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人间。
下午徐宁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有些东西便容不得她细想,先是用完午食每多久,春婶便喜气洋洋地亲自找上门来。
“宁丫头,你们读书人的脑子可真不一样,你是怎么想出这样的好东西的?”
顾忌着院子里住着的贵人,春婶没有进来,只在门口,声音也是压低了说的。
“那东西绵软滑嫩,又吸收了鱼汤的鲜美,天爷,这可真不该是咱们这种粗人能吃的,你竟然用豆子就做出这样的好东西来,可真是了不得!”
见春婶评价这样高,徐宁心里终于有了些底,于是也名字笑了,眼里也透露出几分真切的欢欣,说道:“那婶子觉得若是将此物拿去售卖如何?”
“若是卖到大酒楼里,便是多少钱也好说了。”春婶说着,脸上的表情却稍微回落了一些,又说道:“只是咱们村里没几个人手里有余钱,况且原料如此易得,恐怕也难有赚头。”
“这我自然是晓得的,”
徐宁也不讳避春婶,说道:“要赚钱自然是要上外边去,不过要是咱们村里人想吃,拿豆子来换就好,而且婶子放心,我这是有秘方的,旁人轻易学不去。”
“这……”
春婶原先还听不出徐宁这般安排的用意,但她略微一想,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说道:“天爷!你的脑子可真好使,我怎么没想到!咱们要拿这物去换钱,可不也得有豆子做才成?这样一来又不用另外去买豆子,倒真是个好主意!”
说着,春婶又拉着徐宁的手说道:“好宁儿,婶子这番上来本来就是想再讨要一块这物,好拿去让大家伙儿都尝尝,本来还担心物件贱买不出好价钱,不过你要是愿意用豆子换,想来在村子里也能有不少销路,不知你这物名叫什么?用豆子是怎么换的?”
“这有什么?我先去给婶子拿就是。”
徐宁笑着说,回到后院切了大约一斤重的豆腐出来,装在篮子里递给春婶,说道:“这物原叫白玉脂,我瞧这名字也太贵气了一些,不如就叫豆腐便成,这里约莫有一斤,若是吃不完拿水养着能放两天。至于价格,若是拿铜钱换,则是要十文钱一斤,用豆子的话三斤能换一斤,若是干瘪不好的豆子,则要更多些,若是人就拿半斤豆子来,也能换个一两六七钱左右能尝个鲜的。”
“乖乖,要十文钱一斤,这也忒贵了些!”
春婶听了徐宁抱的价格,当下便咋舌不已,要知道这年头米价才三四文一斤,若是到了秋收季节还能再便宜些,这十文钱可是能买两三斤的米了,这东西好是好,果然是太贵了些,要是真要在村子里卖,指不定还真没人买。
不过换成三斤豆子换一斤这豆腐,价格倒是便宜了不少,豆子不是主粮,价格可没有米高。
“三斤换一斤,婶子记下了,婶子这便去好好推销这豆腐去!”
春婶说着,拎着篮子就要往外走,徐宁连忙上前拉住她,说道:“婶子光知道这东西好吃,可知道这东西还有许多好处么?”
春婶听了一愣,反问道:“还有什么好处?”
“这是自然。”
徐宁应她,接着又说道:“你瞧早上景叔磨豆浆时,我可不是将残渣都滤出去了么,可见留下来的都是精华,又经过我秘法调制成这块状,更有增加营养、易于消化、益气和中的功能,对齿、骨骼的生长发育也颇为有益,不管老少病弱还是壮年补充力气,都是极好的东西。”
“什么什么?什么营养什么和中?”
徐宁念了一大段文绉绉的东西,春婶脑子慢,一下子没记下来,急声再问道。
于是徐宁再慢慢念了两遍,说道:“婶子你大概记住就可以了,不用一模一样的,你说得深奥了,村里人也不一定能听懂。”
“也是。”
春婶也笑了一下,不过嘴里还在念叨着那几句词,她倒是觉得这是读书人说出来的话自然更重要些,便想要一一记下。
徐宁也不扰她,等她再念了几遍,徐宁又低声叮嘱道:“婶子,要是有人问起这东西是谁想出来的,你且含糊些,不要说我。”
春婶见徐宁这样说得神秘,也有些不解,说道:“这有什么说不得的?”
“这……”
徐宁说着,她悄悄往院子里东厢的方向里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说道:“这不好说,总之你可以说是我家的,却不要是我,知道不?”
春婶见徐宁看那个方向,她脸上也露出一些了然的神色,便是她隐约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连忙应下,说道:“婶子晓得,婶子知道这话不能乱说了。”
徐宁见她答应了,又说了等日头没这么毒辣了,她会带孙婆婆下来,接下来还请景叔帮衬些,春婶自然满口应下,两人才分开,徐宁自往后院去,而春婶下山回到她自己家里。
正好这个时候徐景午休眯了一会儿正起来,春婶见了他,连忙将这一趟徐宁说的都跟徐景说了。
“莫不是说这豆腐是那家少爷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