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布桃读完步由心的文章,之前心中的恼火已然消失,看着眼前这个经历丰富却还那样温暖笑着的男子,陶布桃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股异样的情绪。
当然,不是狗血的一见钟情。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情绪,包含着欣赏怜惜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
但总之,陶布桃在心里已经原谅了他。
不过,双方如今毕竟是对立的,陶布桃并没有因为这新生的情绪而对步由心心软一些。
“文章写的不错。”
听到夸奖,步由心微笑着点了点头,出于之前的误会,步由心内里对陶布桃是带着几分愧疚的,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如此的和善。
然而陶布桃的话锋很快就发生了转变。
“但是经不起仔细的推敲。”
“首先,这像是一篇自传文,这个文体的选择,在我看来是没有必要的。”
“而后,开局谋篇,要打感情牌的味道太过明显,故意催人眼泪,实属下乘。”
“再接着,明面上说自己蠢,实则自吹自擂,意图明显,让人恶寒。”
“到了文章末尾,则更是让人不能忍受。”
“你我本事初次相逢,可文章里的挑逗意味浓郁,简直是登徒浪子一个!恶心!”
“你完全缺乏对女性应有的尊重!”
“所以,文笔再好,精神烂了,这文章便没了骨架,立不住!”
“这篇文章,我给零分!”
陶布桃的话说完,群众哗然。
为步由心鸣不平的有之,赞成陶布桃的有之,但更多的,则是兴奋的等待着接下来的攻防。
这可比之前的双方你谦我让要有意思的多了!
最好能打起来!
然而步由心的反应却是让众人失望。
若放在平时,步由心甚至是懒的理会这样的评价的,可今日这胜负影响极大,他便是不屑于争论也得上前争一争了。
“陶布桃姑娘的话我都听进去的,但是话里的内容,我却是不敢苟同的。”
第一句便阐明了接下来的基调,围观者也兴奋了起来。
“首先,自传文的选择,我认为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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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布桃姑娘给的题目,‘步由心是个大蠢驴’,是一个极其具体话的命题,若是以其他人主体,以步由心仅仅作为一个过渡的话,这样的文章在我看来,是偏题的。”
“当然,我们可能不缺强词夺理的理由去证明自己不偏题,但无论你用怎样的逻辑去混淆,能抵挡住人们的反驳却改变不了别人内心的认定。”
“说不过你并不代表是认同你。”
“我希望的胜利是堂堂正正的,文章也是一样。”
“所以,以我为主体是非常重要的,而以我为主体可选择的文体里,自传,是直白和磊落的。”
“所以这个选择,很有必要。”
陶布桃看了一眼步由心,没有说话。
她不是找不来反驳的理由,只是步由心的话里已然给众人埋下了一个种子,她若是强行反驳,在众人看来,便是所谓的强词夺理,场面太过难看。
而步由心对着结果早有料定,并没有等待多久便接着阐述起了别的观点。
“其次,你说我故意催人泪下,实属下乘。”
“故意催人泪下,这一点,我是承认的。”
“这是一场比赛,文章的比赛。”
“比的是什么?是谁用词高级,是谁写的文章更华丽么?”
“自然不是,文章是给人看的,是要共鸣的。”
“怎么产生共鸣?便是用文字和内容催动读者的情绪!”
“这所谓的故意,便是写文章的人应该有,必须有的设计!”
说罢,步由心这一次接的更紧了,没给陶布桃插话的时间。
“至于后面的所谓自吹自擂,这个形容我是不认同。”
“何为自吹自擂?”
“自我吹嘘叫做自吹自擂。”
“而这个词之所以是贬义的关键点在哪里?”
“在吹嘘一词上。”
“凭空的,小说大,少说多,这叫做吹嘘。”
“有一说一,算不上吹嘘。”
“我不是自吹自擂,是自我表扬。”
“有人说,你这样不够谦虚。”
“我想说,世人有千百样,有人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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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的自信,所以他不需要别人的赞美,因而他显得很谦虚。”
“可有的人是没有足够的自信的,他需要将自己的优点讲出来,以换取别人的赞美,继而用他信力来弥补自信的不足。”
“这无分对错,更是无可非议的。”
陶布桃依旧沉默着,当然,沉默的背后,还有一丝心慌。
之前便说了,陶布桃因为步由心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