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行人带着店家小二拉着板车来到城门口时,马车旁远远看着有一有圈人。
风染画目光幽幽沉沉,一眼就看见看守马车的栓子正躺在地上,被人打的鼻清脸肿,口吐血水。
不远处还躺了三个劲衣护卫,哀呼呻吟。
旁边还站着的两对人马持凶对峙。
右边是中年锦衣男子带着两个护卫捏着大刀,恶狠狠的怒视对面的清冷女子。
左边是清冷女子一脸不屑冷眼对视,手里头把玩着一根九节鞭。
“栓子。”
宋江先一步跑过去,把栓子扶起来,晃荡间栓子又吐出一口血水。
风染眼眯了眯,走近了,散发威胁气息问道:“发生了何事?”
有气无力的栓子指着中年男子,断断续续说道:
“这人……要抢……我们马匹。是……这位……姑娘……帮我……拦……下了。”
杀神一肚子怒气正无处发泄,夭寿的,这一波人撞了上来。
风染画煞气上涌,周遭无风自动,衣裙猎猎,眼里一股凌厉的寒气迸射而出,直勾勾望着中年男子:
“你要抢我们马匹?”
中年男子瞧见迎而走来一个大黑脸女子,眼露嫌弃道一声:
“真丑!”
“我是霭县主薄,这两匹是上等的战马,岂是你们一介白丁所有。
我代表蔼县征收了。”
“特么的,你说征收就征收,谁给你的胆子?韩谨砚?!”
风染画狰狞了一瞬,毫无征兆的飞起就是一脚。
吧唧!
中年男子整个被踹到了墙上,像是一滩烂泥,完全懵了。
“小姐,你注意身子。”清菱心尖儿一颤一颤,怀着身孕呢,又动手。
两名护卫眸光一闪,提起刀就朝风染画砍来。
还不待近身,一把弯刀打掉了一名护卫手里的长刀。
白七纵身一跃,直接掐住这名护卫的脖子。
护卫被禁锢住,喘不上气,他挣扎着抬手试图掰开那只攥住他命运的咽喉的魔爪,但终究是徒劳。
白七双眼猩红,面无表情,手上一点点施加力气,男人的脖颈处传出骨骼碎裂的声响,一缕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眼球外凸,表情惊恐的瞪着眼前的煞神,最终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喀嚓声,颈椎断裂,护卫头颅向右侧一歪,失去了生机。
余下一名护卫吓的背起中年男子,掉头拼命往东跑去。
风染画微眯狐狸眼望着白七,白七发怒时,双眼猩红,气息变得暴戾森冷。
“姐姐。”白七双眼很快又恢复成琥珀色,甜甜的喊姐姐,把风染画的思绪拉回来。
一旁的布庄小二战战兢兢帮着把棉被、衣物、鞋子放上马车,待板车一空,似有恶鬼追逐般,拼命的跑。
风染画冷眼巡视了一圈,只有一驾马车,两匹单骑。
眼下有伤者,她自是不喜与其它男子共一辆马车,可怀有身孕不便骑马。
她不耐的吐出三个字:“买马车。”
白七接过银子,领着宋江去买马车。
旁边传来马匹“嘶”一声。
风染画这才转过头,拿手九节鞭长相英气的女子轻漂漂的翻身上马,马身未动分豪,可见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风染画笑吟吟道:“多谢姑娘搭救,不知如何称呼?”
“胥轻。”胥轻目视前方,淡声道。
哟,好酷的女子。
风染画勾唇问:“去往何处?”
胥轻面无表情答:“浮萍漂泊本无根。”
清清冷冷的个性,不善言语,武功极高。
风染画笑了,该是她的人。
“那,要不要一块玩?”风染画眼波一动,哄小孩般问道。
胥轻歪着头,似在思考。
半响,她说一句:“也可。”
等白七和宋江驾着马车,置办了日用品回来时。
风姑娘那有一点平日里跋扈嚣张和不耐的坏脾气,此时笑的妖里妖气跟朵黑菊花一般,与人侃侃而谈。
来时简简单单,回时两驾马车,满满当当。
引得几波人尾随,面露巨喜,直叫好肥的羊;跟踪不过两条街,下一瞬被人敲晕在巷子里。
不过,出城门口时,风染画回望了一眼“蔼县”牌扁,嘀咕一句:
“杀了一人,伤了三人,怎么不见蔼县县衙的人过来。”
“韩渣货那个辣鸡,治理的也不怎么样。”
马车外,并行在马骑上的胥轻听见了,眸子微动,轻捏紧了缰绳。
一路上胥轻不动声色的观察路线。
终来到山脚下,从一处移动的矮树丛穿过去,一条山路,刚好够一辆马车前行,绕了二圈,一刻多钟后,来到一处崖底。
崖壁凹形,四周布满好多天然洞穴,是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