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在杨奇好奇的目光中,杨广早早起身想要随杨奇一同上朝,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汉帝刘宏汇报,虽然于礼不合,但怎奈杨广说的信誓旦旦,于是只好勉为其难的带上了他。
“公挺,听说亮儿的病有救了。”杨彪神采奕奕的过来道贺道。
“哈哈哈,文先,汝的消息倒是灵通,这不多亏了小儿带回了神医华佗,吾才不用遭受那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杨奇笑着答道。
“哦!原来如此,广儿今天这是?”见杨广也来上这早朝杨彪不禁有些好奇问道。
“孩儿见过叔父。”杨广见状连忙见礼道。
“嗯,广儿多日不见倒是精壮了不少!”杨彪捋须叹道。
“哎!不瞒文先,吾也很是好奇其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只是奈不住他推说有要事要禀告给陛下,这才带他一起前来。”杨奇无奈道。
“哦!竟然连公挺也不知道,说说看,究竟是什么消息要瞒得这么严实。”杨彪好奇道。
而一旁的其他官员见状也纷纷转过头来探寻观望,毕竟满朝大臣年龄均在半百之数,较年轻的也都要三十多岁,冒然闯进一个如此年轻的士子,由不得众人不好奇。
“陛…下…驾…到…”
这时一位黄门朝着庭下喊道。
“臣等参见陛下。”众臣纷纷行礼道。
“众卿家平身!”
“谢陛下!”众臣还礼道。
刘宏朝着庭下的朝臣搜寻了一下,便在杨奇的身后发现了杨广的身影。
“哦!今日是什么日子,朕未来的冠军侯竟也来上朝了!”刘宏笑问道。
杨奇见状刚要上前解释一番,却见杨广的脚步更快连忙上前一步施礼道:
“回禀陛下,小臣今日有一宝物要献给陛下,此物或可改变吾大汉未来的局面!可令吾华夏典籍传承经久而不衰。”
“哦!却是何宝物,还不快快呈上来。”早就已经在秀衣使者那边收到消息的刘宏颇有些好奇的问道。
周边的朝臣闻言也纷纷探寻了过来。
“回禀陛下,吾要献的乃是由小臣改良的前汉蔡侯所改良过的造纸之术。”说完杨广便从袖中将昨日自己辛苦了一日所记录下来的造纸之术取出交交给了前来取宝的小黄门,其中造纸之法皆按照后世贾思勰所著《齐民要术》中所记载。
待刘宏打开杨广手书的帛书之后,还未观其内容便被杨广那一手精湛的隶书所惊艳,忍不住赞叹言道:
“好字,好字,弘农杨氏家学渊源,果然名不虚传。”只见其字蚕头燕尾,方劲古拙,颇具大家风范。
“也罢!将作大匠何在?”
“臣在!”只见因近日妹妹何美人在宫中受宠而新封的将作大匠何进上前一步领命道。
“吾便将这新的造纸之术交与汝,着羽林郎杨广兼任将作丞一职,汝二人需同心协力早日将这新纸造出,若其确能有杨广所说的那般神奇,朕不吝赏赐。”刘宏淡淡说道。
“诺!微臣告退,这就前往研究这新式造纸之术,必不负圣望!”何进连忙躬身应诺道。
“羽林郎,接下来还有劳羽林郎多多指点,吾等方能尽快将这新纸造出,才能不负圣望。”何进转身朝着杨广微微笑道。
“是广要多多劳烦大将才是。”杨广虽面上毫无表情但心下早已涌起了惊涛骇浪。
“任谁也想象不到,面前这豪无出奇之处的高大男子会是日后权倾朝野的当朝大将军,并在日后的关键时候出一昏招,将大汉的百年国运一把断送。”
“行了,汝等二人既已认识便都下去吧,什么时候将新纸造出,再来禀告朕吧。”刘宏不耐道。
“诺!”
“臣等告退!”
见杨广两人退下刘宏这才继续与朝臣商议着朝中大事。
而退出朝堂的杨广在何进的带领下来到了将作监的所在之处,只听何进介绍道:
“羽林郎请看,这便是吾等将作监所在,吾大汉承秦制,设将作少府,掌治宫室,有两丞、左右中候。景帝中六年更名将作大匠。属官有石库、东园主章、左右前后中校七令丞,又主章长丞。
武帝太初元年更名东园主章为木工。成帝阳朔三年省中候及左右前后中校五丞。这便是吾将作监现今的由来,前方便是吾将作监内造纸之所在,还请羽林郎将造纸之法与监内工匠详细介绍一方,吾等才好早日将新纸造出。”
“嗯!既如此大将及各位请听吾详细道来,吾这造纸之法与蔡侯最大的不同便在于这造纸的材料之上。需斩新鲜嫩竹,放入池塘,裁泡百日以上,待其发酵之后洗去竹子的青皮。后将以上所得之竹子,放入〝徨″桶内与石灰一道蒸煮八天八夜。
后再取出上述处理之竹,放入石臼之中,以石碓叩打直至竹子被打烂,形同泥面。再将被打烂之竹料倒入水槽内,并以竹帘在水中荡料,待竹料成为薄层附于竹帘上面,其余的水则由竹帘之四边流入槽内。
然后将帘反复过去,使湿纸落于板上,即成张纸。如此,重复荡料与覆帘步骤,使一张张的湿纸叠积上千张,然后上头加木板重压挤去大部分的水分。最后再将湿纸逐张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