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急忙把烟掐灭,刚才一时忘情,他居然忘记这是医院病房。若不是孙一凡先叫他,马上就会有护士来吼人了。
“昂,没走。”陈风回头几步走到床边坐下,抓起孙一凡的手,眯眯一笑,“你怎么样啊?早饭没吃够么?”
经过灵水的润养,以及刚才输营养液,她的气色明显好多了,脸色虽然还是苍白,却没有死灰色,体温也回升了。
陈风琢磨,要怎么开口问询,才能够不伤害和惊吓到孙一凡。
“你是想问我,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吧?”孙一凡倒是挺大方,“很奇怪,半个多月前就这样了。我经常会发噩梦,起先是晚上很冷,后来就是频发低血糖。”
“应该说,你以为是低血糖吧?”陈风更正。
孙一凡愣了一下,点点头。
其实陈风说的没错,他给孙一凡把过脉,她表现的症状,和她身体的实际状况完全不同。
真正意义上的低血糖,昏迷太久是会死人的。而孙一凡的身体,只是进入低温、低耗能状态。
陈风无论是用真气,还是用中医奥义来解释,都觉得她更像是在冬眠。这也太诡异了吧?
孙一凡只是个普通人,就算平时女汉子了点,职业危险了点,她也只是个普通警察。冬眠这种事,只出现在动物身上,哪会在人身上出现呢?
这一次是被他发现送医,下一次呢?陈风根本不敢想。
现在他总算能够明白,孙一凡为什么这么低
沉,为什么要躲着大家了。她太刚强,不愿意给任何人添麻烦。
陈风想,有我在,就不允许你丫头这么做,你一小娘们,还能刚的过我 ?要是你这么刚了,我们老爷们脸放哪去?
他这么想了,眼神也就变得犀利起来。孙一凡和他相处日久,对他的一举一动一个表情都很了解。
“得啦,别大惊小怪的。”孙一凡说,“我猜测,大概和那天在巷子里发生的事有关系。”
时间回到那天,叫花子带着孙一凡和陈风,去巷子里指认捡到东西的现场。也就是在那一天,他们找到了乔双双的尸体。
那天陈风太忙,完全没有注意到,孙一凡身上发生了一点变化。有那么一点寒芒,击中了她。从那天起,她的身体就开始发生微妙变化。起初是噩梦,接着是身体冰寒,最近更是时不时会晕倒。
孙一凡把这些告诉陈风,陈风大吃一惊,更是懊悔不已。他心里越发自责,不该把孙一凡牵扯进来。他几乎可以断定,那件事就是郑拓做的。但是郑拓已经死了,谁也没办法从他口中逼问出他当时到底对孙一凡做了什么。
“没事,小意思啦!”陈风故作轻松,“你输完液,我们就出院吧。你也别在省城呆着了,跟我回去,我们回县里去。”
他已经有了安排孙一凡的去处,让她和姜紫烟呆在一起,岂不是很好的安排?
姜紫烟是大夫,更是三级修道者。现
在她也住在县里,和宋大姑一起住在陈风的店铺三楼。
三个女人一台戏,但是这三个女人都不是普通女人,所以这台戏大抵也不会是普通的戏码。
陈风把自己心里的打算和孙一凡一说,她居然也没犯倔,算是默认了。
等了两个钟头,点滴打完,陈风带着孙一凡出院,直奔临江县城。
回来之后,他直接安排孙一凡住在店铺里。其实她完全可以回家住,但她担心爷爷知道了,会过分担忧,所以不愿意回家。
“你们就在这里住着,放心,我不收房租也不收伙食费。”陈风笑嘻嘻道,“那啥,有任何情况,马上通知我。”
宋大姑正帮孙一凡把脉,闻言猛然抬头盯着他,眼神挺有杀气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姜紫烟也很不满地吐槽,“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能让你愁哭的事儿?”
“嘿嘿,没有!总之齐队长我交给你们了,她可是我们老百姓不能缺的盾牌,你们必须得治好她。”陈风耍起无赖来。
“你来一下。”姜紫烟起身走到阳台,陈风跟了出去,顺手关上推拉门。
微风扑面而来,尽管艳阳高照,气温却也不是夏季能比的了。陈风点了根烟,笑嘻嘻地看着她:“怎么了姜大夫?”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姜紫烟说,“齐队长中了郑拓的尸寒毒。”
“尸寒毒?”陈风问,“有解药么?”
他其实心里已经有答
案了。
在最初发现孙一凡昏倒的时候,他已经度入灵水给她。灵水是什么?在此之前,那简直是包治百病的神药。陈风靠着灵水发家致富,靠着灵水治好了多少人的病。
就连成胜男的癌症,都是在灵水的控制下,没有恶化,甚至日渐好转。
可是,孙一凡的身体并没有丝毫好转,甚至于在回来的路上,她又昏厥了一次。
“尸寒毒很烈,无解。”姜紫烟回头看了一眼玻璃门内的宋大姑和孙一凡。
她并不了解孙一凡,但是却懂得看人。那个短发女孩,原本应该是精神干练的,可现在,死气沉沉,就像躺在棺材里的尸体。
这算是一种直觉,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