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碰到一个小鬼,我觉得和李红珍有关系,所以就去打探了一下。”
怕墨砚珵担心,安玖兮说了谎,“没什么的,一点也不痛。”
怎么可能不痛!
墨砚珵紧咬牙关,又是心疼又是恼怒。
为了缓解疼痛,安玖兮转移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个胎灵身上还有别的邪气,我怀疑还有别人在修炼邪术。
还有别的邪气?
墨砚珵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微微垂下眸子,“你小心点,兮兮,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的,这次只是意外而已,放心吧。”
安玖兮冲他笑了笑,“我还要保护你呢,这就是一点小伤,真的。”
墨砚珵看出她的故作轻松,忍着心疼没有戳破。
“舆论还没有过去,爷爷刚去世,墨运昭那边可能会搞小动作,我会注意他那边的情况。”
墨老爷子去世,墨运昭没有了羁绊,一定会借机生事。
安玖兮早就猜想到了这个结果,“我会小心的,你在墨家也要注意安全。”
上完药,墨砚珵执意要留在这里照顾她,但墨家现在也乱成一锅粥,如果他不在墨家,墨运昭父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安玖兮好说歹说总算把他劝回去了。
送走墨砚珵后,安玖兮看着手上安静的乾坤镯发起了呆。
她本想借着乾坤镯来感应那个被吸走的胎灵气息,可胎灵却好像消失了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
打电话联系了胎灵的妈妈,可那个女人说,自从离开工作室回去之后,就再也没做过被胎灵索命的噩梦了。
事情的线索因为胎灵的消失不得已被中断。
所有的事情仿佛都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毫无进展。
消极了好几天,想到墨砚珵被舆论折磨得憔悴不堪的模样,安玖心下定决心,先解决舆论的事情。
至少不能让墨砚珵在墨家单独承受那些他原本不该承受的压力。
等身上的伤好了点,安玖兮收拾好东西打算回去墨家,没想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沈瑶,安玖兮察觉了一丝不对劲。
以前的沈瑶,一贯维持着她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优雅和骄傲,可今天的她,虽然也画着精致妆容,可五官却被一层阴郁笼罩着,眸中是难以遮掩的愤怒,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死气。
“找我有事?”
安玖兮淡淡问道,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的眉宇间也染上了一层倦色,衬得她眸光分外冰冷。
沈瑶冷笑连连,姣好的五官因她夸张的笑容而扭曲起来,阴阳怪气的指责道:“安玖兮,你躲在这里干什么?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杀了墨爷爷,就该陪着墨爷爷去死!”
本以为安玖兮听完她的话,或多或少会有一丝自责。
可安玖兮依然安安稳稳的坐着,只用那双冷冽如冰的眸子打量着她。
“你是拿什么身份和我说这样的话?”
安玖兮勾唇嘲笑,将沈瑶从上到下又打量了一遍。
从沈瑶刚进工作室,她就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