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东方悦心底早有猜测,但听叹叹亲口说出,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仅教主是,这里的教徒都是!”
东方悦揽过叹叹,坚定地看着她道:“叹叹,我一定会救你出去,救你们所有人出去。”
叹叹愣在原地,那双眼睛如此坚定,她竟丝毫生不起怀疑的心思。
东方悦轻声问道:“你知道他们都被关押在哪里吗?”
叹叹点点头,“最北面的三个院落,左边关的都是犯了错的教徒,右边都是女的,中间是他们的屠宰场。”
东方悦不停地抚慰她,“没事的,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
“对了,咱们教叫什么名字啊?”
“松泉教。”
“城里的松泉坊跟咱们有关系吗?”
叹叹想了想,“有一点吧,圣姑就在那。”
“圣姑是谁?”
叹叹有些奇怪,“小何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当然是逃出去啊,不然逃出去又被圣姑抓走,那岂不是白费功夫?”
叹叹点头,“说得也是。”叹叹想了想,“松泉坊我了解不多,我只知道教主心悦圣姑,但圣姑不喜欢他,一直待在城里,不愿意过来也不愿意教主过去;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城里就会送来一堆养料,说是可以种菜。”
听及此,东方悦有些愕然,养料,那不就是那些粪便和人骨吗?还拿来种菜?
“那都拿来种地了?”
“嗯。”
“你知道那里边有什么吗?”
“那不就是平常人家用来种地的吗?”
那看来是不知道了。
“除此之外,城里还有什么时候会和这里联系?”
“没有,教主本想让松泉坊作为城中据点的,但是他派去的人被圣姑打回来了。”
也就是说,城内城外互不相干,如果她们逃回去,松泉坊大概率不会有动作。
“那你可知道,他们杀人是为何?”
“练功。”
东方悦没再问下去,是真是假都不重要,行此奸邪之事,杀了就完了。
晚上东方悦换好衣裳,在被子里垫了两个枕头伪装成她在睡觉的样子,刚上屋顶,就见一道身影正坐在屋顶正中央!
东方悦望过去,黑暗之中有些许看不清,那身影有些眼熟。
东方悦不动声色地握住插在背后的匕首。
只见那道身影轻声唤道:“小何?”
“叹叹?”
东方悦走近那道身影,果真是叹叹。
只见叹叹满脸惊讶地问道:“小何,你会武?”
她不是被教主打了一掌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东方悦也是同样惊讶,她居然也没看出来叹叹会武!
东方悦不由得仔细审视起叹叹,以她的武功竟看不出她的内功深浅,此人武功当真深不可测,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
此人武功如此之高,潜伏在此,究竟是敌是友?
似是看出东方悦的疑惑,叹叹解释道:“我服了散息丸。”
散息丸,江湖上极为少见的一种丹药,可使人内功在短时间内消失,与常人无异。
东方悦这才松口气,但叹叹的身份还不明了,不能全信。
叹叹率先道:“我本是武当弟子,随师兄师姐游历时不甚走散,不经世事被骗至此处,师兄为了救我,也惨遭毒手,连具全、全尸都没有。”说道此处,叹叹忍不住轻轻抽泣起来。
东方悦耳听八方,听得几十丈外巡逻的人正往这里走,轻轻抹去她泪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我先下来。”
叹叹却抽泣着道:“你、你先前向我打探关押之地,是、是不是你、你同伴也在这里?”
东方悦顿了顿,道:“我兄长在这里。”
叹叹抹了抹眼泪,“你、你兄长什么时候被抓过来的?”
“昨天。”
“昨天?”叹叹惊了一惊,“难不成你们一直在跟踪他们?”
东方悦点头。
“那、那他可能还活着,我、我带你过去。”
叹叹对这里巡逻的时间掌控得极准,想来她一直在想法子逃出去。
两人直溜到一座假山后,叹叹道:“这里就是了,你哥哥就关在左边这个院子里,昨天被抓来的话,应该还活着。”
东方悦一边观察着巡逻的侍卫一边谢道:“大恩不言谢。”
叹叹道:“这里防守森严,你看每班打头的侍卫都能看到前面那班的身影,实在难以进去,咱们还是走吧。”
东方悦却不肯,她盘算了下,指着墙角那儿道:“不尽然。你看他们两班侍卫虽然离得很近,可当他们走到墙角的时候,总有那么一小段时间因为角度的原因,后面的人是看不到前面的人的。只要把握好时机,就可以趁这段时间潜进去。”
叹叹惊讶道:“可是这么短的时间要跑这么远还要翻那么高的墙,我、我肯定不行,我轻功不好……”叹叹越说声音越低。
东方悦安慰道:“无妨,我一个人进去。”
叹叹一惊,随即叹道:“那好,我在外面给你放风,你要是听到布谷布谷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