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满是眼泪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他看了一眼白发老爷子的尸体,又看了一眼朱煊,很是踟蹰。
就差最后一下了,朱煊看到了少年开口的希望,于是再一次说道:
“我们与你们本就是无冤无仇,你说出刺杀的真相又如何?不说出又如何?”
少年脸上犹豫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仍然是一副纠结的样子。
见状,朱煊顿了顿,换了个角度,然后继续开口说道:
“现在你们的人都死绝了,你不为他们的身后之事考虑,还要考虑什么?”
少年思考了片刻,随后,冲着朱煊点头,示意他说。
暗卫走上前,很是小心谨慎的检查了少年的嘴巴,确定了里面没有藏有毒药后,这才放心的给他把下巴给重新按了上去。
少年眼带伤心的看了看周围的尸体,磕磕绊绊的开口说道:
“我们本来有十一个人,都是孤儿,师父和师娘亲手抚养我们长大,他们打心眼里,把我们当做他们的亲生孩子,对我们很好,他们不仅给我们饭菜吃,给我们衣服穿,还教我们读书识字,教我们武功,感觉就像我们的亲生父母一样,我们在一起生活很是
快乐!”
“可是,老天并不是很厚待我们,好景不长,我们中最小的一个弟弟,他跑到山下的小村子里玩,那个村子里的村民都得了鼠疫,小弟也在玩耍的过程中不小心得了鼠疫,他在我们面前痛苦的死去了。。”
“从那时起,师娘就开始郁郁寡欢,很快也跟着去了。小弟和师娘的接连里去,师父心里很是痛苦,他刚开始只是对鼠疫深恶痛觉,想要找到方法解决鼠疫。”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鼠疫迟迟找不到方法解决,失去小弟和师娘的痛楚也将他折磨的好像失去了神志一样,逐渐的产生了想要所有得鼠疫的人一起同小弟和师娘陪葬的想法。”
“这个想法逐渐深入脑海中,师父是真的想要这样做,我们也很是赞同师傅的这个魔怔想法。”
“至于刺杀你吗?原因有三,一是陪葬的想法,二就是因为师父觉得你炼制出鼠疫丹的时间太晚了,小弟已经死了,已经无济于事了,三是师父想要你去地下给小弟亲自医治。”
朱煊听完,虽是觉得白发老爷子这些人有点可怜,但是心里还是很生气,自己原本以为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目的,这才想来刺杀他,却没想到,自己这就完全是飞来横
祸。
不过,看到自己这些人手只是收到了一些惊吓和轻伤,他这才心里好受些,不过,脸色还是有些难看,他对着暗卫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一个人,然后开口说道:
“去帮那个少年,收敛一下尸体。”
随后,朱煊向着马车走去,老爷子正在马车里昏昏欲睡,见到朱煊,连忙开口说道:
“徒儿啊,外面是一些什么情况?”
朱煊慢慢的,有条不紊的把外面发生的打斗,以及少年的经历,全都说了出来。
听完,老爷子很是不满的嚷嚷道:
“徒儿啊,你还是心太软,你怎么还能够叫人帮他收敛尸体呢?”
“那些人也太坏了,怎么能刺杀我们这些无辜之人?我们又没有杀了他儿子,杀了他家娘子。”
“要我说,你就算将那些人千刀万剐,鞭尸刨心也不为过。”
在一旁的朱煊面上是认真的听着,时不时还点一下头,看着很是赞同老爷子的说法,心里却在默默地想着:
“都这么长时间了,按照廖镛他们的实力,应该早早的就解决掉了第一波人,赶过
来汇合,怎么现在还没有看见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正当朱煊想要起身,出去吩咐廖樾,往廖镛的方向走时,廖镛的声音传了进来:
“主子,廖镛不辱使命,杀了那些人,安全回来了。”
听到这几句话,车厢内的朱煊走了出来,目光中赞赏的看着廖镛,然后开口说道:
“廖镛,干得不错!有没有受伤?”
就在廖镛响亮的说“主子,没有”的时候,朱煊忍不住皱了眉,他看见廖镛胸口有一片血迹,于是开口问道:
“廖镛,说实话,你胸口的血迹是你的还是敌人的?”
廖镛这才感觉到痛楚,不在意的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血迹,为了不让自家主子担心,正要开口说“这是敌人的”,就看见了朱煊那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神,忍不住的改口了,老老实实的说道:
“主子,这只是一些轻伤,不要紧的,回去,养几天就好了。”
朱煊担忧的看着廖镛的目光又增添了几分不赞同,语气中有些生气的说道:
“廖镛,你跟我进来。”
说完,掀开车帘,走了进去。
廖镛无奈的一笑,抬脚轻轻的一跳,就到了马车上面,
不过,在这过程中不小心扯到了胸口的伤处,很小声的“嘶”了一声。
听到声音的“马车夫”廖樾,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嘲笑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廖镛。
廖镛瞪了他一眼,张开嘴巴,无声的说到:
“廖樾,别笑我,你是不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