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抱个满怀,身高的缘故,陈风下巴刚好碰到她额头。
“咝,好痛,什么东西扎我啊?”秦娜美摸着额头,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倒霉。
“胡子呗,大姐!”陈风一把拨开她,只觉入手柔软一团,原来不小心又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但现在陈风可没心思去道歉了,因为楼上不断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而且是从后边巷子里传来的。
秦娜美脸红的就像红酒,跟喝醉了似的在那飘。
“怎么、怎么感觉那么奇怪啊?”她低着头,看着白衬衣上那个黑爪子印。
陈风帮忙搬东西,两手都是灰,还没来得及洗呢。
“怎么办,这要让别人看到,还不笑话死我啊?”她急得跺脚。
“mmp!”陈风在二楼爆了句粗口,吓的秦娜美赶紧往上爬。
二楼是一个大通间,一百多平米,用玻璃隔断分成一个个办公区域,还有一个厕所。
这楼南北两面都是窗户,亮堂堂的,可现在,靠北一侧的窗户,五面烂了三面,满地都是碎玻璃渣,地板上还有一块砖头。砖头上缠了一圈布,上边写的有字。
陈风气得握紧拳头:“老子刚装修好的房子,别让我逮到你!”
秦娜美看得心痛不已,这房子装修下来,陈风出了多少力,耗了多少血汗,没人比她更清楚了。现在刚刚准备投入使用呢,谁啊这么坏,竟然把窗户给砸了。
陈风咚咚咚,下楼转到后面巷子里。巷子后边是一片老旧的居民楼,上班时间,巷子里静悄悄的。
他转半天,想找监控也找不到。巷子太狭窄了,仅仅能过人和电动车,又是老城区中心位置,设施老旧,没有监控。
陈风火大,在这里像是猛虎下山似的,气势汹汹转了半天,最后阴沉着脸上楼来。
一到楼上,他看到地板上都是血,秦娜美正可怜巴巴,抱着手指嘟着嘴,想哭不敢哭的样子。
“祖奶奶,你又干啥啦?”陈风崩溃。
秦娜美委屈不已:“我只是想要看看,砖头布条上的字儿是啥,结果被玻璃渣割破手指了。”
陈风叹口气,无语地冲过去,抓起她的手就看。
“这伤可够深的,那么多血,快来!”陈风拉着她向卫生间走去。
秦娜美看着陈风的背影,宽阔的肩膀,紧实的肌肉,那么血气方刚,充满男子气概。
“比电视上那些花美男帅气多啦!”她禁不住暗道,可这念头令她马上脸发烫,“秦娜美,你怎么这么没羞没臊啊!”
哗啦啦!
陈风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又趁着那马大哈胡思乱想之际,悄悄唤出珍珠,挤出一点灵水给她冲洗伤口。
在灵水的作用下,秦娜美的伤明显好转,血止住了。
“咱这也没有创可贴啊,咋整?”陈风松开她的手,摸着脑袋,“你在这等着,我去药店买创可贴。”
秦娜美嗯了一声,脑子一片空白。陈风身上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竟然让她不由自主顺从他。
“惨了,你快成他奴隶了秦娜美!”她摸着自己的脸,心咚咚咚狂跳不止。
陈风下了楼,过马路来到斜对面的国大药房,买了创可贴出来,突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上次在病房里纠缠嫂子的那个混子,他正一边抽烟,一边和另一个人慢慢走着,谈笑风生。
“伟哥,这回让那小子知道,在咱这县城,不拜码头是混不走的!”那人道。
柯森伟嘿嘿一笑:“那是,不然老子让他白呲几句?刚才那块砖头,就是给他的警告!”
陈风马上明白了,原来自己家的玻璃是他给砸的。
他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心道:“小子,你敢动我的东西,迟早要你连本带利一起还回来!”
按照陈风的脾气,他是非常想要冲过去乒乒乓乓一顿的。可这里是大马路,车水马龙的,容易误伤路人。
再说了,他这里没凭没据的,人家回头否认,他也没辙。
只有等,不是等到下次他再来做坏事,而是等到合适的机会,打得他找不到北,让他知道楚爷爷长了几只眼!
陈风闷头回去,自行打扫收拾,拍照之后,叫人来换窗户。
当天他早早让秦娜美下班,还没开店呐,这丫头每天积极的不行,按时上下班,生怕陈风不给工资似的。其实她的工资,依旧是福满楼给开。
打发了秦娜美,陈风就在这里守着,哪也不去。
他料定,柯森伟哪家伙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一定不会一次就罢休,这几天肯定还有动作。
这回他要抓个现行,让他双倍赔偿,反正发票都准备好了。
之后,他打了个报警电话。当然,这个‘警’专指罗浩震。
罗浩震一听陈风有事要他帮忙,马上精神百倍,也不玩撸啊撸了:“你放心,我随叫随到!”
有了这个后盾,陈风心里就有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