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漠年无言以对,柳慕秋便走开一些,继续准备午餐。
她垂下头,也不看傅漠年,只道。
“傅漠年,你不用追着我跑的,你应该知道,这对我没用。你给我些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总会有答案的。”
柳慕秋是觉得,无论是她还是傅漠年,都是有着巨大责任的人,恋爱不是他们的全部,不能因为俩人恋爱闹个矛盾,就把别的事全都废了。
傅漠年也没想过整天追着她跑,因为他也明白,这招对于柳慕秋而言,只会适得其反。
“我不需要时间考虑什么,从我意识到你对我的特别意义后,我就认定了你。但我会尊重你,既然你需要些时间,我就等。工作时间,我不会妨碍你,但八小时以外,可否允许我如以前一样,蹭蹭饭,陪陪孩子们?”
傅漠年态度非常诚恳,姿态也放得很低。
柳慕秋倒是没想到他应得这么爽快,而他的要求,其实也不算过份。
几个孩子,尤其是铮宝语宝,确实需要他这当爹的多陪伴一些。
说是弥补几年的父爱缺失也好,说是培养下父子/女感情为之后的新生活铺路也好。
“嗯,那明天开始,你的针灸时间还和以前一样,我会收拾一间客房给你针灸时用,床上用品或其他用品,你有什么个人特定喜好的,你可以让杨助理给你添置,但我事先声明,客房仅限你针灸时使用,不作你留宿用。”
柳慕秋说给大家些时间,但她也很为难。
一方面,傅漠年是她的病人,就算她想冷处理一下彼此关系,少见些面,但针灸肯定还是得如常进行的。
另一方面,铮宝语宝刚刚认回亲爹,从孩子的角度,也肯定是希望亲爹能多陪陪他们,那她这当妈的,自然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而阻挠父子父女相见。
傅漠年也以为自己要磨她好久她才会松口,结果,她一开口,就给了他客房和蹭三餐的大福利包,这不比之前在锦都还要进了一步嘛?
傅漠年心里暗喜,表面上自然半点不显,利索地点头应了下来。
“嗯,就按你说的来,至于客房的用品,按你喜好布置就行。”
就这样,俩人暂时达成了共识,各自原本绷着的那根弦也总算松驰了下来。
只不过,傅漠年这下是更加大胆放肆了,说是帮柳慕秋剥虾仁,两只修长的手在慢悠悠地剥,灼热赤果的视线却占了三分之二的时间都落在柳慕秋身上。
感受到他视线的柳慕秋,浑身不自在。
虽然她很是冷静地跟他作了一番谈判,但事实上,她根本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而是,内心翻涌着巨浪。
说到底,她在恋爱上只是个弱到死的小菜鸡。
和异性的所有亲密经验,全部来自身边这个男人。
几年前那一晚的火#辣场面,在她自我心理暗示下,其实已经淡化了许多。
然而,重遇傅漠年之后,随着俩人的感情渐渐变质并升温,那晚的画面和感受,像是春天被雨水阳光浇灌的种子,一点点发芽冒尖,愈发地清晰。
而她偏偏还是个颜控,傅漠年又是长在她审美上的男人。
说她不对这个男人臆想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她也是个正常的成年女人了。
而这个男人,刚刚还凶狠地把她揉在怀里,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般肆意地掳掠。
那种像是被抛到浪尖又重重滑下来的刺激感,到现在,还在她心头荡漾。
偏偏,这男人还借帮忙之名,行视线侵犯之实。
柳慕秋忍无可忍,把锅里的肉盛到碟子后,用手肘撞了撞傅漠年,下巴朝外面抬了抬。
“傅漠年,你出去陪陪铮宝语宝,我这里准备得差不多了,弄完这个虾仁炒蛋就可以开饭了。”
傅漠年眼里带了些笑意,温柔的视线扫过她红得滴血的耳垂,然后落在她透着些绯红的娇俏面容上。
“真不用我帮?”
柳慕秋听出他话里的揶揄,心里无来由地觉得他非常可恨。
说好给彼此一点时间的,他却总有意无意地来撩拔她!
就像刚才那个法式热吻,已经犯规到要给红牌罚下场了!
柳慕秋撩起眼皮,狠狠瞪他一眼。
“傅漠年,我警告你,再做刚才那样出格的事,我就罚你出局!”
她的语气,是狠的。
可她自己却不知道,此时傅漠年眼里的她,脸若桃花眼里含春,说出来的狠话,听在傅漠年耳里,也只像是被捉弄狠了的小猫咪,张开爪子抓他几下罢了。
不过,这小猫咪脾性极烈,傅漠年就算心里打什么鬼主意,也不敢流露于表面。
他收起笑意,幽深的眸子现了些可怜的神色。
“可我情不自禁,怎么办?”
柳慕秋差点被他的无耻气到呕血,她眼角微挑,语气极为烦躁不耐地凶他。
“我怎么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