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陈风紧紧拥抱着她，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若是在以前，成胜男一定不会在公开场合与他这么亲密。可是今天，她不但没有抗拒，反而把陈风抱得更紧。
两个人，都紧紧抱着对方，似是在用这样的行为表达这么久不见的思念之情。
陈风开心极了，一个劲拍着她的背，她却说不出话。伏在陈风胸膛，像是终于入港的渡轮。
半小时后，陈风把店交给秦娜美，自己则和成胜男来到一家餐厅。
“来，多吃一点。瞧你，瘦成啥样了？那外国不好呆吧？还是咱华夏好！”陈风道，“咱们出去，都吃不惯洋玩意儿。”
酱牛肉、红烧猪蹄、烧卖，陈风凭着记忆，点了许多成胜男爱吃的东西。
望着满桌的美食，成胜男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
她回来，变得话更少。倒是胃口似乎大开，陈风给啥她吃啥，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把她喂得差不多，陈风也感到心满意足，解开衣扣，靠着椅子背，手搭着膝盖，默默看着成胜男笑。
“你笑什么？”成胜男抬头，俏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我脸上有没有长花。”
“笑你啊，干嘛像是人间蒸发似的，去哪了？”陈风道，“你这一大摊子丢给我，就不怕我给你卷跑了？”
成胜男盯着他，声音略略沙哑，比以前还要冷静一些：“你是那种人么？”
陈风摇头：“不是。”
“那就对了，因为是你，所以放心。”成胜男道。
陈风哑然，这句话他倒是找不到反驳点来。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成胜男拿出手机，给他看自己在国外拍的照片。
“哟，这是富士山吗？只在电视上看见过，美吧？”陈风指着一张蓝白相间，风景极美的照片问。
成胜男点点头：“美是美，可惜……”
“咋啦？你啥时候去的？”陈风没注意她的神情，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黑白分明的地方，竟然有一抹淡淡的灰色。
那灰色不是真实的灰，而是她的心境。
“回来之前。”成胜男道，“照片越靠前，日期越近啊，笨蛋。”
陈风嘿嘿地笑：“你还没说可惜啥呢。”
“想要看到最美的风景，得通过死亡地带。”成胜男道。
陈风抬头看着她，呆滞了几秒钟，又嘿嘿地笑：“说的那么瘆人，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咋说都是贞子的老家嘛……”
成胜男勉强笑了笑，突然站起来：“我去厕所。”
她提着包，脚步匆匆向卫生间走去。
陈风在座位上坐着等，这一等就是十多分钟。
“女人就是慢，干嘛都那么慢。”陈风暗道。
又十多分钟过去，他坐不住了，起身去寻人。总觉得成胜男不大对劲，之前抱她的时候，身体有点冰凉，手心也是冷的。
“怕不是生病了吧？”陈风担忧着，但此刻他想的，也不过是感冒发烧而已。毕竟成胜男手脚一贯冰冷，有宫寒的老毛病。虽然给陈风治好了，偶尔犯一犯也是可能的。
餐厅的男女卫生间相邻，陈风站在当中墙边等着。突然，他听到女卫里传来一点不寻常的动静。
“呕！”
是干呕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
“吓，这谁啊？”陈风点了一根烟，用烟来熏跑洁厕剂的气味。
等了一分多钟，一个女孩来上厕所，陈风在门口拦下她：“姑娘，麻烦你个事，你帮我看看里边有几个人。”
“好的。”虽然女孩对陈风的用意十分怀疑，但是还是答应了。
过了三四分钟，她出来了，告诉陈风：“除了我，里边就一个人。”
“你确定？”陈风吃惊不已。
女孩瞥了他一眼：“当然，因为里面就两个隔间啊。”一副对自己被质疑很不爽的样子，而后踩着高跟鞋咯吱咯吱离开了。
陈风心情一点点沉下去，冰凉冰凉的。
他开始回忆，从今天成胜男，不，从成胜男消失之前开始。
“我真傻！”他突然猛锤自己的脑袋。
他记起来了，好几次成胜男和他在床上的时候，都格外卖力，越往后面越卖力。现在想想，仿佛她在和他做最后的亲密告别。
她嘶喊的时候，嗓子好几次都喊出血丝来，陈风心痛不已。
再到今天，她脸色那么苍白，体温偏低，这种种，都是生病的迹象。而且陈风判定，能让成胜男变成这样，那病绝对不轻。
他有心冲进去问个清楚，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陈风听到里面传来冲水的声音，便赶紧快步回到座位坐好，拿起筷子狂吃。没多久，成胜男也来了。
她笑吟吟地坐下，气色和心情似乎都好了很多。
看到餐桌上饭菜少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