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
二人迅速趴下,紧接着就听空气中一阵箭声,一阵又一阵的箭雨袭来,直将整个船扎成了筛子。
眼看着船都要沉了,盛明忍不住喊道:“教主,怎么办?”
船在中央,雾又这么大看不清方向,也不知离岸还有多远。东方悦心一横,站起身抽出腰间软剑挡在盛明身前,一面挡着箭矢一面道:“快划!”
“往哪划?”
“箭来的方向!”
盛明大惊,东方悦却是大吼,“快点!”
盛明立刻开始向着箭来的方向划。
箭来的方向必定有人,若是陆地的话,只要她上了岸,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却听得“咯吱”一声,盛明回头看去,船尾竟开始解体,马上就要断成两截,叹叹的半具尸体也泡在水里,似乎马上就要漂走。
盛明试图伸手将叹叹尸体拉过来,无奈箭雨太密,距离又有些远,实在够不到,只得眼看着叹叹的尸体滑入水中,随波漂流。
此时后半船体已完全解体,二人所在的船头也摇摇欲坠。东方悦耳听八方,听得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越来越大,放箭的频率却是不变,心知离放箭之人不远,略微估算了下距离,趁着船体还未完全崩塌,拽着盛明施展轻功,果然踩到一片陆地。
岸上人没想到东方悦二人就这么上岸了,被东方悦打了个措手不及,立时便倒下一片。
东方悦也不恋战,杀出一条路来拽着盛明就往前跑,听得身后追兵不断逼近,东方悦瞥见右前方有处树林,左手拔下发上簪子,用力一捏,发簪顿时碎成几段,东方悦一把洒出去,就听身后“扑哧”几声,当先几人顿时倒下。东方悦脚下发力,趁此机会带着盛明钻入树林。
树林枝叶茂密,遮得月光都透不下来几缕,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饶是如此,东方悦也不敢大意,这里到底是人家的地界,论地形定是没有人家熟悉,只是盛明伤势太重,撑到此时已是不易,眼见得他就要昏过去,东方悦只能先封了他几处大穴帮他止血,背着盛明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迎面一道剑风袭来,东方悦侧身闪过,连退数步避开来人的剑锋。只是她到底背着一个大男人,行动多有不便,与那人缠斗几招便想寻机逃走,奈何那人步步紧逼。忽然一道彩光从面前划过,眼看着就要兜头劈下,来者却是硬生生收住那剑。
东方悦也是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人,“何彧钦?你怎么在这里?!”
何彧钦也是不敢置信,忙帮着东方悦放下盛明,自己背着他,道:“此地不宜久留,先走再说!”
黑暗之中看不太清,只知道似是钻入了一条地道中,四周漆黑无比,只墙壁上几盏烛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墙根下还站着几人,看样子有男有女,一身白衣,倒是有些像武当派。
何彧钦将盛明扶好坐下,又向其中一人借了药膏给盛明上药,这才起身介绍道:“这几位是武当派的师兄妹,这位是云教东方教主。”
那几人一惊,连忙向东方悦行礼,东方悦还了礼,问道:“你们怎么在这?”
何彧钦叹了口气,“窦姑娘被抓了。”
东方悦大惊,“那舟儿呢?”
自那日他们分别后,本来一路安好,一日他们在一处茶庄歇脚休憩时,突遇一伙山匪打劫,抢了不少钱粮。本来这伙人都被何彧钦打退了,不料又来了一对兄弟,与他打的难舍难分,他们人多势众,李彧和不是他们对手,他也自顾不暇,硬是让他们把窦女青给掳走了。何彧钦让李彧和带着舟儿先走,自己则连夜追赶,混上一艘渔船,到了那座岛,又在那里恰巧遇上武当派弟子,本来众人打算潜伏其中,不曾想隔天便听闻要处死众人,这才无奈出逃,一路慌慌张张折损了不少人才逃到此处,躲了起来。
听闻舟儿无恙,东方悦这才放下心来,“一对兄弟,应该就是墨氏兄弟。”又问道:“你们怎么躲在这里?”
“逃命时无意闯进这里,但这里是条死路,有进无出,所以他们就在外面守着,就等着耗死我们呢。”一名武当弟子说道。
“你们武当怎会在此?”
武当弟子俱是一脸悲戚,“我们大师兄带着几个师弟师妹下山历练,无意中来到此处,大师兄和几个多师兄弟都死了,一个师姐偷偷报信与我们,我们就是来找她和其他人的,只是没想到刚到这里,什么都没打探呢,就被他们发现了。”
“你们师姐是叹叹吗?”
“您、您见过?”
东方悦无言,只得道:“她已死了。”
一名小师妹抹了抹眼泪道:“来这里之前,我就想过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师姐了,只是没想到,这终究成了现实。”
另一人道:“其他师兄弟,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东方悦不由得叹口气,“我虽自恃武功高强,可在此处,却也是无能为力,惭愧啊。”
何彧钦安慰道:“此处怪异异常,这里我已寻遍了路,只有一个出口,可那洞口早已被千斤石堵死了。”
东方悦一盘算,若是往外逃,她自信可以将来者杀个片甲不留,把众人都带出去;问题是这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