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为我们的友谊干杯~”孙一凡总算笑了,可是她是在沉默了足足三思秒钟之后,才如此回应陈风的。
两人一饮而尽。
酒是陈风家里自酿的米酒,味道香甜淡爽,美味不上头。
喝完一杯酒,陈风盯着孙一凡道:“你有什么打算?”
“好久没休息了,当然是打算好好休息一个月了。我告诉你不要来烦我,你却总是不自觉~”孙一凡无奈地回答。
陈风板着脸:“我说的不是这个打算,而且我哪不自觉了?”
“哈~你哪自觉了?”孙一凡和陈风杠上。
陈风指着自己的心口窝:“我这儿自觉~”又指着自己的脑袋、手脚道,“这儿、这儿~全都很自觉嘛!”
孙一凡莫名觉得好笑,其实这一点都不好笑。在很多人看来,陈风并没有太多幽默细胞,可她就是觉得好笑。
她大声笑着,浑身颤抖,笑得弯下腰,抱着自己的脚踝,一直到声音都笑哑了,没有一丝力气为止。
陈风没有打断她,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孙一凡疯笑。一直等她笑累了,才默默给她夹了一块肉。
孙一凡夹起肉,一口吃掉。她使劲咀嚼,仿佛把所有的不快都嚼碎咽掉。
陈风看出来她不高兴,便又给她倒一杯酒:“来,喝吧,今晚咱们一醉方休,醉后睡一觉,明天起来干活呢。”
角落里,堆着一堆建材。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不需要劝酒,没有推杯换盏。对孙一凡来
说,和陈风一起吃肉喝酒,仿佛左手与右手相处那样简单自然,舒适极了。
陈风和孙一凡都不知道,他们是几点钟喝完酒,并且醉倒在床上的。总之第二天早上,阳光照到身上时,陈风正大头朝下,悬在床边。他的大长腿翘起,一条翘到墙上,一条放在床尾板上。而孙一凡正躺在一旁,两腿放在陈风肚皮上,一夜睡的香甜。
两人不知谁先醒过来,发现这尴尬的一幕,抬起头偷瞄对方一眼,接着又马上装睡免得尴尬。尤其是陈风,早上不可避免的生理现象,令他居然十分羞涩。
之后的三天里,陈风陪着孙一凡一直呆在省城。他们一起刷墙、刷地板,一起修补门窗。在陈风的帮助下,那间内部已经破旧得简直像危房的老房子,焕发生机。
装修的时候,两人总是在一起讲段子。孙一凡爱问陈风关于修道者的事,似乎对这些她格外地感兴趣。陈风也是竭尽所能,一一作答。
陈风还陪着孙一凡去买了一套新家具,将整个房间布置起来。房间布置好之后,陈风便有了自己的床铺,终于可以避免挤在一起睡的尴尬了。
“好啦,我该回去了,家里的事儿,里里外外都需要我来操持。”第六天上,陈风吃过早饭,陈风对孙一凡说。
孙一凡这几天很忙碌,也很充实,这很大程度上抵消了她内心的落寞。
但陈风告辞,又让她的心情低潮起来:
“哦,你是该回去了,在这里呆得太久了。”
陈风笑了:“干嘛这样表情啊,咱俩又不是永远不能见面了。”
孙一凡若无其事地笑着:“就算永远不能见面也无所谓,咱们只是哥们~你见谁少了哥们活不下去的?”心里却狠狠抽了一把。
陈风哈哈一笑,却也觉得不对味。吃过早饭,陈风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去。孙一凡跑出去,说是给他买路上吃的。
“我又不是小娃娃,路上有服务站,不用买。”陈风心疼她累,不让她出去。
孙一凡却坚持要出去:“总要有点吃的,万一低血糖怎么办?”
她固执地跑出去,陈风心里纳闷:“我又没有低血糖的毛病,她好端端怎么会说起低血糖呢?”
收拾完东西,看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陈风有点着急。八点的时候孙一凡跑出去,其实超市就在隔壁街,步行也不过是十来分钟的事。而且她动作麻利,一向都是有的放矢,去超市最多十五分钟完事儿。今天怎么去了那么久?
陈风担心,便给孙一凡打电话。铃声响了好久没人接,他禁不住开始担心了,又打一遍,还专门走到院子里去,似乎这样对方就能更快地接到电话一样。
丁零零~
微弱的铃声从远处的一座小花园传来,这个小区最大的特点就是幽静、绿化好,处处可见花红柳绿。
那座小花园,距离孙一凡家房子也有三百来米,而且还拐了一
个弯。如果不是陈风这几天吃完饭就爱到小区瞎逛,他压根就不知道那里有个小花园。
听到铃声从那里传来,陈风心咯噔一下,赶紧冲出去,向花园跑过去。
来到花园,他看到一双脚从冬青丛里伸出来,再一看,孙一凡居然晕倒在里面。
“一凡,你怎么了?”陈风大吃一惊,忙上前抱起她,灵水度入她身体,将她唤醒。
孙一凡的身体冰凉,像冰块似的,脸色也有点青灰色。这让陈风想起郑拓,郑拓临死前,就是这个肤色。
他拼命搓着孙一凡的脸蛋、肩膀、手臂,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温暖。
期间,还有一对老夫妻出门买菜看到他们,并热心地表示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