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齐老就气。
“哼,他们瞧老夫这小医馆好欺负,自己乱吃药来我济世堂赖钱,想都别想!”
小老儿不屑的轻哼着,“这留身份信息的法子是老夫的徒儿想到的,以免那些人再来空手套白狼。”
“可老夫会怕他们那些渣子?哼。”
齐老傲娇的把册本扔给风青澜后,便去收拾刚刚抓药散落的药渣了。
翻开册子风青澜大致瞧了两眼便递给了阿尘,字是她认识的简体中文,只是她不会使毛笔。
而阿尘也没有疑问,落笔写下了两人的名字,是一手漂亮的小楷。
云尘,青澜。
小阿尘还是谨慎的,云尘不是他的真名。她记得,阿尘全名叫云封尘,是南月国太子之子。阿苒和阿阳是云无羁军中战死沙场的副将之后,云无羁将姐弟俩收为了义子,分别叫云苒和云阳。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挺细心,连她的名字也不留全名。不过她无所谓,左右一个称呼罢了。
“大夫,写好了,那我们就先离开了。”刚放下笔,牛伯和牛婶儿就闻声进来了,愣是要扶着抱着他们。
风青澜道了谢便和阿尘妥协了。
天色已经微微暗了,他们一刻也不耽搁的踏上了归途。牛伯在前赶车,牛婶儿坐在他旁边拿着火把照路,她和阿尘躺在车板上望着天上零散的星星,听着道路两旁的虫鸣,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
“云尘、青澜,居住地白山村……”齐老嘴角抽搐。
“什么时候村妇和泥巴小儿的名字都这般雅致了。”难道不该是什么翠花二牛之类的。
小老儿腹议着关了店门,拿着灯去二楼休息了。
——
今晚没有月亮,星星也被乌云遮住了许多,多半又会下雨。夜间的风吹着有些冷,吹得火把的火焰呼啦作响。
“打,打劫!”
“大哥,这只有一头牛和四个人,其他啥也没有嘞。”
风青澜躺的快睡着的时候,牛车突然停了,前面被两个拿着缺口菜刀的邋遢男人挡住了去路。
“这,这,我们什么也没有啊!”牛伯和牛婶儿大惊失色。
云娘子身上倒是有钱,可那是他们治病救命的钱啊!不能被抢了去。
风青澜悠悠坐起,阿尘也起身警惕的盯着前面。
那两人看起来就是俩地痞流氓,拿个破菜刀也想打劫?不过现在的他们,还真可能被他们找对了。
他和阿娘都受伤了,牛伯伯和牛婶儿两个老人没什么反抗力……
“娘!”咋滴又上了!
阿尘心惊,看着摸了车板上用来套车绳的棍子跳下车的自家娘亲,一时间不知该不该阻止。
不阻止的话阿娘去干架,手臂的伤肯定会崩裂。阻止的话,他们这儿就没人能打了。
算了,阿娘开心就好,大不了后面等阿娘多休息一阵儿。牛伯和牛婶儿人很好,不能让他们受了罪,想必阿娘也是这样想的吧。
而是事实是,阿尘猜对了。
“云娘子!快回来,让我当家的去,你受着伤呢这是作甚!”牛婶儿急的想跳下车,牛伯按着她不让她动。
“你别下去,我去。”
“牛伯牛婶儿别担心,我应付的来。”简直不要太简单。
风青澜晃着手里的木棍走了过去,“打劫?”
“对,打,打,打劫!”右边的人晃了晃手里的破菜刀以示威胁。
“大哥你别结巴啦……”一点威慑力都有的说。
他们压根儿不是干这行的料子啊!
“劫什么?”她也晃了晃手里的木棍,思量着要以什么角度劈下去。
“劫,劫劫,劫色!”
“我劫你个头!”
“砰!”
“大哥!你你你怎么打人呢!你还是不是女人了!”
“谁说我打人了,我明明在打劫。”风青澜一脸无辜,又是一闷棍朝脖侧穴位下去,另一个小子也倒了。
她还顺便踢了两脚把路腾了出来。
牛伯:……
牛婶儿:……
阿尘:“阿娘威武!”
“嗯哼,走吧,回家!”谁也不能挡了她回家的脚步,不然,打死他。
“嗯!”
“好……好的。”牛伯和牛婶儿默默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而这俩人啥也没干的就被敲晕了,醒来时人都是傻的。他们被一个娘们儿打了!那娘们儿下手好猛,一棍子就敲到了他们那个脖……
——
待到屋中灯火通明时,他们也终于到家了,有惊无险。
“那个,云娘子,老婆子我想问问,就是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这么大力,下手那也叫个狠呐,难怪能从后山把阿尘这孩子救回来。
“祖上是屠夫出身,我们从小就受到熏陶,不过我会的不多,但我力气大。”这套说辞行云流水毫无破绽。
“嗷嗷,我想起来了,之前你牛伯也问过!”刚开始她还不信,现在信了……
云娘子也是个不好惹的,确实像林娘子说的,她俩合得来。
一个能说,一个能打,都是不愿吃亏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