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谨的话已至此,蒋捕头已经再没有了拒绝的理由,毕竟就算抛开洛子谨不谈,外面还有这么多衙役看着呢!
蒋捕头顺势走了出来,说道:“朝阳郡主大人既然这么说了,那下官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行人在洛子谨的率领之下直奔着西城而去。
彼时衙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分成了两大阵营。
其中一个阵营是坚信蒋捕头绝对不可能是当年是杀害邢捕快的凶手。他们的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在蒋捕头的手下做事多年,对蒋捕头刚正不阿的性格以及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深有了解。可以说是在王县令黑暗统治之下的唯一一股清流。是绝对不可能是丧心病狂的杀人凶手的。对于洛子谨,他们虽然见识了洛子谨以雷厉风行的态度处置了王县令,但是毕竟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并不能代表着。且不说认定蒋捕头是杀人凶手有些恩将仇报的意思,就是说能够找到当年邢捕快的尸体,那也是天方夜谭。之所以会这么自信,说的这么言之凿凿,无非是因为常年呆在京城,娇生惯养长大,并不知道这民间的是非。
而另一个阵营则是支持洛子谨的。他们的理由更为简单,那就是觉得这位朝阳郡主绝非是普通人。看似有些时候言词有些荒谬,但是却能够做到心中有数,完全是属于深藏不漏型的。看似她只比别人高那么一头发丝的水平,但是就是高出的这一头发丝的水平,无论如何也超越不过去。对手越强,她也就变得越强。
相比较之下,还是相信蒋捕头的人更多一些。
两个阵营的人暗中较上了劲儿,你一言我一语的在不知不觉中便争吵了起来。
而吵着吵着却因为洛子谨的突然加入而戛然而止。
众人纷纷打算下跪请罪,却被洛子谨伸手给拦了下来,“诸位不必多礼,我没生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这是对的,你们也没有错。”
众人一听这话,这才安心。
洛子谨则是顺势继续说道:“我刚刚已经听了半天了,大概也知道你们在吵什么了。”
她看向北面一侧人说道:“你们几个相信我是对的,对不对?”
北侧的人纷纷点头。
随后洛子谨的目光转向南面一侧,继续问道:“你们这一群人是认为我冤枉了蒋捕头,我根本就找不到邢捕快的尸体,对不对?”
这群人哪里敢当着洛子谨的面这么说啊!吱吱唔唔了半天,愣是也没有给出一个像样的回答。
洛子谨似乎没有耐心了,催促道:“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呗,一个个都是大老爷们,怎么遇到事情反而变得磨磨唧唧的了。”
这群人面面相觑之后,最后在目光的交流之下,推举出了一个代表,微微点了点头,回道:“算是吧!”
回完之后的衙役刚想下跪求饶,却见洛子谨竟没有丝毫生气的表情,反而一副很是兴奋的样子。
上次在元牧泽那个远方亲戚手中赢的钱,如果重新给侯六翻新一下房子的话,也就剩下不了几个大子儿了,她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再搞点零花钱。
不怒反笑,这令在场的所有衙役都被搞糊涂了。
只见洛子谨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向她靠拢。待众人围过来之后,她笑嘻嘻的说道:“既然这个样子,那不如我们大家来打个赌怎么样?”
“打赌?”众衙役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洛子谨十分确定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就赌我能不能找到邢捕快的尸体,蒋捕头到底是不是当年的杀人凶手。我来坐庄,你们来下注,怎么样?”
众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都是陷入了蒙圈的状态之中。
“都是小赌怡情,打赌才伤身呢!咱们这样,不管多钱,十万八万两不嫌多,一文两文钱也不嫌少,咱们图个乐呵。这样大家也都有参与感,怎么样?”洛子谨见众人不回应,补充说道。
众人还是不做回应。
“怎么?你们是怕本郡主赔不起?”洛子谨严肃了几分问道。
胆大的衙役回道,“我等岂敢啊!”
洛子谨追问道:“那你们不知声是几个意思?”
衙役急忙回道:“朝阳郡主大人,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啊!”
“嗯?那是什么问题?”洛子谨疑惑的问道。
衙役急忙回道:“我们是什么下贱的身份啊!怎么敢和你对赌啊!”
一听这个回答,洛子谨笑了起来,一摆手说道:“原来是这个原因啊!不碍事的,无所谓。你们是不知道,我在京城也经常和别人赌的。只要你们想赌,但赌无妨。咱们买多少赔多少。”
话音落下,洛子谨直接席地画起了赌桌。
这些衙役一听都这么说了,他们一个个也都壮起了胆子,从兜里掏出来了碎银子,开始纷纷下注。
“还有没有加注的了?还有没有反悔的了?买定离手了袄?”洛子谨问道。
见众人纷纷点头。
洛子谨记好之后,把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