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谨的分析准确到了什么程度?甚至让蒋捕头一度怀疑洛子谨是不是在一旁经历过一般。
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朝阳郡主果然不同凡人,然后呢?”
洛子谨继续分析道:“然后就更简单了啊!你借着月色穿上了邢捕快的衣服跑到了外面,在由邢夫人去喊人。当来人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你的背影,并看不出是谁。但是本着先入为主的想法,赶过来的这些人都以为你就是邢捕快。你再终身一跃跳进河里。这样其余的人就会误以为是邢捕快跳河自尽了。你再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河水里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得溜回到邢捕快的家中,利用早已经准备好的砖石将邢捕快的尸体砌入了墙中。至于那个算死先生嘛!我猜想他一开始就不知道你的身份,而且就算是他知道你的身份也不敢乱说。因为那样一来他就成了帮凶了。自然也就主动离开了这里,不知所踪。”
这一整番分析下来,蒋捕头实在是忍不住给洛子谨鼓起了掌,不过他的神情中仍旧带有疑惑,“全对,不过朝阳郡主为何会怀疑到我的身上?仅凭我身形和邢善相似吧!”
这也是众人所疑惑的,目光很自然都落在了洛子谨的身上。
没等洛子谨回答,蒋捕头似乎是怕洛子谨没有明白他问话的意思,又补充问道:“我的意思也就是说,我和玉儿的关系,你是如何发现的?毕竟在这抚县十年的时间里,从来都不曾被人识破过。”
洛子谨耸了耸肩膀之后说道:“这个是邢夫人告诉我的啊!”
一听这话,邢夫人直接愣住了,上前一步问道:“我什么时候同朝阳郡主说起过这件事情?”
洛子谨笑了笑,“邢夫人你也别激动,你确实没有直接告诉我,但是你间接告诉我的了啊!你从不喝茶,家里却准备着茶叶,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啊!这是为了其他人准备的啊!再说那屋子里的衣服,你说是邢捕快生前穿过的,乍听起来合情合理。但但是那衣服分明是新的啊!总不会有人为死人每年都准备新衣服吧!至于如何判断出来这个人是蒋捕头的嘛!这也算是巧合吧!上次与蒋捕头遇见的时候,我如果没记错,蒋捕头里面穿的就是那件衣服。”
巧合二字说的是何其轻松,但是真正懂得的人都知道,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有的只是刻意为之罢了。
听完洛子谨的解释,蒋捕头整个人都释然了,“全中,朝阳郡主英明睿智实在是让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没错,人确实是我杀的,但是这和玉儿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全程都是被我威逼利诱的。我想朝阳郡主一定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所有的罪责都在我一人,要打要杀我悉听尊便。”
一听这话,邢夫人立刻激动了起来,她上前去想要拦住蒋捕头,或者说是同生共死,却被蒋捕头咬牙狠狠的推开。
不想牵连邢夫人的蒋捕头用的力量有些大,以至于邢夫人整个人都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蒋捕头第一时间想要上前去搀扶起邢夫人,不过转瞬间他便改变了注意,收回了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洛子谨的身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上了年岁的衙役有些气不过了,一方面是因为他与邢捕快的同事身份,还有另一方面是他一直钦佩的蒋捕头,竟然做出了这种杀兄夺嫂的事情,直接毁了他的三观。令他忍不住上前责问道:“蒋捕头,你怎么能够干出这种事情来呢?你怎么能杀了邢善呢?邢善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你……你……”
虽然说洛子谨侦破了这个案子,找到了凶手,但是有一个疑点也一直困扰着她。
她接触过蒋捕头,也接触过邢夫人,这两个人绝对不像是会做出通奸杀人这种事情的人。上了年岁衙役问出的问题,也正是她所不解的,所以她的目光也很自然的落在了蒋捕头的身上。
此时的蒋捕头再听到邢捕快的名字,眼睛了布满了红血丝,他愤怒的咆哮道:“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我必须要杀了他。因为他本来就该死!我承认我杀了他难逃一死,但是我要说的是,如果你知道他做出什么伤心病狂的事情,你就知道他死也是活该了。”
果然内有隐情,洛子谨开口说道:“蒋捕头,不知道你介不介意讲一讲呢?”
蒋捕头的目光落在了邢夫人的身上,邢夫人缓缓站起身上前,对着蒋捕头微微点了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说吧!也让朝阳郡主大人和在场的诸位都知道知道,邢善根本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蒋捕头同样点了点头,对着洛子谨一抱拳说道:“朝阳郡主大人,我自知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杀死了邢善,都改变不了我是杀人凶手的事实。我也不求活命,我只是想让世人知道,我绝非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而邢善才是真正的恶人。”
在蒋捕头的描述之下,时间仿佛有回到了十年前。
事情并非发生在抚县,而是发生在距离抚县有两百多里地的宾县。
宾县虽然地处偏僻,但是依山傍水,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地方。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