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李定国统率十万骑兵踏平西域,并且越过葱岭马踏中亚诸国,为大明开疆扩土立下绝世战功。然而他回首往事,认为一生所打大小战斗过百,最危险的一次战斗当属崇祯四年冬的太平府城之战!
......
率两千多兵马再次袭击反贼大营,试图再现芜湖城外夜袭之战,没成想却中了袁崇焕精心布置下的圈套,一时间,禁卫军上下皆惊慌不已,李定国却保持着难得的冷静,命令部下停止撤退。
“将军,赶紧撤还来得及。”罗凤才叫道。
“是啊,趁着贼兵还没合拢围上,咱们还有撤出去的时间。”刘文秀也道。
后方虽然起了火墙,但火焰看起来也并不算大,应该能突出去,而再磨叽的话,一旦贼军围杀过来,再想退出去就难了。
“不能退!随我往前杀,杀穿敌营!”李定国长枪前指,厉声说道。
“啊?贼军已经识破咱们的袭营了,不能再攻了!”刘文秀大急。
“没时间解释了,听我的,跟我冲!”李定国怒吼一声,抄起长枪向着迎面杀来的一支火龙迎去。
刘文秀和罗凤才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办法,只能跟着李定国往贼军大营进攻。而两千六百大军也紧随他们身后,向着一支杀来的反贼军队正面迎了过去。
按说明知中了圈套,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撤离,然而禁卫军军纪严明,主将李定国要继续进攻,其他将领便是再不乐意也只能跟着,士兵们更是只能听命。
这一时刻,禁卫军严格的纪律终于体现了出来,两千多士兵,哪怕很多人心中很惊慌,很恐惧,明知道继续前进必死,也都跟着往前冲,没有一个人调头逃跑。很多士兵舞动着手中的刀枪,大喊大叫着,排解着心中的恐惧。
李定国向前快速挺进着,眼看着和对面火龙越来越近,已经能看到一支支火把下贼兵的面容。而这种时刻,李定国还保持着难得的冷静,把长枪夹在腋下,一手从腰间取出手雷,凑在身侧护卫火把上点燃引线,默数了三个数,扬手把手雷扔了出去。
“轰”的一声巨响,对面的火龙剧烈的摇晃着。
“轰”,“轰”,“轰”...
更多的爆炸声响起,火龙阵被炸的七零八落。
“杀!”李定国一声大吼,长枪迅速点在一个贼兵咽喉,再快速拔出,又插入另一个贼兵脖子中,飞起一脚踹翻面前贼兵尸体,顺势拔出长枪,架住了一把砍过来的钢刀。
“杀啊!”两千多禁卫军怒吼着,紧随李定国之后,挺着装了枪刺的火铳,向着反贼军发起了迅猛的进攻。
火光摇曳,杀喊阵阵,惨叫连连,无数火把掉落,火焰在血泊中燃烧,然后熄灭。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这支冲过来的贼兵便溃了。
先是遭到手雷的轰炸,再被迎头痛击,前面的贼兵迅速被杀死,眼看袭营的禁卫军如此凶狠,后面的贼兵胆战心惊,很多人调头就跑,一人逃跑带动一片,然后整个队伍就这么溃败下去。
而此时,另一支包抄过来的贼兵还未来得及赶到,可见战斗结束的何等迅疾。
“杀!”李定国怒吼着,率队紧随其后,驱赶着溃兵在大营里冲杀。
营地中,袁崇焕站在高台上,看着这种情形,眉头微皱。他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敌军明明闯了进来,但敌军的选择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按照正常的思路,当知道中计之后,绝大部分人的选择自然是迅速退出。按照这个思路,袁崇焕布下了重重陷阱,在大营外暗中埋伏了一支骑兵,虽然只有二百骑,但一旦敌军从营地退出,便立刻以骑兵冲击,这段营地周围都是平地,正适合骑兵纵横,哪怕是夜间也不用担心。而敌军再强悍,在这种情况下面对骑兵冲杀,也没有办法,根本来不及组织抵挡,必然会被冲的溃不成军!
这种夜间,一支军队一旦被冲溃,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将会再也无法集结。失去组织之后,只能变成一盘散沙,而自己则可指挥大军围攻包抄,定然能把这支敌军一举全歼!
计划的非常好,成功实施的可能性非常大。然而袁崇焕万万没有想到,敌军将领竟然识破了自己的计谋一般,竟然没有选择原路撤出大营,而是带兵向营中进攻,这种情况下,仍然要强行进攻自己的营地!
这踏马的到底是识破了自己的计谋,还是敌军将领是没脑子的鲁莽之辈啊!一时间,袁崇焕也搞不清楚。
“想攻破本阁部的大营,也得看你有没有这副好牙齿!”袁崇焕冷哼道。
既然已经预料到敌军会袭营,并设下埋伏,袁崇焕自然不担心对方的垂死挣扎。
自己手中军队数量近二十万,这支敌军也就两千多人而已。若是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也就罢了,现在自己已经预料到,再想像芜湖那次一样怎么可能?
看着派出的一支军队被敌军击溃,袁崇焕一点也不紧张,而是抬了抬手,身边的传令兵立刻把一只灯笼升到旗杆上。
“杀啊,敌军中了阁部大人圈套,全歼敌军啊!”吼声喊起,无数火把亮起,一支千余人的军队逆着溃兵迅速迎去。
眼看着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