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隽与孙坚议定明日作战计划之时。长社东南十数里外的一座城镇之内,此刻已经算是杳无人烟,除了年轻的女人和头上绑着黄色头巾的兵卒之外,所有能动的生物不是倒在血泊中,就是填进了兵卒的肚子。
如今这个到处是残垣断壁,破败不堪的小镇却成了一支数万黄巾大军的临时驻扎地。
小镇中央,一间本该是镇中富贵人家的民宅中,除去把手在外的几名士兵,里面却只能传来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屈辱痛苦的惨叫。
“哈哈,这些大户人家的女人娇生惯养,一个个细皮嫩肉,其中滋味果然与那些寻常农妇不同。”
卜己此刻意气风发一脸感慨的说道。
原来卜己本为一富家家奴,因其勇武一跃成为波才手下的一员渠帅,手下掌握了数万人的军队,如今更是奉命率军前来攻打长社。
一路上汉军看到黄巾军的旗帜,无一不是望风而逃,这让原本只是一个无赖的卜己不禁踌躇满志,以为天下之大,除了波才大渠帅外,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进他的法眼。
“长社可是颍川大城,素来富庶,只要将其打下来,城中必有更多的女子财帛可供自己享用!”
想到这里卜己显得愈加兴奋,身下不禁更是用力了几分,身下女人本就失去神采的眼睛更加痛苦了起来,惨叫声更是凄厉了几分。
这时却有人焦急的跑了进来,对卜己说道:“渠帅,大事不好!眼下正有大批官兵正往我们这里赶来!”
卜己闻言不禁面色一寒,手下的不识趣,大大打扰了他的兴致,于是其匆忙爬起身来,气恼的吼向其道:
“混账东西!不知道老子正在办事吗?官兵,官兵又怎么了!难道某家这一路上杀的官兵还少吗?”
“渠帅,那官军之中有一个拿着大刀的汉将很是凶猛,光其一个人就杀了我们不少兄弟!”来人看卜己一脸恼色,顿时觉得冷汗淋漓,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混账,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老子手下数万大军,就算他们来再多也是送死的命!娘的,屁大事情就来扫老子兴!来人,给老子把他给拖出去砍了!”卜己大怒,对门外亲兵吼叫道。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我可是从一开始就跟着您出来的啊!”来人脸色大骇,忙跪地求饶道。
“还愣着干嘛,还不给我将他拖出去!”
卜己一脸厌恶的将其一脚踢倒,喝骂道:
“妈的,某家管你是谁,没看到某家正在取乐吗?现在害得老子现在一兴趣都没有了!来人,叫兄弟们今晚吃饱喝足了,明天就去弄死那群不知死活的官兵!”
次日天明,士兵皆都饱餐待,精神抖擞,朱隽一袭戎装,满脸肃然,缓缓策马看着身前士气高昂的大军,顿时扬起马鞭大声道:
“将士们,听那张角反贼拥兵数百万,听他们攻下了我们很多城池,听他们击败了我们很多袍泽!那老夫问你们,尔等乃是我大汉精锐,是天朝王师!尔等怕吗?”
“不怕!”众将士傲然扬起头颅,大声应道。
“老夫再问尔等,黄巾贼人凶残暴戾,人数数倍乃至数十倍于我们,而我们背后却是江山社稷,是陛下的安危,我等故土家人皆在身后,我们能退缩吗?”
朱隽眼睛闪过一丝冷芒,又再次大声问道。
“不能!不能!”所有将士纷纷喊道。
“诛贼平乱,护我大汉!”
“保我社稷,佑我家乡!”
顿时,所有人的热血全都沸腾了起来,每一个士兵都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武器,血脉膨胀,爆发出高昂的战意。
蓦然朱隽勒住马缰,止住坐骑步伐,拔出腰间佩剑指向天空,剑中带着掩盖不了的锋芒杀气。
朱隽用尽全身气力,对身前士兵大声吼叫道:
“众将士,随我出征,杀败敌军,扬我大汉军威!
汉军…威武!大汉…威武!”
“汉军威武!”众将士一齐以枪戟击地,大声吼道。
所有将士的眼睛里都充满狂热,鼓手更配合的擂动战鼓,连绵之声不绝于耳,犹如雷响,震破九霄。
就连策马随侍在朱隽身边的孙坚,也情不自禁的握紧手中的古锭刀,随着其他将士大声的吼叫起来。
“拔寨!起营!”有这么一支强大的军队,无论什么敌人,又何惧之有!朱隽心中豪气顿生,将手中马鞭向东一指,大声下令道。
此战孙坚奉朱隽将令为先锋,整支部队都是轻装简行,一路上孙坚翻开昨日随身所带的地图看了看,沉吟道:
“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若是直接冲杀必会损失不少兵力,我军本就数量少于敌军,还是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损失为好。
眼下这里山多林密,如果可以先伏兵一处,行诈败之策,这些贼军多出身底层百姓,多不懂兵法,想来定会中计。
而且众贼多是流民村夫,一无军纪,二无训练,甚至兵甲武器没有,这样一群乌合之众,我大汉官军对上这群贼寇,以一当十绰绰有余。
只是如今敌军情报不明,只知道大概数量,不知道他们统军是谁,又不知道是否还有援兵,就连他们的战斗力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