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白长水念叨着,“我想起来了,在镇上送货的时候,那个风哥你还记得吗?经常用咱车不给钱的那个!”
“我艹,那货,我咋能忘记啊,吃咱多少油水!”白长山恨恨不已地说。
“听说那个风哥就是他手下咧,能是好鸟?咱不能让他在咱们这里占便宜!”白长水道。
两兄弟一边喝一边商议着。
陈风可不知道这些,他刚从苏嘉身上爬下来,心满意足地叹着气。
“我现在特别想抽烟。”陈风咂巴嘴。
苏嘉把自己拾掇干净,又张罗给陈风穿衣服,看着陈风,她是哪眼看哪眼爱。
“抽你的呗,我又不在乎。”苏嘉道,“我现在身体可好啦!”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苏嘉总感觉,自从和陈风好上之后,她的身体变得比以前健康多了,皮肤也比之前更好了。
看样子,陈风真的是她的真命天子。
“那不行,你不在乎我在乎。”陈风将她轻柔地拉进怀里,两人感觉格外美好。
“死相,真的是一天都离不得女人哟。我看你往后几个月咋办……”苏嘉手指抚弄他。
陈风没搭茬,谁接这话谁傻瓜。
“姐,我琢磨着,等几个月流水到账了,我就给你买套房子。”他道,“以后你生娃得在县城住。”
苏嘉沉默了。
这要换别的女人,一听男人要给自己买房子,还不开心的一蹦三尺高。可苏嘉不同,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陈风给她在县城买了房,她就不能每天看到心爱的男人了。但是这又是没办法的事,她必须得考虑到陈风的处境。
等张佳欣回来咋办?张婶儿那边咋交代?
她是愿意做绿叶,张佳欣乐意要她这枚叶子么?
陈风感受到苏嘉的底气压,心疼地亲了她额头一口:“你放心,甭管咱有没有证,只要你跟我一天,一天就是我媳妇儿。将来我死了,甭管几个女人几个娃,均分遗产。”
苏嘉知道陈风说的是真的,她赶忙捂着他的嘴:“呸呸呸,乱说话!”
……
这天,陈风和三个村长约定了要签合同。
地点选在距离两座山最近的白山子,陈风一大早就开车,载着老村长去白山子。
到了村口,有一座桥。过了桥就是白山子,可是陈风却发现,自己过不去了。
那桥头,有一棵大树倒了,前几天台风,大树被连根拔起,正好挡住去路。行人可以通过,可是车子不行。
不过,旁边还有一座简易的木石结构的桥,陈风决定走那条路。
“干啥咧陈风?”老村长见他掉头,忍不住问。
“走那座桥啊,不然咱过不去。”陈风答道。
老村长探出头一看,马上告诉陈风:“别走那条路,咱们从这儿走过去,车子就停在这里吧。”
“为啥?”陈风一愣。
老村长面带难色:“这棵树可不是在这一天两天了。”
原来,这棵树并不是被台风连根拔起的,而是被人故意刨了放倒的。之所以看着像是新刮倒的,是因为放倒这棵树的人,还用土把树根该起来,保持它的活性。而前几天的台风,把泥土冲刷干净,所以看起来像是被风吹倒。
“啊?这是谁啊这么缺德,人家摩托车、电动车难道不要过了么?”陈风一听,气得鼻子冒烟。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白长山白长水吗?就是他俩!”老村长道,“那座桥是她们出钱修的,过桥就得给钱。”
“原来如此。”陈风道。
却说他们在桥头盘桓的时候,村子里白长山早就得到消息,俩兄弟坐在哥哥家楼下的院场里,一边喝茶一边等着陈风。
小楼外墙是蓝白两色,甚是漂亮。
“哥,你说他能过咱那桥?”白长水道。
“他要想开车进来摆谱,那就得过。要是下脚走,那倒是难办了。”白长山道。
白长水疑惑地问:“为啥?”
“他要真的是那么有能力的人,又肯下脚走,那说明他忍得,这种人啊,得小心点。”白长山道,“不过我觉得,他到底才二十冒头,应该没那么高深的定力!”
白长山努力用自己三十六年的人生阅历,给弟弟诠释社会规则。
俩人正喝着茶,就听到汽车马达声,相对一笑,都将目光定在路口。
他们家就住在村口不远处,视野极佳。从这里看向路口,一览无余。
只见一辆很帅气的自由光,长驱直入,进了村子。
“这小子走咱的桥了,走去收钱!”白长水腾地站起来,激动地说。
他们哥俩等的就是这一刻。
白长山露出一副我早猜到的笑容,仿佛胜利者一般,和弟弟一起,追着那车,来到村长家。
白山子的村长白老窍——当然这只是他的外号,热情地接待了来自河湾村的首富以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