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她亦是如花似玉的年岁,是欢喜那些物件的女儿家。
“家中活计忙。”明谨儿如实说了,“倒是未曾想起来,许是也赶不上的。”
何采萱听得眉开眼笑,她早知道这泥腿子忙着做活计,定然是凃不了的。
便是涂了,许是也会因着未曾用过,将自个儿弄成个花猫。
“姐姐这话说的。”她去握明谨儿的手,被躲了开来,也不气馁,“你若是得了空,便来府上找我,你染了脂粉定然好瞧许多呢!”
只是如今这干瘦的模样,能好瞧到哪儿去?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整日里风吹日晒,能勉强瞧得过眼,许是都因着祖上烧了高香。
何采萱边佯装贴心,边心中讥讽。
明谨儿倒未曾觉着不舒坦,她如今未曾长开,相貌只算得上清秀。
染了脂粉是会增色不少。
“走了。”沈沉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他连头都未曾回,只一个背影留在何采萱眼中。
虽说未曾与沉奚哥哥搭上几句话,但至少将这善心的模样装得极好。
何采萱如此想着,便也不再攥着手帕,她笑意盈盈招呼着,“姐姐改日定然要到府上来!”
她这喊声引得不少人侧目,却并未放在心上。
明谨儿也未曾回话,只是吃力地赶上沈沉奚。
“二哥,二嫂追不上了。”沈沉英分明自个儿也追不上,却用她来当由头。
只是这话一出,沈沉奚脚下的步子,确实是慢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