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丞,监丞!”
杨广迷迷糊糊的睁开睡眼,隐约间听见耳边似有人在叫自己。
“监丞,眼下一切都已步入正轨,吾等只需静待新纸生成便可,监丞已多日未曾好好休息了,今日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一名监中小吏提醒道。
“哦!已经可以了吗,尔等的效率倒是蛮快的嘛!如此也好,今日吾就早点回去好了!”言罢杨广轻捶了捶略有些酸痛的肩膀起身离开了将作监。
站在宫城上望着夕阳之下的洛阳古城,杨广心中不禁略有些迷茫,回想起重生以来所发生的种种,杨广还是仿若置身梦境一般,似乎前世的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就如昨日一样。
“唉!看来朕还是有些放不下啊,也不知朕死后皇后她们又将面临怎样的下场。”当杨广正怀念起前世与萧皇后间恩爱的往事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竟突然出现在自己耳边:
“汝是何人?天色已晚竟还敢在宫内逗留!”
“皇后,是你吗?”杨广有些不敢置信的转身问道,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清冷而又熟悉的面容。
“大胆,竟然知道是皇后娘娘当面,竟还敢如此无礼!”侍女清儿连忙上前挡在皇后是年前大声质问道。
“娘娘恕罪,小臣并不知是皇后娘娘当面,失礼之处还望娘娘海涵!”杨广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眼下自己身处的乃是大汉天下,自己的皇后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汉宫之中呢!
那么眼下能出现在宫中并被称之为皇后的,就只能是今年刚刚受封皇后的执金吾宋酆之女。
想到此处杨广又下意识的悄悄瞧了其一眼心下暗道:
“像,真像,这模样简直和皇后年轻时一模一样,只是性情不像皇后那般温婉,反倒清冷了一些。是了,是了,朕离世之前皇后也有四十多岁,又怎么会如此年轻呢,只是两人实在是太像,太像了……”
侍女清儿见杨广还敢悄悄打量皇后便要继续喝斥,却怎奈皇后不想多做纠缠:
“毕竟近日皇帝沉迷于那何氏美色,再加上之前因为渤海王案为姑母求情而见罪于陛下,皇帝已许久没有来过长秋宫了。要是被宫人看见自己与一外臣私相授受,恐怕凭白惹人非议。”
皇后想了想便打断了侍女的话头转身说道:
“清儿,咱们回去吧,吾有些乏了。”
“可是娘娘,他……”清儿还待继续说就被皇后打断:
“不知者不罪,既然他在这个时辰还能在宫中逗留,想必应该是得到陛下允许,眼下吾等处境本就不妙,就不要多做纠缠,省得再招来祸患。”
言罢宋皇后便不再停留,快速往长秋宫行去。
“哼!便宜你了,也就是皇后娘娘心善不和汝一般见识,下次不要再让本姑娘再看见你,哼!”
“哎!娘娘,您等等我啊!”
看着皇后主仆一行离去的身影杨广不禁摸了摸鼻梁有些好笑道:
“真是一个有趣的妮子,朕似乎还是第一次被一名女子指着鼻子说教!”
“嗨,算了,天色将晚,吾还是早点出宫为妙,不然一会儿天黑宵禁被巡查的兵士给抓到就不妙了。”
于是杨广飞快的下了宫墙朝着家中急行而去……
次日一早,杨广早早起身穿好衣甲,带着典韦和越兮两人向着羽林军的大营走去。
“喝!”
“杀!”
“杀!”
“握紧兵器,他日上了战场,汝等唯一能依靠的除了身旁的战友,便只有手中的大刀长矛,今日训练要是不努力,他日尔等要付出的便是生命的代价!”段达亲握着腰间环首刀的刀柄大声说道。
“喝…喝…喝…”
“杀…杀…杀”
“为国羽翼……”
“如林之盛!”
“保吾乡梓……”
“卫吾家邦!”
望着眼前这令人热血沸腾的一幕,杨广怎么也想象不到与之前相比,同样的羽林军驻地竟能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公子,这便是吾等要入的羽林军吗?当真不愧汉室强军之名!”典韦一脸激动的说道。
“典君所言不差,这的确是当今的羽林强军,只不过其离吾心目中的那个汉室强军还略有些差距。”杨广略有些失望的感叹道。
“哦!老夫倒是很好奇,杨家小子,汝眼中的强军又该当是何等模样?”不知何时段颎竟来到杨广的身后好奇道。
“广,拜见老师!”杨广连忙转身躬身行礼道。
“哈哈哈,杨家小子,老夫这可不兴这些虚礼,汝还是先说说汝所谓的强军吧!”段颎不满道。
“诺!那学生就献丑了,昔者,荀子有言:齐之技击,不可以遇魏氏之武卒;魏氏之武卒,不可以遇秦之锐士;秦之锐士,不可以当桓文(齐桓公、晋文公)之节制;桓文之节制,不可以敌汤武(商汤、周武)之仁义;故称仁者无敌。
然自古以来能达到者却聊聊无几,故此在吾看来荀子之想法太过理想,不具备现实意义。故此,在吾看来强军之法,不必太过复杂,不过足食足兵而矣!”
“哦!汝之想法,倒是有趣,能否细言之!”段颎沉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