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了所有的突骑施人,我们再一起痛饮美酒,瓜分财宝,共享美人!”
“嚯喔——”
拓羯军营里面,又响起了一阵欢呼之声。
萧珪面带微笑的看
着乌那合,心中说道:这个家伙,真的是很有才!
不管他以前干过什么,名声是有多臭。但是现在,他的的确确是在为我而战,为于阗而战,并为捍卫大唐的荣耀,立下了汗马功劳。
拓羯军营里的庆功酒宴,只持续了很短的一点时间。
夜幕降临时,所有的拓羯骑兵已经各归原位。斥侯骑着快马朝外奔腾而去;营寨的大门外,重新摆满了铁刺拒鹿和伏远巨弩;营地之内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明亮的火把将营地照得通亮;另有多支巡逻队伍,正在往来巡视络绎不绝。
萧珪不时在想,任谁看到这样一副井然有序、戒备森严的行伍景象,也不会将它与乌那合那个不着调的家伙,联系在一起。人们更加不会相信,这个家伙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干掉了一支五千人的突骑施军队,还把对方的主将生擒了过来。
看到军营里面恢复了正常的秩序,萧珪总算略微有所放心。他正准备去找乌那合商量一些事情,郝廷玉特意跑来对他问道:“先生,那些俘虏该要如何处置?”
萧珪问道:“有多少俘虏?”
郝廷玉说道:“差不多有两千人。原本乌那合是要把他们一起杀掉的,是我阻止了他。但是现在,我又有一点后悔了。”
“为什么?”
郝廷玉说道:“这么多的突骑施人留在我们的军营里,始终是一个隐患。我们的人手本就不多,现在还要特意分出一批人来,严密看押这些俘虏。”
萧珪微笑点头,“很好,大有收获。”
郝廷玉苦笑不已,“先生,这些俘虏没有什么用吧?突然一下多出了两千张嘴来要养活,反倒会让我们粮草吃紧!
萧珪面带微笑的说道:“我
说的是你,郝廷玉。现在你所经历的一切事情,点点滴滴都是收获。”
郝廷玉嘿嘿的低笑了两声,说道:“说句心底话,当初先生派我们三个去往乌那合身边的时候,我们多少还有一些想不通和不情愿。但是现在,我们真是越来越佩服先生的深谋远虑了。”
萧珪用力拍了一下郝廷玉的肩膀,“大有长劲,继续努力。”
郝廷玉重重一抱拳,“喏!”
萧珪说道:“俘虏的事情,我来处理。你们只管认真带兵,专心打仗。”
郝廷玉笑而点头,正要拜辞而去,几名拓羯骑士匆忙跑来,说道:“萧元帅,巡逻的弟兄在军营外面抓到一个汉人,他说他从于阗元帅府而来,名叫裴蒙,专程来此求见萧元帅。”
萧珪忙道:“把他带到这里来。”
拓羯骑士应喏而去。
郝廷玉说道:“先生,裴蒙负责留守行营元帅府,代表先生处理许多后勤军务,职责不可谓不重大。现在他大半夜的离开于阗城跑来报信,莫非是于阗城中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
萧珪点了点头,“有可能。你也不妨留下来听一听,裴蒙都会说些什么。”
郝廷玉欢喜应喏。严文胜却故意打趣道:“小螃蟹,你好像很高兴嘛!莫非你已经看出来了,先生正在大力栽培于你?”
郝廷玉忙道:“严大不要乱讲。我高兴是因为,我又能在自家兄弟身边,多留片刻了。”
萧珪和严文胜都笑了。
片刻后,拓羯骑士把裴蒙带到了萧珪的营帐里。他冻得浑身直发抖,说话都有一点不利索了。
萧珪让他坐到火堆了旁边来,先把身子烤暖一些。
裴蒙一边烤火一边发抖,哆哆嗦嗦的讲道:“先生,于阗王,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