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捕头显然是没有预料到洛子谨竟然调查到了这一步,不由得有些愣神。
而洛子谨则是咄咄逼人的气势继续说道:“那么我想请问蒋捕头,你是因何全身浸泡在凉水之中的呢?”
“这……这……这……”蒋捕头根本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了,只能是生硬的狡辩道:“时间过去的太久了,下官已经记不清了,不可以吗?”
“是记不清了,还是不敢说?”洛子谨立刻追问道。
蒋捕头自知如果继续这个话题的话,他一定会露出破绽来的,所以他试图岔开话题,说道:“我是绝对不可能杀害邢大哥的,因为我根本没有作案动机。”
就在这个时候,年长的衙役走上前来,说道:“朝阳郡主大人,蒋捕头确实是身上的疑点众多。但是他说的没错,他确实是没有作案动机啊!当年我们便在一起当差,当时邢捕快和如今的蒋捕头好的如同亲兄弟一般。而邢捕快即便是死了,对蒋捕头也一点好处都没有。蒋捕头是这两年才当上捕快的。要说真有动机,倒是刚刚被齐王殿下处死的王县令有这个动机,在邢捕快意外死亡之后,是王县令顶替了邢捕快,成为了捕头。王县令才是最大的受益人。”
看着蒋捕头,洛子谨的双眸中充满了遗憾,即便是他认定了蒋捕头就是当年的杀人凶手,但是她如果就相信蒋捕头的那一身正气绝非是伪装出来的。
无论是当时在擂台上的仗义相助,还是在店铺前挡在洛子谨一行人身前的大义凛然。
她也很希望那个该死的,欺压百姓的王县令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然而这并没有任何的用。
“王县令确实是有足够的杀人的动机,但是他却是有那个心没那个胆量。至少当年的他没有那个胆量。他顶多能被算作是一个从犯,那还是因为他在升任捕头之后,对这个案子的懈怠。而看似最没有可能杀害邢捕快的蒋捕头,却有着充足的理由。”
话说到这里,洛子谨缓缓的抬起了手臂,从最开始的指向蒋捕头,慢慢的移动,最终指向了邢夫人。
众人大吃一惊,根本搞不懂这件事情为什么有牵扯到了邢夫人的身上。
侯六忍不住问道:“大小姐,这和邢夫人有什么关系啊!”
洛子谨落地有声的说道:“因为邢夫人和蒋捕头有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此言一出,场面一片哗然。
蒋捕头立刻拖着受伤的身体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说道:“朝阳郡主,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我承认,邢善是我杀的。不过这件事情和玉儿没有任何的关系。”
蒋捕头竟然亲口承认了,其余的衙役完全都惊呆了。
年长一些的衙役急忙上前,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问道:“蒋捕头,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杀了邢善邢捕快呢?”
既然已经败露了,蒋捕头也就无需在伪装下去了,他满是厌恶的说道:“为什么不可能?我为什么不可能杀了他?他本就该死,邢善,行善,他就没干过一丁点行善积德的人事!”
即便是蒋捕头这么说了,这位和蒋捕头共事了十多年的衙役还是不愿意相信蒋捕头是罪大恶极的凶手,他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邢夫人的身上,带着怨气说道:“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一听这话,蒋捕头的神情立刻变得凶狠起来,斥责:“休得胡言乱语,否则别怪我不念及我们多年的同事之谊!”
年长一些的衙役似乎还要争论些什么,却被洛子谨上前抬手给拦了下来。
蒋捕头的目光很自然的也随之落在了洛子谨的身上,看着洛子谨他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良久笑声才渐渐消失,蒋捕头才开口说道:“其实从朝阳郡主大人说我是杀人凶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我自认为我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却还是被朝阳郡主找出了破账,在下实在是佩服。朝阳郡主见过算死先生了?”
洛子谨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
这让蒋捕头立刻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朝阳郡主既然没有见过算死先生,那又是如何知道我就是杀人凶手的?”
洛子谨回应道:“这或许也是这么多年来没有人察觉到你就是杀人凶手的问题所在吧!所有人都将这个案子的重心放在了算死先生身上,认定了只要找到算死先生,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曾经去寻找过算死先生,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个算死先生虽然看似与案情有着紧密的联系,但是实际上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他的存在无非就是给整个案情蒙上了一层被神话的色彩,与实际案情的走向毫无半点关系。换句话说,邢捕快到底是几点死的,和结果没有任何的影响。”
听完这番话的蒋捕头露出了由衷钦佩的神情,“果然,这种障眼法只能蒙蔽愚昧的世人,却蒙蔽不了像朝阳郡主这种拥有大智慧的人。下官真的是越来越想听一听了,在朝阳郡主看来,我是如何杀害邢善的。还望朝阳郡主大人不吝赐教。”
洛子谨确实也没有吝啬,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