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经由小狼寨的喽啰带领下下了山去,此时天色已经昏暗见晚,为了隐蔽小狼寨通行的道路也不许点火而行,就如此摸索之下到了山脚。放哨的小喽啰解开了他们的眼罩便催促着他们快走,二人先是快步走了一段,杜少修见杨定戎一直没有说话,开口便问道,“前辈怎么看?”
杨定戎似乎在想着什么,被杜少修的一问缓了神回来,答道,“啊?你说什么。”
杜少修轻轻一笑,俊美的面庞好似平静的湖面掀起一丝波澜,“这事,前辈你怎么看?”
杨定戎挤着眼睛,用手指勾着耳朵,慢悠悠的说道,“哈,感觉我都不用想啥,有你在我就省事多了,这个其实你早就发现了吧。”
杜少修点点头说道,“如果我假设的没错,胡审榕必然与此事有关。”
杨定戎伸着懒腰,略带惺忪的说道,“所以说,有你在我就不用想那么多麻烦的问题了呀。”
“我想胡审榕接到了那个双狼寨的腰牌,立马知道这是构陷曹金唤所使用的证物,他即使不是主谋,必定也是从犯。”
二人已走了一段距离,杨定戎便停下脚步接着问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做,把这问题丢给秦毅他会逼迫胡审榕乖乖的会交出供品和人质吗?”
杜少修也放缓了脚步走到了杨定戎跟前,“我觉得他不会,我有仔细了解过秦毅为人,虽然本事平平但是个极重情义之人,我想他绝对不会交出胡审榕。即使他能大义灭亲,那他自己也会成为曹金唤打击的目标,以曹金唤的角度想他根本不会相信秦毅不知情!就算我们放过了他,日后他也必然会被曹金唤所针对,曹金唤可不会允许有个背叛过他的人能在他眼下还能活的自由自在。”
杨定戎笑道,“无论他做什么决定都会受制于人,这皆是拜他的好兄弟所致啊。”
“嗯,此行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了,不过指望他们马上认罪任是不太现实的,但我觉得光光胡审榕一个人我觉得不一定有这个力量可以安排出这场劫案。”杜少修低吟道。
“你是觉得官府也许有他的内应吧?”杨定戎直直这注视着杜少修问道。
杜少修点点头说道,“没错,车队的路线为何会偏离,还有出发和交接的时间为何会有误差,如果这人有这个能力可以左右事件的发生,那他必定极早就做好了部署,还有个事情我很在意就是那个失踪的人会不会与这件事有关呢?”
“不过目前还存在着诸多的疑点,还不能完全断言官府一定有内应,不过这件事主要就靠你了,我现在肚子可饿了,如果真如你所说对方这会一定沉不住气了,运气好的好说不定胡审榕马上就会派人下来和那人打探。”说着指了指肚子,肚子倒也很配合般的咕咕叫了两声。
这不禁让杜少修哑然一笑,“不过这次也多亏了前辈的帮助,你也上了年纪了,饿着肚子容易伤了身子。”
“哈哈哈,你呀!我以为你一直是个一本正经的人呢,没想到你也会调侃人,不过我可不会和你客气的,我可要好好回去饱餐一顿。”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了,留下的杜少修侍立着默默的看着远去的杨定戎许久,直到渐渐的消失在了昏暗的夜色中。
就在此时,小狼寨内,秦毅狠狠的怒视着胡审榕,责问道,“审榕,你和我说实话,这事到底是不是你带弟兄们干的。难怪你特意把我的婚事定在事发的前一晚,然后让大小头领把我彻底灌醉,第二天才方便于你行事,是不是这样?你到了现在还不和我坦白吗?”
胡审榕在杜少修和杨定戎二人走了之后隐隐感觉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他看着大哥在堂前的座椅上如坐针毡,急躁着不停地摇头摆脑,只得重重的沉着头不发一言。
秦毅见他不开口便知道这是默认了,深深的叹了口气,“审榕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这不是要逼死我吗?”
胡审榕见秦毅这么说连忙开口道,“大哥,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啊,你想那曹金唤占着自己武功高强,人数众多,一直把我们当下人使唤。我们自己打的猎却要分他们一半,他们赚到的何曾想到我们。我知道这事他们一定会怀疑我们,但是我们只要死咬着不认他们可没有证据,加上劫了齐王的贡品,齐王必然震怒,无论怎么样官府必然派重兵围剿双狼寨,到时候你想我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这双狼山可就是名副其实的双狼山了,大哥你也坐得这双狼山的一号寨主,就是没想到不知哪来的这两个人搅了我的计划,着实可恨!”
秦毅掩面呵呵的笑着,那表情比哭还难受,“你以为官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是笨蛋吗?即便你瞒天过海又能如何?我带兄弟们来到这里安身立命就是为了能够过个安稳的日子,你要知道我们本事有限,能在这里安营扎寨已经很不错了,你不应该越界行事的,这样吃亏的只能是我们自己啊!”
“大哥你不要忘了,我们县衙里有自己的人。只要伪造下证据,相互配合一般人如何能看的出来,这本来就是个绝佳的机会,如果没有这两个人大哥我们计划可就成功了。齐王的那些贡品我可都藏在后山原封不动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