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夕阳格外的红,就像熟透了的呀蛋黄。那浓稠的油脂,涂抹在天海相接处,染红了一片。
陈风干完活,坐在地头看着夕阳。他心里在盘算前段时间,严逸风打的那通电话。
“陈老弟,告诉你个消息。我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伦敦那边公司,说要派一个调研小组到你那里。”
陈风这几天一直在琢磨:“调研啥咧?难道是调研我的蔬菜?”
脑子有点乱,一阵海风吹来,咸湿凉爽,他才冷静了一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暗道,“当务之急,我先把那座山承包了再说。”
陈风想的那座山,便是那天白狼小白带他去的地方。在那里发现了水源,一道泉水,十分甘冽可口。
陈风做过对比,那泉水的甘甜度,甚至比市面上最好的矿泉水都好喝。口感比灵水混合过后的自来水好多了,主要是灵水直接入口的话,有一股淡淡的药材味,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而苏嘉自打喝过那水,就再也不想喝别的水。不为别的,就为这一大一小,陈风也得想法子先把泉水占下来。
“去找老村长商议商议。”陈风暗道。
虽然现在联络方式便捷了许多,可陈风还是觉得,亲自登门拜访比较好。
他思来想去,回家拿了一些礼包,都是房子竣工之后,亲朋好友送的。从中捡了两包最上档次的,又拿了一包家里最好的烟,拎着去了老村长家。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什么,又回去,在自己屋里翻箱倒柜一番。
“你干嘛呢?”苏嘉躺在床上看电视剧,看到陈风忙来忙去,好奇地问。
“我上次在县城旧货市场买的那副象棋,你看到了吗?”陈风问。
“哦,我给收起来了,在柜子抽屉里。”
“好嘞!”陈风找到象棋,喜滋滋要出门。
苏嘉叫住他:“你还没说呢,到底干嘛去啊?”
“好事儿,回头和你说。”陈风神秘兮兮地一笑。
老村长年纪大了,吃过饭之后,就在院子里纳凉。看着小鸡啄食儿,看着小狗挠耳朵,生活惬意无比。
栅栏门咣铛响了一声,有人敲门:“老光叔在哪?”
老村长一看是陈风来了,开心的不得了。
“陈风啊,你来就来吧,还拿啥东西!”老村长忙招呼他落座喝茶,散烟。
陈风把礼物放下,推开老村长的烟:“我来拜访您,哪有抽您烟的道理?来尝尝我的!”
老村长更是眉开眼笑,一看陈风的烟,他就知道那个东西不便宜。
喜滋滋接过烟,老村长抽了一口,美美地叹口气:“陈风啊,你啥事儿,就直接说吧,跟我不用客气。”
因为陈风的缘故,最近老村长在镇上开会,昂首挺胸的,而且屡屡受表扬。他心里记着陈风的好呢。
落座之后,陈风也直奔主题:“是这,我想打听一下,咱们和白山子、宋庄搭界的地方,那两座山是属于谁的?我想承包呢。”
“啊?那两座山啊,三不管。”老村长道,“可是呢,你要是想承包,这事儿还不好办。我答应了吧,白山子、宋庄的人不一定答应。你也知道,你现在是树大招风啊。”
“嗯,所以我才来找您商量啊。”陈风笑嘻嘻道,“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您老光叔的能耐啊!”
这一恭维,老村长更开心了:“那行,我帮你打听打听哈!”
“得,我就等您消息了!对了,我昨儿在城里盘了一副象棋,据说是六十年前的老货,牛骨头的,您看是不是?”
老村长爱下棋,陈风投其所好。
果然,一看到陈风拿来的象棋,他眼睛都直了:“啧啧,我看看,这可是宝贝哟!”
“您识货,就送您了!来,我陪您走两把!”
院子里,传来象棋哗啦啦的声音。
那晚之后,老村长对陈风这事儿格外上心,第二天就跑去白山子、宋庄找她们的村长。当天晚上,他就给陈风回信儿。
“陈风啊,她们都同意你承包,我是说村长哈。”老村长道,“不过呢……”
“得给钱是吧?那没问题,什么价位?”陈风问,他心里有个底线,打算给自己村子一年一座山两千五,外村,五百到顶。
“一座山一年三百块!”老村长道,“荒山野岭,到哪都不近,这个钱不值当的。”
陈风一听,乐了,三百块,这哪算钱啊。他赶紧一口答应,并追问:“那啥时候签合同呢?”
现在是生意人了,陈风格外重视合同。
“可以随时签,不过白山子的村长让我转告你,他们村儿可是有俩刺儿头。”老村长道,“一个叫白长山,一个叫白长水,是两兄弟,他们家是白山子首富。”
“哦,刺儿头没关系,别刺到我就行。”陈风嘿嘿一笑。
就这么,在老村长牵线搭桥下,陈风拿下了那两座山。
要问那两座山为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