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鼻子,张大嘴巴,咕噜咕噜。
“咳咳咳......”
姜姒咳得小脸涨红,眼泪都出来了,口中满是姜汤的辛辣味,满脸痛苦。
剩下的姜汤,姜姒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喝了。
嘴里的姜汤味久久不消散,姜姒小脸也紧绷绷的,直到吃了糖,冲淡了嘴巴里的辛辣味,她的脸色这才好看不少。
姜汤什么的,最讨厌了!
因为姜姒不肯再喝姜汤,冬青和碧云都提心吊胆的,唯恐她大晚上的感冒发热。
但事实证明,姜姒的那个喷嚏只是一个意外,并不是她即将感冒的预兆。
当然,也可能是那一口姜汤阻断了她的感冒。
具体是什么,姜姒不得而知,她只知道自己没感冒,不用和表哥一样喝乌漆麻黑的汤药。
不知道是不是烫得不厉害,或者是冷香膏的效果极佳,姜姒手背上的烫红第二日便消失不见,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原先裴冕坚持要亲自给姜姒涂药,但姜姒严词拒绝,最后只能作罢。
毕竟,他也知道,姒儿那手背伤得不深,只是关心则乱,他一关心,心里头便不自觉把那小伤夸大成大伤了。
中秋过后没几天,姜姒和沅芷便要去丽山书院了。
沅芷一向看重与丽山书院有关的事情,也十分期待着能够进入丽山书院学校。
毕竟镇国公府那么多姑娘,先前只有大姑娘裴濯清在丽山书院,而且每次家宴的时候,大姐都会和她们分享在书院里的快乐生活,这让她无比向往。
终于她也要成为丽山书院的一员了!
所以在仅剩的这几天时间里,沅芷一直在为丽山书院的学习生活做准备,心中既是期待又是紧张。
相比起来,姜姒便放松了许多。
她前世已经在丽山书院读过一次书,所以这一世再去丽山书院,心里头倒是没什么激动的情绪。
不过,前世她的目的性太强,只想着通过丽山书院给自己“镀金”,倒是没怎么关注丽山书院的其他事情。
不过她不关注事情,事情却总是找上门来。
她这张脸引来的关注实在太多了,人多的地方就会有攀比性,而姜姒不可避免地成为别人的攀比对象。
前世的她,性子还要更软一点,事情找上门来也不会反抗,只会吧嗒吧嗒地流眼泪。
姜姒想要嫁给五皇子,所以在礼仪、经商等方面她学得尤为刻苦。
毕竟想要成为皇子妃,必定要有拿得出手的礼仪,不然平白惹人笑话,还会时五皇子落了脸面。
而经商的学习,一则因为姜姒娘亲留下的大批家业,二则,作为皇子妃,定要有能够傍身的产业,这样才能有底气,她出身不高,自然需要借助旁的东西来给自己做依靠。
好好打理产业,争取能够做五皇子的贤内助!在五皇子急需银子的时候,自己便能帮他一把,这样夫妻之间的情谊也会更深厚。
她这学习的劲头受到学院夫子的欣赏,加上她人长得好看,声音又清甜软绵的,夫子对这般既勤恳又貌美的学生自然是关注有加。
夫子是皇后亲自选的人,是不惧怕书院里的贵女们的,而贵女们也不敢在夫子们面前拿乔。
毕竟,夫子每月都会与皇后娘娘汇报丽山书院的情况,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夫子,被上眼药,那可会让自己在皇后娘娘面前落下个不好的印象。
姜姒想到前世的种种,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脑子。
她怀疑自己脑子真的有坑,不然就是前世的自己被楚承轩下药了。
娘亲在世的时候,明明与她叮嘱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丢失了自己。
可前世的她却因为楚承轩,把自己丢失得干干净净的。
连进入学院这般神圣的地方都带着浓浓的功利性。
学的东西还都是围着楚承轩传,考虑的也都是与他有关的,全然不顾自己。
这一世,上天给了她重来的机会,她绝对绝对不会再把自己给弄丢了!
“怎么样,金玉坊的人怎么说?”
齐淑静见自己的贴身婢女回来,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翠儿皱着眉,轻轻摇头:“姑娘,金玉坊的人说没有这样款式的耳环!”
齐淑静美目瞪圆,脸上已然染上薄怒:“当真?”
翠儿点点头:“奴婢哪敢骗姑娘您,奴婢所言句句属实,金玉坊的人就是这般说的!”
看着齐淑静银牙紧咬的模样,翠儿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姑娘,这金玉坊是不是故意而为止?亦或者是金玉坊看不起我们?”
“此话怎讲?”
齐淑静淡淡地瞥了翠儿一眼,声音平静,而这平静之下,掩盖着的是开始汹涌着的怒火。
翠儿被自家姑娘这么一看,心莫名地有些慌乱,稳了稳心神,这才说道:“姑娘,先前金玉坊故意坑您,让您花了一大笔银子买下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