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仵作点了点头回应道:“虽然一晃已经过去快十年了,不过邢捕快当年的样子,老朽还能记得住的。老朽在来的路上已经听我的儿子都交待了。只要朝阳郡主大人能够找到邢捕快的尸体,老朽定能辨认出来的。”
听老仵作这么说,洛子谨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站着的蒋捕头。
蒋捕头很自然的回道,“老仵作的鉴定手法是足以让人信服的。”
听蒋捕头这么说,洛子谨更加安心了。随后开口说道:“好,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那么咱们就出发去寻找邢捕快的尸体吧!”
而就在洛子谨脚步刚刚迈动的时候,她却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嘱咐道:“诸位忙了一天都没吃呢吧!”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县令都被宰了,衙役们自然是忙了一天,纷纷点头。
洛子谨同样点了点头说道:“没吃正好,毕竟是十多年前的尸体了,一旦发掘出来,场面或许会过度血腥,没吃饭也就不怕吐了。”
已经到了这一步,洛子谨还是这般成竹在胸的模样,那些将赌注压在蒋捕头身上的衙役开始有些不淡定了。
不过很快他们便安心了,甚至认为赢定了。
因为没有等他们阻拦,暂时算作洛子谨跟班兼忠实追随者的侯六先一步拦下了洛子谨的去路。
“侯六,你挡道干什么?”洛子谨丝毫不在意的模样问道。
侯六担心洛子谨丢面子,先是瞄了一眼洛子谨身后这些想要发笑的衙役们之后。上前了半步,轻声在洛子谨的耳边说道:“大小姐,你走错路了。”
“走错路了?”洛子谨疑惑的反问道。
侯六十分确定的点了点头,“没错。确实是走错路了,往相反的方向走才是原来河道的方向。大小姐,你整个走反了。”
从侯六的神色当中洛子谨也察觉到了身后这群衙役想笑又不敢笑的开心模样。
人家既然已经输钱了,让人家开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嘛!所以洛子谨饶有兴趣的转回身看向众衙役问道:“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走错了路啊!”
众衙役不敢当众直接承认,不过胆大的那个衙役还是上前了一步,手指着反方向说道:“朝阳郡主大人,河道在那头呢!我等对朝阳郡主大人的能力不敢有半点的怀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有话就说,别磨磨蹭蹭的。”洛子谨催促道。
“只是朝阳郡主多少也先了解一下情况啊!这样让我们白赢钱,我们也不心安理得不是吗?”胆大的衙役嬉皮笑脸的回道。
“哦!河道在那头啊!”洛子谨故作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姿态。
正当众人调转方向,准备朝着河道的方向走去时候。
洛子谨突然改口说道:“可是谁说我要去河道了呢?”
众衙役面面相觑了半天之后,最终还是由这位胆大的衙役回道:“朝阳郡主大人,当年邢捕快是投河而死的啊!难道不去河道寻找尸体吗?”
洛子谨直接无视了这个问话,推开了挡在身前的侯六,大步流星的继续朝前走去。
这一刻所压蒋捕头的赢的人全都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之情。
有人感慨道:“我就说相信我没错吧!朝阳郡主大人或许连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都没有细看呢!”
一个稍微上了些年纪的人接话说道:“我并不认同你的这种说法。”
“那你为什么还压朝阳郡主找不到尸体?”立刻有人反驳道。
此人意味深长的说道:“只是感觉我便知道朝阳郡主绝对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富家千金。我之所以压朝阳郡主找不到尸体,是因为当时你们还小,而我却真正的参加过那次搜救。邢捕快是咱们县衙里炙手可热的人,马上就要升任捕头了。而且还是以这种离奇的方式死亡。当时可谓是轰动了一时。为了找到邢捕快的尸体,尽早破案,当时出动了抚县所有的衙役,甚至还从外县调来了不少人。结果呢?结果却一无所获。”
有些人经历过十年前的案子,有些人没有经历过十年前的案子。如此的匪夷所思不禁让人感慨道:“你说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是不是也太奇怪了。有没有可能邢捕快牙根就没有死,而是藏了起来?”
“你说的这种情况确实存在,但是没有理由啊!毕竟当时邢捕快风头正盛,第二天,哦不,确切的说,当天天亮上班,就要被任命为捕头了。怎么可能突然玩失踪呢?而且当时也没有任何的迹象啊!”年龄稍长的衙役反驳说道。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洛子谨突然停下了脚步。
众人看着这个位置更加不解起来了,一个个满是疑惑的眼神看着洛子谨。
不过洛子谨似乎暂时并不想理会众人,而是转头看向了蒋捕头,问道:“蒋捕头,这里你应该很熟悉吧!”
蒋捕头的神色明显有些慌乱,不过他在言语上仍旧保持着镇定,回道:“下官不明白朝阳郡主这么问的意思是什么?这里是邢大哥生前的住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