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惊慌失措的麾下将士,杨广的眉头不禁皱的更深了起来,而让其尚算安慰的是,由太史慈等人统领的杨氏族兵虽也略有紧张之色,但也未像羽林左监精骑那般乱作一团。
“瞧瞧你们们的这副熊样,还配称之为天子亲军,汉之羽林吗?眼下还尚未到山穷水尽之地,吾等还有机会能够脱出重围。只要尔等相信我,我杨广发誓一定会带着大伙安全回到大汉。”
听闻自家主将还如此镇定,方才还骚乱的羽林左监将士纷纷羞愧的低下了脑袋。
“看来短短三月的训练还不足以让这八百羽林完全归心,果然还是我太过年轻,要是老师亲自领军,凭借他的威望,想必又是另外一番局面吧。
不过幸好,吾还有老师特意为吾准备的三千湟中义从,作为此战唯一的变数,或许真能为吾带来一丝生机也说不定。”杨广想到这里不禁开口向鞠寅问道:
“伯虎,眼下剩余湟中义从在哪,是否有被鲜卑大军发现。”
“禀少主,眼下段校尉正带领弟兄们躲在一处戈壁之内,因吾等自西而来,鲜卑探马并未向那边搜寻,故吾等暂时应当还未被其发现。”鞠寅想了想答道。
杨广闻言不禁眼前一亮,
“不知伯虎,你们先前是否探明鲜卑王庭此刻还有多少军队!”
“这,要是吾等消息没有错误的话,眼下鲜卑王庭应当只有一万王庭护卫军护卫在檀石槐左右。”鞠寅答道。
“哦!”杨广心中心思急转,片刻之后深吸一口气,向着诸位将士大声喊道:
“将士们,眼下吾等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鲜卑蛮夷狡诈,行诱敌深入之策,想要将吾等全歼在这鲜卑草原之上,中郎将等人不察仍在向鲜卑人的陷阱中赶去,为免吾等北征将士完全陷于北地。
吾等只有效昔日霸王破釜沉舟之举,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鲜卑单于只顾围杀吾等三路大军,而尽遣所有鲜卑精锐,身边只余万余王庭护卫。
故吾欲置之死地而后生,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吾等能够饶过前方鲜卑主力,突袭鲜卑王庭,擒获其单于,或许此战吾等还有一线生机。
二三子,可愿随吾往那鲜卑王庭一行!”
众将闻言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谓请将不如激将,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灭亡。只听杨广又激将道:
“众将士,吾等离家乡千里,所谓者何?还不是为了建功立业,封妻萌子吗!眼下吾等别无他法,只有奋勇前进才有活路;后退一步就是死路一条!此战吾必将一马当先,奋战在最前列。典韦何在?”
“末将在!”典韦大声应道。
“此战命汝为督战官,全军将士自吾以下,进者生,退者死。有敢轻言撤退者,杀无赦!”
“末将领命!”典韦说完目光生冷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将士,尤其是羽林左监中的几位目光闪烁的将领。
一时间将士们连气都不敢大喘一下,毕竟在洛阳那魔鬼训练的三个月中,典韦简直就是他们噩梦一般的存在。
故军中将士对其都既敬且畏。又因典韦勇力绝伦,故在军中素有“帐下壮士有典君。手把双戟八十斤。”之美称。
杨广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对身前的鞠寅问道:
“伯虎,眼下事不宜迟,还请前方带路,趁着鲜卑人还未发现我军,吾等赶快撤离这里,与剩下的湟中义从汇合,接下来直捣黄龙之战还需湟中义从为前锋!”
“诺!少主且随吾来!”鞠寅点了点头后飞速上马,带着麾下湟中义从百人小队自前方带路。
杨广见状也不迟疑,对着四周将士道:
“将士们,咱们跟上,驾!”
太史慈等人见状纷纷上马,掉转马头指挥麾下将士簇拥着杨广疾驰而去……
而另一边,除却田晏正在鲜卑人所设陷阱自投罗网之外,雁门的使匈奴中郎将也终于等来了姗姗来迟的南匈奴屠特若尸逐就单于,在与南匈奴单于成功会师之后,臧旻在接到田晏的消息后,便马不停蹄的踏上了此行的不归路。
而护乌丸校尉夏育这边,更是早早的与鲜卑交战在一起,面对十万鲜卑主力大军,即使汉军将士使出浑身解数,在巨大的人数差距之下,也最终还是一败涂地。
此行自幽州诸郡所带来的万余精骑,除护乌丸校尉夏育在亲卫一路护送下勉强带领数十骑逃回幽州之外,此行粮草旌旗辎重尽没,其万余将士除少部分被俘外,大多战死于乱军之中。
而杨广这边经过一个多时辰的长途跋涉在鞠寅的带领下终于顺利与湟中义从的主力会师。
“哈哈哈,早就听说家兄去年在洛阳收了一名弟子,想必就是贤侄吧!”段畏在湟中义从的簇拥下对着领头的杨广说道。毕竟杨广那对独特的重瞳双目特征太过明显,想不让人发现都难。
杨广闻言便知道了面前这位还尚属年轻的湟中义从校尉,未来的凉州军阀之一,段煨,段忠明。连忙翻身下马道:
“在下杨广,见过将军!”
“哈哈哈,你我自家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段煨哈哈大笑道。
“段将军,军情紧紧,吾就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