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孩子一样规规矩矩步到了书案前,福了福身子恭敬低眉道:“先生好,学生苏赋赋。”
话完便如旁人一样伸手去接书卷,可他没递给她……耳边只听他清冷的语调道:“你跟先生说话,垂目可是失礼之举。重来……”
你大爷!
故意的,这姓赵的绝对是故意的。
苏赋赋一咬牙,抬眼看向他,堆起满脸笑意道:“先生好,学生苏赋赋。”
赵与歌看着她傻乎乎的笑脸,眸色一时粉粉的,抬手给她递上书卷…只是苏赋赋去接却发现他不松手,直到看出她眼中慌了,赵与歌才隐着唇角的笑意松了手。
道:“芳华灼灼,踏歌而行。”
苏赋赋快语道了句“多谢先生”后就嗖嗖回了自己位子上。
就这一会儿她慌的汗珠都冒了两层。
这个小气吧啦的狗亲戚,我不就是酒后行事荒唐了些,至于你如此吗?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为难我?他总不会是特意为了整我来的这里吧?
赵与歌当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而荒废度日。
而是因为……
五日前,许云宓最后一次去重画坊,赵与歌自然也去了。
可巧,在重画坊遇见了和博士,两人许久不见,相见甚欢。言谈中和博士听他提起他十五日浴身假的事情,便请他第二日一共前往鸿儒馆阅卷。
赵与歌本来也无事,便应了。
当晚,舅舅与贺大人来端王府献策,提议赵与歌用这段空闲日子去鸿儒馆教课,一来为拿下许家姑娘。二来,贺旻听说吏部尚书最挂心的大儿子钱烨也参考了鸿儒馆。
如此说来,他去鸿儒馆但凡能成一件事,那对他夺下太子之位都是极其有利的。
赵与歌岂能放过这等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