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六点多陈风和陈爸就来到地里,看着蔫嗒嗒的菜,犯了愁。
“咋回事啊,连续好几天了都。”陈爸愁眉苦脸地蹲在地头,吧嗒吧嗒抽着老烟叶子,额头的皱纹,这几天又深了许多。
“没事啊,菜这么娇贵的东西,有个三病两灾的很正常。来,咱先收菜。”陈风安慰老爹。
两父子收了今天要送的菜,陈风趁其不注意,用加了灵水的水洒在菜叶子上。
虽然离了根,可是有灵水神奇的力量,那些原本蔫头搭脑的菜叶子,立马又神气活现了。
不过,陈风却由此肯定,一定是有人在暗中破坏。
“别给老子抓到,抓到了有你好看!”陈风捏紧拳头,咬牙切齿地发誓。
这几天都是酒楼来车拉菜,这也算是成胜男给陈风的一个福利。她开始慢慢心疼陈风,不愿意让他起早贪黑地工作,忙完地里的活,还要给饭店送菜。
她怕 陈风太累,路上出点啥事儿就得不偿失了。
装完车,陈风决定一起去县城买摄像头。刚坐上副驾驶,老妈就跑出来,手里拿着个档案袋。
“儿子,这有你的挂号信,前天发来的,我忘跟你说咧。”陈妈着急地喊。
陈风跳下车,接过挂号信:“啥信啊?”
一看,有点烦,原来是法院的传票。
王伟不但去派出所报案,还把他告上法庭,要求附带民事赔偿。
陈风恼火不已:“这家伙有完没完啊?不就是挨了一顿么,还不是我打的。”
现在要是王伟站在他跟前,他一准上去乒乒乓乓敲打一顿,省的抓不到狐狸白惹一身骚。
陈爸在旁蹲着,看儿子面色不对,便走上前来瞧了一眼。虽说他小学没毕业,却也认识三千汉字。
一看到传票俩字,老头儿脸色唰地变了:“咋,谁告你咧?小风儿,咱老楚家祖祖辈辈都是本分人,可从没打过官司咧。”
在陈爸看来,上衙门打官司,那是极丢人的事,让他没面子。
不过,相比面子问题,陈爸更担心的是儿子。最近几个月,儿子折腾的风生水起,连路都给村里修好了。
所谓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陈爸早就担心陈风会树敌。现在看来,果然让他给担心着了。
他老脸酱红,急的原地团团转。
大车司机看到了,从车窗探头出来问道:“陈老板,咱还走不走了?”
陈风道:“不去了,去啥咧?不对,开庭的日子就是今天啊,我去!”
陈爸陈妈一听儿子今天开庭,忙不迭跟上去:“我俩也去。”
他们怕儿子在县城被人欺负,这个时候陈爸也不骂陈风了。舐犊情深,他只想护着自己的小犊子。
“你俩别去了,没事哈。”陈风道,“我这没啥大事,就是打了个架,人家要求赔点钱。再说了,那人也不是我打的。”
陈风用尽浑身解数,才把父母暂时安抚下来。他怕上了法庭,老爸心脏病再给气出来。
在陈爸陈妈忐忑不安的眼神中,陈风搭上车,跟着一起来到县城。
到县城他也没心思去买摄像头了,正好今天也是他约王建宏买材料的时间,便在城中心广场等着。上午九点多,俩人去买了建材,这就准备动工搭建大棚了。
下午两点,陈风才很郁闷地来到法庭。
其实是个很小的案子,除了原告被告就是法官和书记员。
陈风一看到王伟,那简直是两眼喷火,恨不能给他咬下三两肉来。这家伙太不要脸了,没完没了。
王伟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神,那就跟狼似的,看了晚上准做噩梦。
不过陈风也懂得克制,这可是神圣的法庭,要是他在法庭上表现出点什么来,给法官看到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所以,他很乖,有问必答,答的也都是大实话。本身那天他就没动手,王伟纯属诬告。
似乎对于法官来说,这也是很无聊的案子,按部就班审理完毕,宣布等待下次开庭。
之所以要再开一次庭,是因为陈风完全不认可对方的诉讼请求。
“啥?要赔偿五十万?你咋不去大街上抢呢?再说了,你脸上哪点伤又不是我打的…… ”
陈风再怎么拼命克制,也终于忍不住了,差点要跳过去拼命。
王伟唬得脸煞白,赶紧躲到法官身边:“法官,您看,他就是个粗人,没文化,傻农民!”
法官皱眉:“肃静,再不老实都抓起来!”这当然是吓唬人的,他主要是烦王伟。
王伟张口闭口傻农民没文化,孰料这位法官就是出自农村,自然很反感这样的言论。
而且审判过程中,他对王伟和陈风两个年轻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那个叫陈风的,眼睛亮闪闪的,虽然看起来很精明,但是人却不坏,精明中透着实在。
而那个自称大学本科毕业,县城里长大的王伟,却处处都表现出了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