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目光涣散的坐了好一会儿,方才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她看向了此时显得极其狼狈的刘氏,又看向了沈沉安。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刘母扑通一声,朝着沈沉安跪了下来。
“女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别牵连翠娇,她是一颗心都贴到了你身上,是我教坏她,我撺掇的。”
刘母说着,竟直直地磕了下去。
明谨儿在一旁看得心中难受,她望向缓和了些的沈母,从眼神中瞧出了念头来,这才上前要将刘母给扶起来。
“若是我闺女……”刘母抬手推了推明谨儿,她不愿起身,“当真被我断了后路,我便是死了个干净,也……”
“娘!”刘氏虽说是恨的,但却也狠不下心来,她跪着靠了过去,将刘母早已苍老带了皱纹的手给握住,“咱们回家吧。”
明谨儿瞧着这对儿母女,心中亦是感慨万分。
许是多数人都如此,定要被人将血淋淋的事实放在眼前,才会推翻从前自我诓骗的由头,从一场大梦中醒来。
“女婿,不如你们立个文书,翠娇从此以后……不是刘家人,只是沈家人。”刘母抬首,看向沈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