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卧室里,傅漠年盯着屏幕里上的对话。
“金主大人,在吗?”
“我想与阁下联手对付柳氏,有兴趣否?”
呵,这位至今他仍未能追踪到他位置的**,有点意思!
他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水,徐徐输入几个字,回车,发送了出去。
“说来听听!”
傅漠年说不上为什么,往常,每个案子完成,他都会立即抽身出来,从不和其中人其中事有所牵连或瓜葛。
可这位至今仍只显示“**”他暂且称呼为“星星”的黑客,却是从一开始就比别的同行显得有趣得多。
就好比现在,他居然,主动勾搭上自己,而从他简洁却又明显留有一手的回复中,不难看出,这个星星,与寻常那些只懂钻研程式的死宅男不同,他的脑子,相当活泛而且想得相当远,而更令他吃惊的是,星星对柳家的了解和想置柳家于死地的决心,已经远远超出他的预期。
“这柳家,怎么得罪了你?”
他也就,随口一问。
没想到,对方同样随口一答。
“杀父夺子之仇!”
豪门世家那些仇怨,傅漠年看得不要太多,血腥的不是没有,但没有人会把这些亮堂堂地拿出来说。
因此,他只当这星星是在敷衍自己,压根没把这一回事。
“行,祝你早日报大仇。”
……
下午五点多,柳慕秋总算和金主大人沟通好一些细节,穿着居家服蓬头垢面地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出了卧室。
然后,她在看见斜对面一身周正端整地开门出来的傅漠年时,僵成了一尊有史以来最邋遢的石像。
傅漠年眨了眨眼睛,半响,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般,不可思议的视线在她披散的蓬松卷毛到赤脚间转了两圈。
然后,唇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论文写完了?”
柳慕秋糗得只想变成土拔鼠,迅速刨个地洞麻溜逃走,又或者,手握一个手榴弹,在傅漠年面前原地爆炸!
可事实上,她不是土拨鼠也没有手榴弹,所以,她只能在认清事实之后接受现实。
她强装镇定地把高举在头顶做着拉伸运动的双手放了下来,放的途中,顺便用手指刨几下一头乱草,随手团了几下,低头从居家服的衣兜里掏出橡皮圈,三几下扎了个还算清爽的丸子头。
这才抬起眼对傅漠年扯出一抹无比灿烂的笑意,“嗨,傅先生你还在呀,我这正好写完!”
傅漠年眼带笑意又看了她几眼,视线,突然被她锁骨上的红点吸引了去。
很自然地,他便朝柳慕秋走了过来。
柳慕秋被他突然一点点逼近,来不及有所反应,便被他莫名其妙地抓住手腕拉出客厅,走向落地窗。
“傅先生,你这是干嘛?”
傅漠年本身就是个气场极强大的人,俩人无论体型或身高都有着明显的差距,他一靠过来,巨大的压迫感就像巨浪一般笼罩着柳慕秋。
眼前尽是他像铁板般硬朗的身影,鼻息间全是他那身上淡淡的松柏味,仿是在一瞬间,她整个人就完全被他吞噬进内一般。
这种完全被人掌控住失了自主权的感觉,让柳慕秋像是脚下踩空,心脏狂跳,慌乱失措。
她挣扎着想挣脱他,“傅先生,你放开我!”
她不明白一直以来都极有修养的傅漠年,为何突然越了界。
她思想是挺开放,但她的开放,向来是有界线的。
和异性同学同事朋友间,打打嘴炮开开玩笑无所谓,但肢体接触的话,她一向尽量避免。
大概,是那一晚落下的心理阴影,这几年,但凡异性,离她太近,她都会下意识想要反抗抵抗。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傅天荣在医院走廊调#戏她,她差点把他废掉的主要原因。
哪里知道,向来修养极佳从没对她有过任何过界行为的傅漠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般,拉着她在落地窗前站定,脸倏地凑近过来,专注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的脸。
柳慕秋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下意识地,抬起了脚。
结果,也不知是傅漠年早有准备还是条件反射,脚一拢,时机准确地把她的脚夹在了他俩小腿中间,让她动弹不得。
她立即扬起手,结果,才递到一半,就被他抓住,“别动!”
还是那惑人心性的低沉嗓音,但却让柳慕秋心沉至了谷底。
男人的手臂非常有力,将柳慕秋的双手紧紧并拢在身侧,就在柳慕秋考虑用头去撞胜算有多大时,傅漠年的脸又往下凑了凑,视线落在她的脖子和锁骨上。
好看的眉皱成了川字,“柳医生,你脖子怎么全是红点点?”
柳慕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疑惑着问,“什么红点点!”
傅漠年专注的目光在她下巴、脖子、锁骨间游梭,语气同样满是疑惑。
“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