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久姜姒都没感受到唇间传来任何的触感。
鸦羽般的睫毛,乌黑浓密,柔顺地搭落在眼下,随后又轻颤掀起,眼中有羞涩,也有不解之意。
两人之间的距离原本是极近的,眼下却是空出了一段距离来。
姜姒正是疑惑之际,忽而听到裴冕的声音传来:“倒是忘了,眼下我还病着,可不能把病气传给姒儿!”
小祖宗身子娇弱得很,一吻结束,回去怕是要喷嚏连连了。
裴冕这番贴心的话并没有让姜姒满意,反倒让她的心中蹭起一团无名火来。
先前这人抱她抱得那么紧,还用额头抵住她的,怎么不担心把病气传染给她?
说要亲亲的是他,现在不要亲亲的也是他,好赖都让他说透了!
其实姜姒生气的是,方才第一次献吻被长青撞见,她心里头又羞又尴尬。
第二次,她又是先主动地闭上了眼睛,一副顺从、主动的姿态,像是主动献吻又被拒。
一次两次,姜姒只觉得尴尬之极,分明是表哥想要亲亲,眼下倒显得她十分猴急似的!
裴冕瞧着姜姒气鼓鼓的小模样,轻轻地戳了戳她的脸颊,“乖,等明日便好了,明日我再给你补上!”
虽然他这风寒无关要紧,但是这娇人儿身体弱得很,唇齿相依指不定要被感染。
姜姒脸如同现在天边燃起的火烧云,加上一双水润的眸子,让人浮想联翩。
她瞪了裴冕一眼,咬牙切齿:“我才不要!”
猴急的人绝对不是她!不是!
不过她这故作凶巴巴的眼神实在没有什么杀伤力,加上通红的小脸,更令人稀罕了。
裴冕心里头像是落了一片羽毛,痒痒的。
不过即使裴冕心再痒,也没能一亲芳泽,甚至还惹怒了美人。
“如何,查到那批银子的下落了吗?”
楚承轩手里拿着白玉杯,看着面前下跪的人,声音低沉,以往温润的面容此刻也阴沉得很。
“属下无能,还是没能查到一点蛛丝马迹!”
楚承轩闻言,淡淡地笑了笑,手中的白玉杯缓缓转动。
“废物!”
“啪!”
随着楚承轩的怒吼声,一阵碎瓷声响起。
而在楚承轩面前下跪的人,额角上赫然破了个口子,鲜血争先恐后地往外溢出。
“殿下息怒!”
楚承轩闻言,又是一脚踹到了下属的心口上,脸上怒气愈发旺盛。
“息怒,你他妈让老子怎么息怒?那么多的银子说不见就不见,偏生你们这些饭桶还找不到一丝的线索!”
若不是留着这几个废物还有用,他恨不能把他们撕碎!
那么大一笔银子,说不见就不见!那都是他的银子,他的银子啊!
黑衣男子捂着胸口低着头,沉默不语。
知道银子丢的时候,五皇子盛怒之下,把看押银子的人都给杀了,线索都断完了,让他们如何找?
这不是为难他们吗?
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头说说,若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他的小命也到头了。
“给我重点查一查太子还有大皇子的人,看看他们最近在银钱的使用方面有没有什么异样!”
楚承轩眼底狠辣,这么一大批银子,若是扔到水里头都得掀起一大片水花,不可能无声无息地便消失了!
想到水域,楚承轩脑海之中闪过一个念头,“除了太子和大皇子那儿,重点盯着裴冕!还有,别忘了查一查聚财庄附近的水域!”
虽然裴冕好像站在太子这一边,但是面对这么多的银子,裴冕也难以免俗,难保不会心动!
何况,聚财庄出事,本就是因为裴冕冲冠一怒为红颜!这才引起后面一系列的事情,若不是他及时断尾,这场火指不定要烧到他身上!
一想到多年积蓄被搬空,楚承轩便觉得气血翻涌。
即使不是裴冕做的,他此生也与裴冕不共戴天!
“是!属下这就去查!”
下属连声应是,下一秒赶紧落荒而逃。
依着殿下眼底的狠辣之色,跑得快一点还有小名,慢一点怕是小命呜呼了。
下属离开后,楚承轩自抽屉里拿出一卷画像,仔细打开后,手一寸一寸地在画像之上轻抚着,眼底的阴鸷与疯狂被迷恋所取代,面容扭曲。
画像极其美,但画不出其三分神韵,可见真人是何等姿色。
想到自己今日来忙于正事,已经许久未能好好刺激刺激自己的物什了,看着画像之中的芙蓉面,底下的家伙隐隐激动了下,楚承轩眸子中全是欣喜之色,随后被一副势在必得的得意之色所取代!
在邀月阁的姜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小鼻子红通通的,吓得碧云赶紧伸手贴了贴姜姒的额头,感受到额头处的温度和她的并无二致,这才松了一口气。
“姑娘,您身子本就弱,今日在外边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