要我还像以前一样,小孩子脾性,顽劣不堪,我来是问你有没有金创药?止血药也可以。”
千夕道:“哦,原本是有的,可是刚刚被千榅师姐借走了,说千绪师姐受伤了需要用药,所以我就给她了,怎么?你也受伤了吗?”说着在千横身上看来看去,此时千横换了衣服,血渐渐流的少了,暂时未打湿衣服,见千夕一脸担心,赶紧道:“没有,我没受伤,就是我屋里的药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早没了药效,想问你要点留着备用而已。”
千夕大舒一口气,道:“是这样啊,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受伤了。”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有人急促的喊着千横的名字,两人走出门去,只见千绪抱着一床被子站在千横门前打门,样子凶神恶煞,精神饱满,一点也不像受伤的人,想来是回来后得千榲助她疗伤,千横走回去,道:“二师姐,别敲了,我在这里。”
千绪见千横从千夕房间走出来,心里暗喜,果真还是千榅有先见之明,借走千夕的金创药,让千横扑了个空,暗地里诅咒:最好让千横的伤口溃烂,如此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见千横走过来,立即将被褥扔到千横面前道:“你做错事情,师叔罚你洗众师姐们的被褥,我的已经换下来,拿去,我明天就要。”然后看了下其他房间,见千夕还未回屋,道:“千夕,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换被褥,换下来交给千横,让她洗知道吗?这是师叔的命令。”
千横看了下天空,正是下雨时候,此时正值初春,春雨不比夏雨,好歹也要下几天,让洗被褥,还要明天就要,这不是故意刁难吗?气不打一处来,也为虽然猜到千绪的小心思而无法发作懊恼不已。
听到千绪的声音,其余弟子也相继开门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没曾想千绪看见都看了门,便朗声道:“千横犯了错,师叔罚她清洗千字辈师姐妹们的被褥一个月,既然你们都出来看热闹,我就不一一通知你们了,都赶紧的,拿出你们的被褥交给千横吧。”
众人一怔,相继走出门,千语道:“二师姐,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师叔为什么要罚三师姐?”千夕也道:“就是啊,三师姐刚刚与师父练成神功出关,怎么会惹怒师叔?”千旻也道:“而且今天下着雨,这是春雨,指不定会下多久,干嘛非得今日换洗被褥,不能等天晴吗?也好晾晒啊。”
见几位师妹都在为千横说话,千绪更加气恼,怒冲冲地道:“哼,我怎么知道她怎么得罪师叔了,你们要是好奇,或者想让师叔收回成命,自己去问好了,不管怎样?我是听了师叔之命换了被褥让她洗,你们听不听师叔的话,我就管不着了。”说着转身便要离开,刚转身便见到大师姐千榅抱着被褥走了过来,众人见了,均躬身行礼道:“大师姐。”
千榅看了下众人脸色,只见千横脸色发白,右手手掌藏在袖中,但也能看出她手臂在微微打颤,心知千横是个要强个性、心高气傲之人,不屑与人勾心斗角,而正是如此,才让她屡屡得手,心里笑千横自持清高,害人害己,正色道:“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二师妹是奉师叔之命将被褥交与三师妹清洗,这是命令,你们敢违抗吗?当峨眉派没有门规了吗?”
其余弟子均是大骇,道:“弟子不敢。”
千榅道:“哼,师叔一向赏罚分明,虽然对我们严厉了些,但是都是为了我们好,你们扪心自问,师叔代为掌门之职时,你们的武功进步了多少?正所谓严师出高徒,师叔罚千横,那正是对千横给予了很高希望,玉不琢不成器,你们还有异议吗?”
众弟子听她说完一番大道理,均被说服,回想师叔的行事作派,连连点头,千旻道:“大师姐,我们知道了,一会儿我就把被褥交给三师姐。”转身回到房间里取下被套交给千横,不久千梧、千夕把被褥交给千横,既然已达成一致,千榅便让弟子们散了,将被褥往千横怀里一送,转身和千绪走了。
千横冷笑一声,进屋后,将千榅的被褥扔在地上,忽然想起丢在地上更脏了,自己更加难洗,立即又拿了起来放在凳子上,手臂上疼痛不已,只得又去打了盆清水,清洗伤口,换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