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篆挑拨离间的奸计没有奏效,反而让朱煊他们开始警惕他意图操纵整个王家的事,王篆浑然不觉此事,他心里此刻有两个打算。
一是将封好了的那封求助信发出去,虽然当初传信人被他杀了,但自己的属下也未必做不到,信中有诚恳的道歉,对自己莽撞行事的反思,对那位大人的尊敬...等等一些用华丽词藻堆砌的谎言,真正有用的大家都看得见的,是那信封里的几张地契和银票。
这太湖里最好的几处宅子,信的末尾附上的见面时会双手奉上的珠宝,大额的银票。
王篆给的一点也不心疼。
倘若那位大人仍然不为所动。
那他就必须实施第二个计划,现在虽然没有白严,自己已经把最有力的部下植入到王府附近,而王府里的仆人们早已经被他换了一轮,这第二个计划在他心里可是预谋已久,在没有得到那来自“皇座”之上的赏识时,王篆。几乎夜夜做梦都在想这些。
想自己的计划,还有哪里不完整,不完善,哪里容易出现纰漏,精心的扶植白严,让他在这三年之中混到这么一个官位,正六品的通判,在王老爷手下管这太湖大小事务。
白
严的权力完全被他架空,到时他轻轻松松顶替了白严,将这个人的痕迹全部抹杀,修改成自己的,王篆,这个名字从未在朝堂之上出现过,到时候王老爷也因家中意外倒下了,那着正四品的知府,不是他王篆的,还能是谁的。
以前是这般计划的,但如今他已经被朝堂上的人盯上了,断不能再如此行动,但是自己亲爹给自己留下的这座宅子,这些人脉,还有偌大的家产,他若是能尽早收入囊中,不愁没人来求着他当官。
王篆沉浸在自己美好的计划中,朱煊这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考虑到王篆这在太湖手眼通天的本事,朱煊只能反过来求着能说会道的老爷子,他们这些人中,暗卫不好出面打听,只有老爷子现在能出门去打听这王大公子是不是近日归来。
朱煊又拿一顿红烧肉谈成了这笔交易,目送老爷子带着些银两乐乐呵呵地出门后。
朱煊叫住关有仪,问道:
“从来到这里知道了你们家二公子那些光荣事迹后,我就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这些事情里自始至终都看不到你们那王老爷的影子。”
朱煊问道,按理来说,王篆绝不应该能如此嚣张,王老爷
无论怎样应该都能镇得住他这个儿子,先前关有仪说王篆从他身边的仆人里下了手。
“难道...你们家老爷早就知道此事?”
朱煊犹豫着开口问道。
关有仪低头叹息道:
“二公子自小就性格孤僻,老爷经常找他谈话,和对待大公子一样从来不偏爱哪一个,但二公子就是觉着,不管怎么样,这个家到最后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因为他不是长子,就自小低看自己,什么都想争得最强,博取老爷的眼光。”
讲起从前,关有仪还是又上了二公子这个称呼。
“老爷经常事务繁忙,累计在身,经常得不到空闲去陪伴他们,大公子天性善良懂事,二公子总是一副缺爱的样子,加上老爷因为愧疚而纵容他,即使现在老爷知道他在计划什么,估计也只能懊悔自己发现的太晚,或者干脆放弃。”
朱煊听后一阵沉默,这原来是家庭教育的问题。
关有仪随即又愤然道:
“老爷心里总觉得他还是善良的,这个卑鄙的人就利用这一点,在家里人面前装出一副担忧百姓的样子,装出一副有大志向的样子,恳求老爷把所有事物都交给他来处理,老爷因为
早就有心把家位传给他,便经常支持大公子的商业,支持他外出。”
原来竟是如此,朱煊想,这王篆活在了自己的幻想里,伤害着自己的家人,现在自己也将万劫不复。
“他如今这般作为...”
朱煊迟疑道。
“他如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他早就什么都知道了,但也从来没想过回头,他可以继续利用着父亲对他的信任,趁着大公子外出,还想着原来的计划,他已经贪心不足了,想自己独占所有的家产,不留一丝威胁。”
关有仪控诉道。
在王家这十几年来,她一直跟在王老爷身边,时常听他谈起他的二儿子,说他淡泊功名,心思缜密,将来一定能好好接手王家。
如今万般的纵容与期待,浇灌出这么一个恶毒的白眼狼,现如今身边都是随时能要他命的,自己亲儿子种在自己身边的毒牙。
不知道那王老爷现在作何感想?
二人沉默之间,只听到外头一阵吵闹。
朱煊越过窗户往外面看,只见廉樾和廉镛拎回来一只鸡和一只鸭子,后面跟着晃晃悠悠的老爷子。
“主子,你看看老爷子这喝的。”
朱煊
本来还在疑惑回来的这么早,廉樾这一句话完,他才闻到些酒味。
“什么?!师父!您竟然去喝酒了!”
朱煊急的从屋里走出来。
老爷子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去了码头...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