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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成蛹(1 / 4)

沉默的寂静,就只是暗流,却冲破桎梏,来到现实的锁枷,捆缚了所有渴望自由与希望的灵魂。

此刻所有纠缠的力量所瞄准的中心,中城,乾成殿,殿中,正坐着权威的其中一极,这座城池的主人,主宰这座中城的王上,宰京。他正威严地靠坐在王座的正中翻阅着自己手头尚未阅毕的奏章。乾成殿总管纾敏屏退了所有的闲杂下侍,只留下了自己一人仍侍立在宰京的身侧。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主上突然的问话却听来略略地有些疲惫与虚弱了。

“已是丑时一刻了。主上,是否要安排您回驾临霄殿就寝?”纾敏的答话总是迅速而谨慎的。

“..嗯、原来已是这般时分了。命人将这殿中的床榻置好,吾就在此处稍事休整,不再移驾别处了。”宰京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仰起了头,“哦,对了!今日侍寝的妃子..且安排她返回自己的住处去罢。”说完,他轻轻地合上了眼皮,轻靠在座椅的靠背上小憩;纾敏只是轻声应了,又重重地行了礼,便退入外围的进殿中去寻其他的下侍去了。至于那主案上的奏折,是他不会、亦不敢僭越的部分,也是他所能掌握的最致命也是最后的王牌。

承节东隅,玳善摸黑下到山脚,远处的天空已经泛出了一丝丝的亮光,他无所谓光明,或是黑暗,也无所谓什么劫难,只想着如何能够更好地面对;他隐约地出了神,直到龙吉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还有就是周围的天光已然大亮。

“公子,您发生了什么事?脸色会如此的苍白...”龙吉久违地找见了玳善,心里依然在埋怨自己的失职,“我回到驿馆,发现您不在房中,房中又有摔碎的药碗,实在是放心不下才会...”玳善并没有等他说完,就马上接下了话茬,“别担心了,我这不是没事吗?我们回驿馆吧,确实也是时候该考虑回程的事情了。”他并不想过多地将龙吉也拖入他那充斥了悲怆的命运,于是便避重就轻地只提及了何时返回中城的事项,所幸的是,龙吉不像他的太傅一般,是那种如他一样会产生很多疑惑的类型。

“哦,是这样啊,公子,那我们就快些返回驿馆去罢。”龙吉相比玳善,是要多了许多的无畏与乐观的,即使玳善从前也曾经有过这般无畏,不像现在就只剩下了悲怆的希望。

即使要我付出自己微薄的生命,只为一个不知是否会成功的结果,我亦在所不惜;只因自己的悲怆而绽放悲伤,就只剩下了于绝望里艰难生出的希望。

玳善返回驿馆房中,立刻写下一封密函。龙吉并不知晓其中详细的内容,所以只是侍立在一旁;却不曾想玳善一气写毕,落笔,转身将他唤到自己身旁,“龙吉,我觉得这个人还是有必要让你也熟悉一下。我们今天就动身,准备些要回主城驿之前的事项。”

龙吉似乎对自己敏感又小心的主上突然而来的信任受宠若惊,“..公子,这、这恐怕不合适吧?”但玳善的语气却很明显地并没有见外,“这是哪儿的话,你也是我,重要的帮手啊。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像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忌的话题,一下子噤了声,迅速装点好密函,起身走向了窗边,看着窗外好像又隐隐下起了的小雪,沉默了半晌,终是没有继续开口向身边的龙吉道尽因由,龙吉也就不好再去追问,只得留存着这疑惑,依然留想问出口的好奇于自己的心底之下。

承节近郊密林,连裕驻地大帐。一个书官急匆匆地跑入大帐之中,额角还有一滴尚未干透的汗珠,一面还得拼命地压制住自己急喘的粗气,帐中的卫兵亦被他的急促给吓了一跳。

“何事如此惊慌?”还是连裕先问了话,语气是他一贯的冰冷与高傲,同样也能够抚慰部分手下人的堂皇。

“...主上,城中密探传来消息,济成王似乎有意将虎腾令交予那位公子、”连裕渐渐舒展了表情,“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个不必忧虑。不过你方才提及的是哪支卫队的令鉴?”只是在神情上依然表现出了适当程度的关切。

“虎、虎腾...”只是书官的紧张似乎只是极小程度地缓解了,话语里依然显露出些许的不安,“主上,是虎跃卫的令鉴...”并且这个不安到最后也没有要消除掉的意思。

“虎跃卫...”连裕方才放松的眉头又蹙在了一起,“宰孟到底想要做些什么,这么快吗?这么快的话,我们的境地也会有相当的危险的。”

“所以,属下在想,是否需要即刻约见那位公子?据探子回报的情况来看,那位公子也许就在这几日内便会返回中城。”书官在说清了自己的忧虑后才听起来像是稍微地放下了心。

“紧盯住那位公子的动向。返回中城前的所有动向都要。”连裕的眼神就已然让周围的空气降到了零点以下,也已经说尽了此刻他所能插手的所有事项,之后令官与书官都只是默默地应下了,不敢再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以及封存了此刻空气的难耐的恐惧。

承节驿,清晨,玳善与龙吉一道返回了驿站的客房,终于要开始一个与以往大不相同的筹划,只是这个筹划,似乎关系着他们身边很大一部分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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