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突然要打趣老奴呢?”
李隆基也笑了,说道:“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好事,就赶紧说吧
!”
“老奴这点心思,从来都瞒不过圣人的法眼。”高力士一边笑着,一边从自己的胸兜里拿出了一个信封,说道:“圣人请看,刚刚从北庭送来的,盖嘉运密奏。”
“密奏?”
李隆基轻笑了一声,却没有伸手去接信封,说道:“盖嘉运区区一员边将,谁给他的权力给朕上疏密奏?让朝中的宰相大臣们知道了,又该怎样议论?”
高力士说道:“圣人明鉴,前番老奴曾以私人的名义,写信去向盖嘉运询问一些事情。他这是回信来了。”
李隆基说道:“那就是给你的回信嘛,哪能叫密奏呢?”
“圣人看了,便就知道了。”高力士神秘一笑,拆开信封将里面的信件拿了出来。
李隆基多少被勾起了一点好奇之心,立刻伸手接过了信件,展开一看。
高力士清楚的看到,圣人面未改色,但眼中闪过了一道欣喜之色。
“朕看过了。”
李隆基一边说着,一边把信件递回给了高力士,说道:“今天不用你伺候了,你去歇着吧!”
高力士二话不说,应喏之后便立刻退下了。看情形,圣人应该是要去上阳宫了。那里还有另一个大太监袁思艺,苦苦等着伺候圣人。
半个时辰以后,李隆基来到了上阳宫。
武惠妃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的宫廷盛装,专程等候圣驾降临。
李隆基见她身边只有袁思艺这些奴婢人等,便问道:“爱妃,咸宜呢?”
武惠妃说道:“臣妾正要禀报。”
“说?”
武惠妃将李隆基请到了内厅,说道:“陛下,咸宜出宫了。”
李隆基眉头一皱,“这种时候,她去了哪里?”
武惠妃略微一怔,“这种时候……是哪种时候?”
李
隆基说道:“爱妃,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何要让咸宜出宫?她去了哪里?”
武惠妃轻叹了一声,说道:“陛下应该还记得,咸宜原定的婚期已到,但萧珪一直不见人影。眼看着咸宜闷闷不乐,日渐憔悴。我便自作主张,让她出宫游玩散心去了。现在,她应该是在去往长安的路上。”
“去长安做甚?”李隆基问道。
武惠妃说道:“臣妾觉得,婚期到了却不见新郎,咸宜继续留在洛阳,既伤感又尴尬,我便让她去了长安找她皇姑玩耍。这孩子和玉真公主殿下,不是一向很合得来吗?我也希望,玉真公主殿下可以开解一下咸宜。”
“哎……”李隆基失望的叹息了一声,“真是白替她高兴了。”
武惠妃不解,“陛下何出此言?”
李隆基说道:“朕今日专程来到上阳宫,就是想要亲口告诉咸宜,萧珪找到了。”
武惠妃忙道:“真的吗?人在哪里?是否安好?”
李隆基侧目看着武惠妃,说道:“爱妃,竟然也会担心萧珪的安危?”
武惠妃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些尴尬的笑容,说道:“陛下,臣妾以往是和萧珪有过一些误会和不快,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臣妾现在只知道,萧珪是圣人器重的臣子,是咸宜即将托付终身的爱郎。臣妾还有什么理由,不担心他的安危呢?”
李隆基笑而点头,“不愧是朕的爱妃啊!”
武惠妃又问道:“陛下,萧珪究竟如何了?”
“萧珪他很好,一切平安。他在外面,非但没有给大唐的朝廷丢脸,还给他的老泰山,长了脸!”
说到这里,李隆基特意停顿了一下,再拖长了语气,十分认真的说道:“朕,深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