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展开反击。”
“赵敢,你带着本部人马,顺着南麓攻下,包抄建奴后路!”
一连串的命令从黄得功口中发出。
山上的明军顿时发了狠,向汉军旗展开了猛烈的反击,明军士兵们不在防守,推倒了墙垒,向着汉军旗盾阵攻了过去。战斗一下子变得极其惨烈起来。
赵敢,也就是赵二憨,这个昔日宣府军户,张家口之乱时乱兵的大当家,加入西苑禁卫军后,因为能力极强,很快便脱颖而出,又机缘巧合得到了朱由检的赏识,一年多的时间便做到了游击将军。
此次向建奴发起反攻,朱由检把其中一营西苑禁卫调给了孙传庭,黄得功受命堵住建奴退路,出发前请求把这一营西苑禁卫拨给了自己,然后冒着大雪行军的时候,来自南方的禁卫营参将冻出了重病无法带兵,黄得功很赏识赵二憨,便提拔赵二憨暂代禁卫营指挥。
得到黄得功命令后,赵二憨带着一营人马,顺着南麓冲了下去,原本以为是一场硬仗,没想到刚刚冲下,发现攻山的建奴竟然掉头就跑。
“哈哈,狗日的建奴也知道怕了啊!”赵二憨哈哈大笑。
佟养性并不是害怕,而是本能的觉得不妙。
大汗黄台吉命令汉军旗火铳手进攻山上的明军,满八旗却趁着汉军旗攻山之时顺着山道向北撤退。两万多八旗兵人人骑马,都迅速的驰骋,没有停留,也没有增援攻山的汉军。
佟养性终于明白了过来,黄台吉这是拿汉军旗当做阻挡明军的盾牌啊!为了满八旗的迅速后撤,不惜牺牲这五千汉军旗士兵性命。
山上的明军兵力本就比汉军旗多,又有着强大的火力,再加上居高临下,仅凭五千汉军旗根本就攻不下来。而黄台吉撤退之时,连口信都不传达,不是要牺牲这五千汉军又是什么?
孙传庭现在应该带着大军追来,在加上山上的明军,汉军旗哪里还有活路?
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再和明军硬拼,应该赶在孙传庭大军追来之前,迅速逃出去。
想清楚了以后,佟养性立刻率领部下火速撤退,不打了!
然而佟养性刚下令退兵,赵二憨便率领禁卫营攻了下来,衔尾就追。
于是乎,一场撤退顷刻间变成了溃败。
“砰砰砰”火铳不时响起,把逃跑的汉军旗士兵射倒在地。射空了鲁密铳的禁卫军士兵也不装填火药,而是从腰间拔出枪刺安在铳管上,顷刻间火铳变成长枪,再次展开追杀。
赵二憨把部下分成三队,对逃跑的建奴围追堵截,赵二憨自己则盯住了穿戴华丽盔甲的佟养性,迈着两条大长腿展开了迅疾的追杀。
......
山上明军攻势如潮,黄台吉带着八旗主力不顾而去,山的南麓,佟养性也率领本部放弃了攻山,溃逃而去。见到如此情形,便是心志坚定的李率泰,也感到了绝望。
“怎么这样,大汗怎么退了......”李率泰喃喃的道。
李永芳叹了口气:“延龄啊,你还没看出来吗,咱们父子已经成了黄台吉的弃子,黄台吉的目的就是用咱们牵制住明军,好给他打通逃跑之路。”
“怎么这样,五千士兵啊,难道就能随便抛弃?”李率泰不可思议道。
李永芳摇摇头:“五千士兵,都不是建州女真人,都是明军降兵,在黄台吉等八旗贵族眼里,咱们终究是外人,更何况你大哥反了,黄台吉怎么可能还相信咱们父子?”
“不该这样啊,不该这样啊......”李率泰喃喃的道,心中的信念一下子崩塌了。
和成年后归附建奴的李延庚不同,李率泰投降建奴的时候才十岁,可以说从小在建奴营地长大,早已把自己当做的女真人,对大明并无一丝感情。李率泰很敬佩黄台吉,把黄台吉当做真正的英雄,所以开始的时候还讽刺父亲李永芳的反复,没想到现在,他视作大英雄的大汗,却抛弃了他。
“别胡思乱想了,现在咱们父子要想想怎么度过此劫,怎么活下去!”李永芳怒声吼道。
此刻,受到八旗主力撤退的影响,汉军旗火铳手士气低落,在明军进攻下节节败退,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李永芳不再理会儿子,心思急转,想着脱身之策。
然而他发现,想脱身非常困难。
两千多汉军旗士兵真正和明军交战,双方在两道墙垒间厮杀,犬牙交错,若是自己发出撤退的命令,恐怕会变成整整的溃败,在明军追杀下,这两千多汉军火铳兵又能逃出几个人?
再看看山南麓,佟养性那王八蛋竟然逃了,明军正在追杀,这支明军杀败了佟养性后,必然会来抄自己后路。
完了,真的完了!
为今之计,恐怕只有投降一途了。可是投降以后明军能容得下自己吗,在明朝那里,自己可是第一汉奸啊!
“延龄,恐怕今日是咱父子的末日了。”李永芳喃喃道。
“爹您放心,儿子会护着你,咱们一定能逃出去。”李率泰道。
李永芳凄然道:“哪里还逃的出去啊。延龄,爹的名声很臭,即便投降,恐怕大明也容不下爹,你却不同,你大哥反了建奴,看在你大哥的份上,你若是主动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