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抓的人质我也做足了功夫,让他们都以为我们是双狼寨的人,到时候我会安排他们转移,假装松懈放走一两个人,这么一来认证物质具备,到时候他们便是百口莫辩了,官兵也不能对我们怎么样。”胡审榕辩解道。
秦毅更是恼了,恨铁不成钢的连连指着胡审榕的说道,“你怎么还不明白啊,你以为只有我们在府衙有内线吗?曹金唤如此凶狠诡诈的人,能够事事躲开围剿如果没有点眼线如何使得?要是被他知道是你嫁祸给他的,他怎么会饶得过你?再则,即便你成功嫁祸给了曹金唤,官军假若顺利击败了曹金唤,那我们将被置与何地?若曹金唤胜了那我们又改如何?”
胡审榕被秦毅一番连问问的胆战心惊,诚然,连自己都知道在官府安插眼线,那曹金唤怎么会不晓得,两边都不能周全这才是真正的引火烧身的地方。纵然一开始此计让他自以为天衣无缝,到此刻秦毅点明方知恰恰危害的最终是自己。
他默不作声高高抬着头看着乌漆漆的天花板,宛如凝视着空洞黑暗的洞穴!把一口口怨气深深吸入鼻腔像是要彻底冲洗着自己大脑,他重重叹了口气对着秦毅说道,“大哥,此事全怪小弟考虑的不周,请将我的人头和被劫的贡品送去官府,以保寨子弟兄们的安全。”
秦毅见状长叹了一口气拉着胡审榕到了他的身边语重心长的说道,“审榕啊!我外出闯荡,一事无成,家乡又糟了兵祸父母妻儿皆死于乱军之中。使得我们有家不得回,多亏了遇上你相伴而行又救了我性命,是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掏马粪牛粪的来过日子,我一直就把你当亲弟弟一样看待,这样一路上我们聚集了许多流离失所的兄弟们。就因为我读过几年书你们就推崇我做老大,多亏兄弟们的扶持我们才逃到这里安营扎寨。到如今有酒有肉不愁吃住,正因为我知道一路艰难,所以我万事小心谨慎不敢造次,如今你闯了大祸也就是我的错,我们便要一同承担,还谈什么保谁的周全。”
胡审榕只作是痛苦不堪又后悔不已,那满脸横肉的脸上也挡不住泪水的滚趟,结结巴巴带着哭腔说道,“大哥,是我对不起你啊!要不然我们一起逃了吧!免得官府和那曹金唤再找我们麻烦,到时候再东山再起也未可知啊!”
秦毅缓缓的摇头,无奈的说道,“不可,这般兄弟跟着我相信我才和我在一起,如果曹金唤发现我不在必然知晓便会会迁怒其他人,就像我不能抛弃你一样,同样我不能抛弃其它兄弟。”
胡审榕缓缓站起身,在大堂来回踱步,思索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恨恨的说道,“唉!难道,咱们就坐着等死吗?”忍不住的发问道。
秦毅低着头沉吟了片刻,手指中不断的来回捋着他那黑白半掺的短须,淡淡的说道,“这正在风口浪尖的时候,现在证据还是指向曹金唤,最重要的是曹金唤也还需要我们,目前还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如今只能我们先下手为强了,去找那两个人说我们要和官府合作协助他们端了双狼寨,然后交出供品和人质,条件是保证我们的安全,这样也就不必等到曹金唤对我们秋后算账了。”
胡审榕连连摇头,“大哥万万不可,这些官府都是不讲信义的人,我们怎么能轻信,回头就把我们一起端了怎么办。”
秦毅道,“今日来的两个人为什么特意要来找我们,我猜想他们也有这个意思,这样你还得派人前去通知府衙的内线问清楚这两人的底细,然后再去客栈找那两个人商谈,到时候真的等到官府用兵时候我们就出工不出力,保存自己的实力,等灭了曹金唤他们也就没功夫再对我们动手了。”
黎县的小客栈里,真一盘坐在大堂里一张漆红的餐桌上,店内的烛火多半已经熄灭了,只有店小二为二人特意盏的一掌烛灯。烛火不停的在灯芯上窜动,真一的桌上摆着他从杨定戎那里接过来保管那把缠着布条的大剑,此时布条被真一解开耷拉在桌面上,真一百无聊赖的数着上面一圈圈类似花纹的疙瘩,“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
烛火照应的光圈外,一个人影在明暗里来回穿梭,那正是秋玲,她怀里抱着从杜少修那里接过来的黑色长剑,来回走动甚是不安。她听到真一又在数数了,不耐烦的说道,“小鬼头,能不能别数了,烦死了,听得我头都炸了。”
真一稍稍停顿了下,眯眯的眼睛看了看冲着他抱怨的秋玲,接着低着头又继续数道,“四十九、五十、五十一……”
秋玲见他没有搭理自己,走进前在真一桌子上使劲拍了拍,“喂,臭小鬼,听没听到我说话啊,我都说你太吵了,吵得我脑袋要炸了,能不能安静点照顾下别人的感受。”
真一长吁一声,双手托着下巴慵懒的说道,“还不是你走来走去,跟个空竹似的晃着我只想睡觉,我要是不转移注意力早被你催眠了。”
秋玲拍了拍脑门,一副伤神的模样,“我说你都不担心你的叔叔有什么危险吗?还这么悠然自若的数数。”
真一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大了一个哈欠说道,“我才不担心他呢,大叔他可厉害了,这点小事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说着换了一副狡谐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