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陈风,你这个大忙人,今天咋有时间在镇上闲逛,还打一架呢?”山哥问。
陈风抹去额头的汗水:“我这不是来找几个工人,寻思给家里的菜地搭个棚子么。结果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合适的。”
王建宏一听,忙道:“你还找啥啊大兄弟,我呀!”他手指着自己,“我可是从十几岁起,就跟我老爹四处帮人搭大棚。你要是信得过,我帮你!”
陈风惊喜万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他马上又有点担忧:“二十亩地呐,你一个人能行?”
“没问题,我家里还有个弟弟,手里还有几个跟我混饭吃的工友。哎,他们跟我一样,也是太久没有开工钱了,都揭不开锅。”王建宏叹口气。
陈风一拍大腿:“那就来,需要啥材料给我说,我给你们一亩地一千五的工钱,你们自己分咋样?”
这么算下来,其实陈风是有些吃亏的。他要搭建的土大棚,成本完全可以压缩在两千以内。
可是为了照顾王建宏,他硬生生把价格抬高了一千多。王建宏是干这一行的,哪能不知道价格?
当下他心头一热,喉咙发梗,举起杯道:“啥也不说了,全在酒里。兄弟,你的情我记下了!”
三人仰头闷下这口热辣的酒,一股热汗酒冒出头来。
从山哥处吃了午饭出来,已经下午两点多了。王建宏和陈风交换电话号码,约好时间一起去县城采购原材料,便各自作别。
陈风借着酒意在街上晃荡,冷不防迎面走来一群人。
他定睛一看,赫然发现那群人竟然是金链子。
金链子也看到了陈风,鼻青脸肿的他,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虽然现在人多势众,可他深知陈风的可怕。
这家伙,不会是特种兵退伍吧?不,就算是特种兵,也没他这么能打啊。
他们灰溜溜的转到一个小巷子,很快不见踪影。
陈风纳了闷,按理说,这几个货应该至少被关一天一夜的,咋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丁零零!
电话铃声响起,陈风一看,竟然是王修祈,他正琢磨要不要打电话问问看呢。
“喂,王警官,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陈风半开玩笑道。
王修祈很无奈地说:“金链子对不对?我给你打电话,也是为这事儿。兄弟,我得提醒你啊,这个金链子可是丁旭的人,背景黑着呐,不是普通的小痞子,你得注意点安全问题。”
“谢啦,我知道了。今天无论如何多谢你了,欠你的人情不知该咋还咧。”陈风笑道。
“算啦,咱俩不知谁欠谁呢,抽空一起喝一顿。”
挂了电话,陈风神使鬼差地追上金链子,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他看到那群人进了一家小型的工厂,一看名字,勇武汽配。
“丁旭的手,伸的可够长的。”陈风暗道,“饭店、蔬菜、海鲜、汽配,他真是啥生意都做啊。”
转过头,陈风溜达着回家去了。
……
啪!
丁昊一耳光狠狠甩在金链子脸上,跳着脚气急败坏地骂:“你们就这点能耐?不是说自己是斧头帮吗?”
响亮的耳光声,在铁灰色的车间里回荡着,每个人都低头不语,金链子更是捂着脸颊不敢开腔。
“那家伙也不知是什么来头,竟然那么能打。不过武哥你放心,下次再遇到,我一定剁了他。”金链子道。
丁昊冷笑:“什么来历?他就是个小农民,还能有啥来历?好,你说你要剁了他,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金链子一哆嗦,真想抽自己两耳光。他虽然本身也偷鸡摸狗不干好事,可是杀人放火这种大事,还从没干过。
现在丁昊是啥意思?
他只好唯唯诺诺地答应着。
风吹草低,夕阳余晖洒落在河湾村的大街小巷。
淡黄色的暖阳映衬着远处的海水,波光粼粼。这个海边的小渔村,在傍晚格外的宁谧。
陈风疲惫不堪地坐在地头,他刚给二十亩菜地浇灌完毕,用的都是掺了灵水的淡水。
最近菜地很怪异,菜都发蔫。灵水灌溉过之后,又都恢复正常。
陈风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捣乱。可是他询问一番下来,没谁说看见异常状况。
“赶明儿去城里买个摄像头,能架在这里不?”他四处张望着,这野地里自己装摄像头,还是有些难度的。
忙农活的人都回家了,赶海的孩子们也被母亲叫回去吃饭,现在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陈风正琢磨着心事儿,突然一双温柔的小手捂住他的眼睛。
“猜!”甜美的声音道。
陈风早听出来了,那是苏嘉。可是他故意装作没认出来,装模作样用手摸来摸去。
“呀,这是谁家的大姑娘啊。”他夸张地惊喜道。
苏嘉被夸得咯咯地笑,顺势坐在他身边,挽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