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吓一跳,忙跳下去把周勤搬起来平放着。
“周大哥,你咋啦?”他拍拍周勤的脸,对方脸色铁青,嘴角还有白沫子。
周勤整个人状态不好,似乎没了呼吸。陈风忙给他按按心肺,又在他嘴边滴了一滴灵水。
即便如此,周勤似乎也不见好转,毕竟可能已经窒息很久了。
那排水沟虽然水浅,但是他这么面朝下趴在里面,一样可以溺毙。
陈风慌了神儿,姚聪眼看着找到幸福,乖乖有了个疼爱他的爸爸,这幸福可不能终结。
陈风拼了命地按压他的心脏,又滴了一滴灵水。一分多钟后,周勤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额……”他一脸茫然和痛苦,睁开眼,感觉天旋地转。
看到陈风在身边,周勤有点吃不准状况:“我死了吗?”
陈风很无语:“周哥,你死了咋还能见到我?不过是真的差点死了……你这是啥毛病啊?好端端的咋掉水沟里去了?”
周勤脸色青白,他叹口气:“我有个癫痫的毛病,也不严重,自己吃药控制,不经常犯病了。可是早上突然犯病,不知咋地就滚水沟里去了。陈兄弟,这是谢谢你!你这又救了我一命啊!”
他抓着陈风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周勤对陈风,那是满心的感动。要是以前,他死也就死了,孤家寡人,没牵没挂。
现在不同,屋子里女人孩子都指望他呢,他要是出点事,老婆不是又要漂泊,乖乖不是又没有家了?
陈风也是捏一把虚汗:“癫痫不好治,你可得注意点。”
“不过,刚才你给我吃啥药了?我迷迷糊糊,感觉浑身都很得劲。”周勤道。
陈风打哈哈,也不好说啥:“就是随身带的藿香正气水,我自己加了点料而已。”怕周勤以后也这么做,那不是耽误事么,又叮嘱,“这种特殊的藿香正气水,只有我自己能制作啊,不能效仿。”
周勤点头:“我懂,放心吧,我不会搅乱你发财的。”
“周大哥说哪去了,我的意思是,搞不好会适得其反。”陈风一脑门黑线。
“嗯嗯,我懂,走吧,咱回家!”周期起身,觉得自己身体比发病前舒服多了,心里对陈风是又好奇又感激。
“陈兄弟,我能拜托你一件事么?”周勤突然对陈风说。
陈风道:“周哥你尽管说,我能帮的一定帮。”他还以为周勤要借钱,毕竟他那个家家徒四壁,突然多两口人,经济上可能吃不消。
姚聪因为被判刑的关系,在外头也不好找工作。再说了,上湾村离镇上都比较远,她又要照顾家里,自然也就不能出去工作。
“你聪姐会担心我,所以你别把我刚才的事告诉她。哦,她是知道我有癫痫的。”周勤道。
陈风抿抿嘴,点点头:“放心吧!”
周勤拉着陈风回家,非留他在家里吃午饭。陈风拗不过,只好留下。
姚聪炒了几个菜,俩人坐着对饮。聊到山参,陈风问情况:“咋样?”
“最近下雨,不大理想,野猪多,会乱拱。”周勤叹口气。
陈风点点头,对于山参这一块,他没有周勤懂,也不便乱发言。
眼睛瞄到他们院子里那几棵茶树,陈风道:“周哥家里这几棵茶树,是老茶根子吧?瞅着真好,水灵,喷香。”
“是咧,这几棵树都是我太太爷爷辈就有的。人都说茶树活不到这么久,也就五六十年的寿命。可是这几棵,都已经一百多年啦!”周勤看着那几棵茶树,“到现在还能给我出茶,我家里茶都喝不完。”
“是个宝贝,要好好的保护起来。”陈风啧啧惊叹,“你家的茶,的确好喝,周哥有这手艺,将来一定能发家致富。”
姚聪在旁边纳鞋底,听了这话,禁不住扑哧一笑:“你周哥嘴笨心眼儿实在,在外头净被人家坑。你没事,多带带他。”
陈风点头:“那是一定的!”
周勤听到女人这么说自己,不但不生气,反而感觉心里一阵暖。只有真心疼他的女人,才会这么说话不是么?
陈风突然想起自己来找周勤的缘故:“周哥,说起这事儿,我刚好想起我来干嘛来了。最近我承包了两座山,想请你去点山参苗子,你看能行不?”
周勤一听,满口答应:“当然能行,为你陈兄弟做事,我义不容辞!”他拍胸脯子。
“那行,我按天给你工钱,一天五百块!”陈风故意把工钱抬高,借此接济周勤。
周勤忙摆手:“使不得,你救了我们的命,我哪能再要你的钱!”
姚聪也在一旁附和:“是啊,陈风,你要这么我们可就不去帮你了。”
陈风无奈,只好道:“那好吧,一天三百,总可以了吧?你们两口子真逗,竟然有钱不愿要,哈哈!”
嘴上这么说,陈风心里却很感激他们。无论姚聪以前做过什么,她总算心底是善良的,而周勤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