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柳慕秋家的门铃响了,刚刚给三个孩子上完一节自然科学课的柳慕秋,只以为是杨哥来接小少爷 。
“麟麟,你收拾一下……”
小少爷原本乖乖坐凳子上听课,听到柳慕秋让他收拾,就是赶他回家的意思了,他霍地站了起来,小脸满是怨怒。
“我不!”
“麟麟……”,柳慕秋很是为难,私心上,她当然希望大儿子留下来,能多待一会就是一会。
可理智却告诉她,想要往后能经常相见,就不能太贪心。
她在他面前蹲下来,试图劝他,“你不是跟你爹地说好,晚上要回家的吗?”
小少爷气哼哼地拿出手机,“那我现在跟他说,我吃完晚饭再回去。”
柳慕秋对这个大儿子,向来没啥办法,只得先去开门。
结果,走到玄关,就听到外面有电话响,很快,隐约传来傅漠年的声音。
“麟麟,让柳医生开门,我在门外!”
柳慕秋吓了一大跳,从猫眼往外一看,果然,看见傅漠年那张还带着点点红痕的脸。
她连忙跑回客厅,示意铮宝和语宝赶紧回房。
兄妹俩却是早有准备,把今天刚买的小狗小猫的面具戴了起来。
麟麟见弟弟妹妹戴了面具,把他新买的狮子面具也戴上了。
门铃又响了起来,柳慕秋小跑着去开了门,身后三小屁孩嘀嘀咕咕的,不知又在谋划着什么捣蛋事。
“傅先生,你亲自来接麟麟吗?”
傅漠年似是愣了一下,怪异的目光在她脸上游梭了好几眼,然后,才点点头,“嗯。”
应完,目光又不自觉往她头上瞟。
柳慕秋被他视线来回这么扫了几遍,才突然想起来,她为了让自己更贴合幼儿园老师的角色就借了语宝的兔子耳朵戴着,也就是说,现在的她,头顶着长长的兔耳见人呢!
“咳咳!”
她尬笑着摸摸兔耳朵,顺手把它摘了下来。
“哈哈,这挺怪的吧?没办法,给小崽子们上课,少点趣味他们都起哄!”
这个,傅漠年能理解。
因为,他的宝贝儿子,不就是以老师教学古板为由不愿去上学?
“哦……”,傅漠年淡淡应了一声,又看看她,“不请我进去?”
柳慕秋连忙闪身,把他让了进门。
傅漠年的视线不自觉又瞟向她手上的兔耳,强行压抑下心头怪异的躁动。
他一直以为,兔耳这样充满童趣的物件,只有像语宝这样可爱的小丫头戴起来才好看。
可刚才,开门那一瞬间,他却被戴着兔耳的柳慕秋给萌到了!
他活到这岁数,第一次发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也能如此可爱!
谁能告诉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居然,也会有萌到冒粉红泡泡的时候?
傅漠年心头躁动难平,脸上,却是半点不显,他十分熟稔地把包包放到鞋柜上,然后弯下身打开鞋柜,拿出他上次穿过的拖鞋准备换上。
柳慕秋跟在他身后,被他一系列自来熟的举止弄得很无语。
“其实,不用换鞋的……”
他进去最多待一两分钟,换不换鞋都无妨。
傅漠年却像没听到她的话,换好鞋,一脸平静地走进了客厅。
三个戴着面具的小屁孩就在这时突然蹦了出来拦在过道中央,在傅漠年面前排成一列。
“猜猜我们是谁!”
三个小娃儿异口同声说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得意地咯咯笑了起来。
柳慕秋抚额,三个小臭屁不是聪明过人的吗?这会儿怎么全员智商下线了?
就算他们高矮胖瘦差不多还戴着半截面具,但各人发型不一样啊,只要不瞎,就看他们的脑袋瓜,就能随便分出谁是谁来了。
作为妈咪,柳慕秋能理解三个孩子突然回归幼稚的本性,毕竟,站在他们面前的亲爹亲妈,谁不想在爹妈面前撒撒娇讨讨亲亲呢。
可傅漠年显然不是会配合孩子玩幼稚游戏的爹,他大概,会不解风情地,坏了三个孩子的兴致。
柳慕秋正想着要怎么提醒一下他,傅漠年却已经伸出了手,先拍拍戴着小猫面具梳着丸子头的语宝,“这个是语宝!”
语宝第一个被揪出来,仰起小脸瞪他一眼,嘴巴撅得老高,很是委屈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跑进了卧室。
傅漠年还没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又一本正经地伸手拍拍戴着小狗面具的铮宝,“你是铮宝!”
铮宝眼里的光亮明显黯了下去,他心性虽比语宝成熟,但到底只是个四岁多的孩子,而且,眼前又是自己的爹地,心底深处,他和语宝一样都渴望能和亲爹多些互动和交流。
所以,被一下认了出来,代表游戏结束,他也有些不开心,无精打采地哦了一声,转身去找妹妹了。
傅漠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