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杨广见状心头大喜道。
“诺!”
“唰…”
这小队湟中义从齐齐应诺后,动作整齐划一的站了起来,杨广见状不禁眼前一亮。
其素来听闻,湟中义从乃是段颍自多年西北羌乱间建立起来的一支独一无二的的军队,其以段氏家族私兵为主体,在段颍争战过程中不断吸纳西北当地豪强游侠勇士及少许零散羌人历经百战余生而最终形成一支约莫三千人左右规模的私人武装部队。
不过这只是为了避免汉帝猜忌而明面上所暴露出的人数,具体数字绝对只多不少,不然此次杨广出征,段颍便一下子派出了三千湟中义从,其武威段氏族地不就一下子空虚了下来,要知道近些年来因段颍而死的羌人可不在少数。
要是被那些敌对羌人趁虚而入将武威段氏一脉诛绝,那段颍还不得哭死。不过此行为了杨广,段颍也算是出了大血本了。
三千湟中义从精骑就是面对三倍于己的敌人也能够轻易将其击溃,要知道这里说的不是普通的步卒,而是以骑兵而言,由此可见段颍对杨广的重视。
“鞠将军有礼,不知将军何方人氏?”杨广笑着问道。
“将军之言过矣,在下乃西平鞠氏子弟,不过是湟中义从中普通一军侯罢了,实在当不起将军一称。”鞠寅连忙谦辞道。
“哈哈,将军过谦了,将军年纪轻轻便能在湟中义从中担任军侯一职,谁又能料到将来将军又怎么不会成为一名真正的将军呢?不过既然将军既然坚持,也罢你我便以表字相称如何?”杨广笑着说道。
鞠寅本还待再推辞,却被杨广眼神制止,于是心中暗念道:“眼下军情紧急,既然少主不介意主从之别,吾只好暂时顺从少主之意好了。”
“在下表字伯虎,少主就称呼末将伯虎好了。”
“好,伯虎兄,不知此来所谓何事?现在应该还不到老师与我约定的时间才是。”杨广好奇道。
“启禀少主,眼下大事不妙,鲜卑单于檀石槐眼下并不在北疆,之前朝中得到的消息都是假的!”鞠寅略微整理一下思路着急说道。
“什么?你说的可真,那檀石槐眼下又在哪里?”杨广急道。
“少主,末将所言句句属实,现在檀石槐就在弹汗山主力大营。眼下少主还请不要犹豫,立即派人通知我方大军早点撤军才是,不然,一旦被鲜卑主力围住,到时吾等就是插翅也难逃了。”鞠寅再次提醒道。
“越兮何在?”杨广大喝一声。
“末将在!”越兮挺立身躯大声应道。
“着你立即快马加鞭赶回云中大营,将伯虎兄探明消息禀告给中郎将,我会率领麾下精骑与其纠缠一番,尽量拖住鲜卑大军主力,汝一定要让其马上带领大军退回云中郡城,不得有误!”杨广大声嘱咐道。
“末将领命!定不负主公重任!”
“驾…”
越兮连忙调转马头,大喝一声匆忙向南方主力大营赶去。
“伯虎兄,还请将将你们探明的情况详细道来,事关吾等几万将士生死,摆脱了!”杨广连忙施礼道。
“少主言重了,末将这就将详细情况一一道来。”鞠寅说道。
原来,三日前鞠寅等人在前护羌校尉段颍族弟段畏带领下,率三千湟中义从自北地郡一路横穿鲜卑草原。昨日在草原行军过程中无意间遇到的一个从东边迁徙而来的鲜卑小部落中探得消息。
原来早在十天前鲜卑单于檀石槐便已成功镇压了丁零人的叛乱,率军自北疆返回,在得知大汉要派三路大军偷袭鲜卑王庭之时,便故意隐瞒了自己回来的消息。
一边向汉军散布假消息,以麻痹汉军将领。一边暗中调兵遣将,采取竖壁清野之策,先将东部部众提前迁往西部安全地带,以诱敌深入,待汉军深入鲜卑草原之后,再将其一起剿灭。
面对三路汉兵,檀石槐并没有像后世努尔哈赤那样“凭尔几路来,我自一路去”、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而是同样派出三路人马,以硬碰硬。
西部以西部大人步度根领兵十万攻雁门,北地,东部以东部大人素利领麾下弥加、厥机等部十余万攻代郡,上谷,而中部则以中部大人轲比能为首的中部鲜卑拥兵十万攻云中。妄图在将汉庭三路大军全部消灭后便席卷大汉延边诸地。
杨广等人在听完鞠寅所报告的军情过后不禁都惊得目瞪口呆,幸好杨广麾下之兵多为精锐之士,虽略有骚乱,但也没有吓得四散奔逃。
只是所有人都见目光投向了杨广身上,虽然对杨广这位年轻的上级并不报太大希望,但眼下这些将士也只能将自己的性命托付于杨广身上,希望这位大汉杀神段颍的亲传弟子能不负众望带领自己等人杀将出去,回返汉地。
而面对众人的期盼,杨广一时间压力山大。
而就在杨广苦思对策之时,方才刚刚前去并告消息的越兮却带着之前前往云中大营的杨宇小队赶了回来。
望着眼前的越兮杨广不禁皱眉道:
“雨孝,吾不是让你赶去通知中郎将退兵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公子,此事您还是问杨宇这小子吧,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