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枪委实不轻,枯骨用力,我不济将倒之际,断刀凛落,铁枪折,白骨枯,连环式,式连环,惊虹一气呵成,一时髑髅横陈。天外异数之刀,霎时牵动风云变幻,兵器相接,激战。纵然沥血白骨成堆,光不止则白骨不灭,源源不断向我走来,反观断刀起落之式渐微。我试着凝神,这青石居阵散光之处火树银花安然无恙,手持断枪,踉跄向前,那断刀似有感应,护我向前。冷指试花,那灼痛逼人,转眼瞧见白骨越来越近,高喊一声,强行忍痛,摘下一枝,那火树猛然高涨,一时火光冲天,掩盖天日,熊熊冲过穿过我的手,身体,白骨与光瞬间消失,然耳边痛苦尖锐的挣扎声四起,刺得我头晕脑胀。灼痛,刺耳,恐惧突涌而至,白光一闪。
什么东西拍在我脸上很痛,乏力得睁开双眼,冥空辽阔通透,水从冥空倾泻而下,打在我身上,浸透了衣裳。一个小鬼被夹在大鬼的腰际,从远处快步跑来。“下雨还不回家,想被龙王爷冲走吗?”小鬼不以为意,伸出舌头去舔水,还冲我甜甜一笑。四周是齐腰的黄黄草,没有一个鬼影,回神忙追去,然那大鬼走的忒快了,几步便没了影。走近一小小的草屋:“鬼友可否容我避一避这水?”等了半响,毫无响应,我兀自推开门,小心探望一眼,唯恐有诈。屋里四壁皆徒,只一草堆静静的躺着。衣衫粘在身上,十分不适,我念了念云息的诀,整理了变干的衣衫,就着草堆便躺下,无奈脑子此时清醒得很,意外接二连三,次次惊险,杀机重重。
“铃铃铃......”这声音与洗髓池的八角铃竟有七分相似。我翻过身子,将草堆伏在自己身上,生怕又遇见光阴殿中人。
“扶主子进屋,你们两去前面村子寻点吃食。”
“是。”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男鬼手提弯月大刀,率先进屋,环视一圈,对外道“进来。”
两大鬼架着一无力的鬼,小心翼翼朝我走来。我作魂魄时只听闻修炼肉体成鬼不易,可有肉体后竟连一只魂魄都没有遇着,尽是鬼,弱小如我,可如何应对?眼见大鬼要顺势倒下,我大喝一声“且慢。”
弯月刀反身而下,正中我眉心,眼神盈满绝杀之气“出来。”
“鬼友莫怪,我不过暂且避一避这水,若是你们的住处,我退出去便是。”我心中暗道不好,小心翼翼陪着不是从草堆中退出来。
“谁派你来的?”那弯刀大汉萦眉而问。
“并无谁派我来,只是在屋外黄色的荒草中被水泼醒来,来此处避一避,望鬼友拨开这刀,我们好好说话。”
“什么鬼友,你若再狡辩,我便立即动手......”
“咳咳咳......”那草堆中老鬼突然咳嗽起来,呕出几口黑水。那大汉快速在我肩上一点,从腰际掏出玉瓶朝老鬼走去,“主子,还有百里便至京城,您且忍着,世子已寻着圣手前来。”
“不,”那老鬼忽而抓住大汉,“令世子速速反营,不可前来。”
“可是。”
“怎么?”那老鬼虽然气息微弱,但是气势不减,倒令我想起了那救我的玄衣男子,我想朝前望一望他的样子,却移动不能。
“你对我做了什么?”
“再说话我杀了你,”大汉恶狠狠的盯着我,又转向小鬼“你去生火。”
“是。”小鬼拾取几把草与木枝,拿着两块石头几划几划便生了火。
心中咯噔一下好生厉害,我方才从火树银花中逃出,便又跌入火坑,如此这般人形当真不好修炼“鬼友且慢。这火颇为危险,有威胁性命之忧,不如灭了它,我们有话好说。”
“落入我的手里,不要想着装疯卖傻便可蒙混过关。什么鬼友,青天化日之下哪儿来的鬼。”大汉对我的话充耳未闻,威胁到。“扰了我家主子休息,有你好看。”
“你怎的如此说不通,这火岂是你我能应付的,待它冲天,我们谁能制伏?”
“封住她的嘴。”那小鬼说着便要拿布走来,没等我反映过来便塞满了布。
“呜呜呜”我气恼的恨着他们,却无计可施。
“头儿,好像有一队人骑马来了。”来了个气喘吁吁的小鬼,冲开房门。
“你们保护主子,我去引开他们。”
“是。”我瞅着那大汉提刀上马,朝另一个方向飞驰而去。其他人关门拔刀,四下散开,一动不动。
我听见那马蹄声前前后后从屋前越过,又归于沉寂。静待无声后。
“主子,此处不安全,请随我等离开。”
“不必,洛儿可是在刘扣马车上。”
“主子,小姐.....”
“我知道了。我们分开走。”老鬼咳嗽一声,堪堪说道,不及说完,便又咳出黑水来。
“我们誓死保护主子,绝不自己逃命。”几个小鬼跪地而拜道。
“驾,驾,驾”那马蹄有从去向复返,不知何意。
“主子,我们带你杀出去。”
“此处来去仅一门,若我未中毒,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