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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回 儒墨道法自成章 琴棋书画相辉映2(1 / 2)

徐无涯笑道:“墨子真是被欺压惨啦!他想用鬼来吓唬那些为非作歹、欺压百姓的人。他的原句我记不清啊,大意是说天下的人不知道鬼神能够赏贤罚恶。如果天下的人明白,鬼神能赏‘勿以善小而不为’,能罚‘勿以恶小而为之’,那天下又哪里能乱呢?”手背一打书页,道:“你看看,这个像不像老奶奶哄孙子睡觉:孙子哟,你要再不睡觉就会被鬼抓走喽。”谢无双莞尔一笑。

徐无涯道:“后来,又讲非命,意思是说没有‘命中注定’的事。一切都能改变。古称天子即奉天命,遇到残暴不仁的君主,便以此为号召,残害天下百姓,治理政务不用心,而人民信命,一一接受,那么日子能好过么?因而墨子反对天命,认为国治与否,在于政治清明,与什么命不命的,没有关系。剩下的‘非乐’,跟‘节用’也差不多,喜欢音乐可以,但是听音乐,必定要费钱、费人力,费时间,甚至不干正事,这些虚的对治国没什么用,不如废了更好。”

谢无双道:“怎么费钱?”徐无涯笑道:“制作乐器,需要征收很重的赋税,来做大钟、鸣鼓什么的。听了音乐就耽误了治理国家,养了人学习音乐,就无法继续种田、织布了。剩下的‘尚贤’,大家都向贤人学;‘尚同’,大家都按同一个样子学。今天墨子,就教到这,回去你自己再去看书吧。吃饭去,好香,看看小福做了什么菜。”

午餐过后,谢无双略微休息一下,便又来到上清洞之中,又是枯坐静心,一连数十日,便是如此。这日上清老人道:“你的心已静的差不多了。我带你去个地方。”谢无双一怔,大惑不解:“师傅没腿怎么走?”

上清老人道:“我走慢点,你跟上来。”说罢,身子凌空而起。谢无双只感到一阵轻风吹来,抬头仰望,见他在半空中徐徐而飞,双腿裤角处仍是被风轻轻吹起,遇过一个水潭,几与腰齐,他双腿断处浸入水中,一掠而过。

谢无双见他去得快了,倒也真怕自己跟他不上,急急跟上,来到洞外,见他身下竟无一滴水滴下,愕然久之,想不到真有遇水不濡之人,只见他身子略不微动,只是双手轻轻向下一挥,便又飞出好远。

来到自己初来时的那个小村庄,上清老人来到第一户人家,张道:“下棋了,下棋了。”门口出来好几个人,其中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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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系围裙,正是谢无双来到这里与他下棋那人,手忙脚乱走出门来,大声喊道:“哪个要下棋?”抬头一看,见是他俩,神色恭谨,便道:“老先生,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上清老人道:“老纪,来陪你下棋。”纪老人道:“我们哪里下得过?”转身回头取出棋盘,摆在石桌上。上清老人对谢无双道:“你陪他下。”

谢无双点了点头,感到一阵风吹来,身旁上清老人已不见踪迹,左右巡视没看到人,大是惊奇。

纪老人用手肘顶着谢无双手臂,向上一指。谢无双抬头望去,只见上清老人坐在树上,平视前方的田园旷野。

谢无双听到脚步杂沓,又有不少人过来围观,一时观者如睹,围得严严实实,战至中盘,正是难解难分之时,又听到各种讨论不绝于耳:“接上这个断点,再跳,反打;不行不行,这个断点,接下去也是死,不如另起炉灶,右下是块好棋。”每个人七嘴八舌,大发“高见”,声调各异,见解亦不相同。谢无双听了半天,心神不属,虽想择善而从,但拈棋在手,过了许久,才下一子,这一局自是输了。

一连下了三局,谢无双知道上清老人在树上观棋,使劲全力想赢,可又落败两局。上清老人从树上下来,道:“我们回去吧。”转头对纪老人道:“明天再来。”纪老人道:“新收的徒弟吗?”上清老人道:“嗯,最后一个了。”转身起身,又凌空而去。

谢无双向纪老人摆手作别。纪老人道:“好好跟他学,他一身都是本事。我们送了多少个孩子上去,他都没收。”谢无双见他越来越远,急忙点头,转身跟上。

回到房中,将今天的事跟徐无涯说了,徐无涯却摇头道:“你这么聪明,一定能猜到师傅的用意。小福中午做的茄盒真不错,问问还有没有中午剩的茄盒。你先自己学着。”

谢无双回屋打开《墨子》读了下去,经徐无涯一指点,书中内容无不清清白白,词语虽然生涩,但一旦明白其意,却又如此简单,书中之意尽入其心,合上书来,会心一笑,走出屋外,正见徐无涯过来,神色焦急。

谢无双问道:“子何往?”徐无涯道:“我欲茄盒,则茄盒不在矣。”谢无双道:“中午没剩下?”徐无涯道:“去厨房找了好几次了,都没看见,可能是中午吃完了,小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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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去哪了。”神色颇为无奈。

谢无双道:“徐先生,小福不在,我给你做。”徐无涯双目射出欣喜的光芒,怔道:“你会做?”谢无双道:“吾少贱,故能鄙事。您稍等,我去下厨房。”徐无涯道:“我陪你一起去。”

谢无双洗了洗刀,手握刀柄,运刀如飞,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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