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谷内的不愧是黎县境内最为凶险的地方,和上次来探查相同,方方进谷就听到一阵阵的阴风从谷口穿过,呼啸的如同月夜中集体行进的狼群,在狼王的呼应下附和叫唤着,应当是风吹过谷牙中纵横交错的石锋二导致这种渗人的声响。
穿过恐怖的狼牙谷一群人兜转了几个拐口终于到了事发的地方,在这把守现场的官军显得有些懈怠了,安排在此处看守觉得不过是耗费时间的闲差罢了,把守的站位已然不成章法,都凑在了一起不知道在稀碎着些什么,大概都是聊些抱怨和不着边际的玩笑,也以此娱乐了。一听到杂乱的马蹄声,好似在放哨的官军一见情形猛然跑回了指定的位置,那些围城圈的的官军也猛地四散开去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一伙人乘骑着刘瀚之准备的马匹,拐过环绕的崖谷,又重新踏上这碎石和杂草相交的官道。
马背上的人见到了地方纷纷下马而去,真一和杨定戎共骑着同一匹马,到了地方杨定戎不由分说的将真一提着衣领放了下去,这一路上真一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一阵,终于到了地方,倒是让他大大的吁了一口气。
“过了这几日,还能看出什么来么?”刘瀚之在场外远看了一眼后道。
杨定戎没有说话,他早一步就向前去了在现场低头巡查,后面则是跟着杜少修的身影。其余众人虽是进了现场但也只是驻足等待。杨定戎搜寻着突然蹲下了身子拿出了一个布袋,开始挑拣路上的石子起来,杜少修也随着他捡起了路上的石子。
“诶!疯丫头,他们都在干嘛呢?”真一小声的问道。
“我也想知道诶,可我又不敢过去帮忙!”秋玲托着下巴在思考着,对于提问的真一似乎没有什么在意的。
“他们捡这些石子做什么,难道石子可算出什么来么?”刘瀚之则是问何慎超的看法,何慎超自然也是费解的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杨定戎总算是提着那个小袋子向他们走了过来,他将布袋提到跟前说道,“这就是证据!”
“什么?杨大侠你说的什么证据不证据的,我们都没有听明白!”何慎超疑惑地问道。
“对啊,你突然这么一说,弄得我莫名其妙的,这从何说起!”接着是刘瀚之表示了疑惑。
“就是那堆贡品的不在场证据!刘将军,何县令,你们不是一直疑惑供品为什么会在你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劫走的么?”杨定戎反问道。
“这个我们都知道了啊,不是双狼寨的人给劫走了么!?”刘瀚之依旧不明就里。
“将军,是小狼寨的人!”何慎超提醒道。
“都是一样的,这群土匪本来就是一档的,还分什么大小单双!”刘瀚之摆摆手道。
杨定戎笑了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接着蹲下身子解开了布袋,抽出了布袋上的绳子,布袋就变成了一张方形的桌布。被他捡来的石子从堆砌的状态散开了来,在他的吩咐下,他与杜少修一起将石子一个个摊在了那布上。
“大家看,有没发现这些石子有什么不同!?”杨定戎起身问道。
众人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但也不含糊,就集合着凑在了一起找着石子的不同之处。但却大伙纠结了半晌,闲碎的言语不觉,像是自言自语的思考着。
刘瀚之耐不住性子,起身摇头道,“我实在看不懂这些石子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还是杨大侠你来告诉我们吧!”
“对啊!我除了看它们的形状不同,也找不出什么问题呢!”真一也随之放弃了。
“哼!你看不出来很正常吧!”秋玲白了一眼真一道。
“嘁,搞得你看出来什么问题了似的!”真一不满的撇了撇嘴。
“我呢虽然看不出来什么问题,但我能猜到,是不是因为这些石子摆放的位置不同呀!”秋玲猜测着,当然用的是自己的直觉,之前他发现他们在寻找石子的时候明显在不同的位置。
“正确的说应该是,湿度!石子上的湿度。”杜少修这么说着,夹起石子揉捏着凑到了自己的眼前。
众人听到杜少修的判断,又重新凑集在一起,观察这些石子的表面湿度,发现了许多石子两面的干湿十分的显眼,只有个别的石子干湿的分别并不明显。
杨定戎嘿嘿笑了笑,这才说道,“没错,这是我第一次来现场所忽略的细节,我一开始来到现场主观就认为了这里是发生劫案的第一现场,才一直无法理解劫匪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抢劫贡品,在我观察到了这些石子后才真正的验证了我的猜想。”
“这些干湿不同的石子,能说明些什么问题呢?”刘瀚之问道。
“这个地方土地湿度较大,石子上面和下面的干湿程度大有不同,如果真正的劫案发生在这个地方,那必然有争斗,那周围的石子必然如同这些石子一样。”话说着,杜少修手中的石子重新放回原处,同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由于底下的面被翻了过来,所以两面的干湿程度就没那么明显了。”
“那为什么这几块会是这样,其他都是这种干湿差异很大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